第 81 章 二十四歲的容傾冷豔破碎……(2 / 2)

“買衣服啊,你陪我去玩啊……你還是沒錢嗎?”

旅遊的錢其實還是遊行給的,遊廖許含痛痛快快玩了一圈,等錢花光後卻發現遊行已經昏迷好久。許含搞不懂丈夫怎麼又變成了這個樣子,她道你沒有存款的嗎,你隻知道跟我上床,難道我現在要來養你嗎?我天天給你煮飯?你誇我幾句就行了?遊廖火大說老子為了你什麼都拋棄了,你不是喜歡我嗎?花那麼多錢你是要怎麼樣?

一連串反問讓容傾無從下手,誰也沒想到還是錢這個現實問題打敗了愛情啊。

“……”

遊廖去推許含,許含無比委屈道:“負不起責算什麼男人啊!你以為你是遊行啊?”

遊廖:“不是你自己勾引我的嗎?我問你,你到底生沒生下遊行,這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那不是許無憂生的嗎,關我什麼事情啊,生小孩肚子變那麼大,你就躺我床邊說今天我花了多少多少錢……你不也是很討厭他嗎,那你把他殺了就是啊,乾嘛把他交給秦刹,都死了好幾回了。”

“你當不好母親還怪我?你自己去騙葉迦南的錢沒騙到結果自己死了,老子為了救你答應了秦刹條件,你以為我心情好受得很?我爸都是被這白眼狼給捅死的……”

“你又沒養過!”

“你養過?!彆騙人了!”

容傾心越發難受,想到之前遊行說的那些話就更難受。他以尋釁滋事把許含跟遊廖關進了牢房,顧鳶不知道哪顆聖母心冒出來勸阻他不要惹事,容傾記起之前顧鳶迷惑遊行的事,他幾乎是把槍抵在顧鳶心口追問為什麼要這麼做,顧鳶笑著說因為我想要聶沉再度關注我,容傾反手拿起槍敲在顧鳶的頭上,罵了句:“自私自利!活該你就是這個下場!”

容傾心煩得很。遊行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祁蘊和搖搖頭,祁雨瀟跟上了沈郅的步伐努力考編製,眾人對祁雨瀟戒心很重,編製考上了也不會真的去任職,隻是每回都嘟囔:“祁蘊和你知道媽媽長什麼樣子麼?我們的父親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或者屈辱?

總之時間在這樣的近況中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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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良與宗之嘯斷絕來往,手機短信統統拉黑,他看來一個男人無法跟自己的母親割裂,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加上宗之嘯這樣的人匪氣十足,在外喜歡逞能仗義,若是憑借自己真正的底氣那還好。可七年還是十年?都擺不平一個母親?若說肖悅自己養不活自己也就算了,可問題是肖悅獨立無比,反觀宗之嘯回回都要提一嘴媽媽,他都嫌煩,宗之嘯遲遲無法與原生家庭分開。宗之嘯要成為家庭的主心骨還有一個東非大裂穀的距離……要不說有句話叫敢於追愛的男人就是真香呢?

舍不得當前,而且老是暗地裡說起遊行喜歡一個漂亮野妞怎麼樣怎麼樣,聽久了是真覺得人品不行啊。容傾遊行比起這個人有擔當多了,他們在竭力所能克服當前困難,特彆是遊行生病他也是知道的,宗之嘯老是喜歡落井下石,惡心得緊。

從良一煩躁就去旅遊,第一趟是日本,他拍了些櫻花給容傾,還寄了明信片。容傾工作忙碌,又要上學,此上學非彼上學,被逼著去容致那裡當壽星公。舅姥爺的旺財叫了一夜把容致的心口叫出心臟病了,容致就讓容懷書壓著容傾陪自己……當從良聽肖悅說起這事兒他覺得容傾還真有那麼一點幼稚,說好聽點叫少年心性,說得更深刻煽情點兒叫赤誠。

他給前女友發短信將人跟吸血鬼戀愛的故事說給她聽,女友也是學哲學的,她說隻有赤誠的心性才會有赤誠的愛,現在的人啥都要又啥都給不起,愛不起,恨不起,更沒法獨立。女友總是那麼一針見血,從良問女友要不要複合,前女友直接拉黑他,道見麵再說,但我想你應該碰到了這樣的人才會跟我說這樣的事,你不覺得你始終是個感性人麼?

從良勾起嘴角,他繼續給前女友敲短信:“他很帥,要看看帥哥麼?”

“七年了,阿良……專情的男人最帥氣了……你怎麼突然想跟我複合了,你自大又臭屁不懂得體貼,說起來我聽祁蘊和說你朋友的男朋友把他當小孩寵,體貼照顧……你呢……願不願意接受一個這樣子的我啊……”

“寶……我大概做不到那麼貼心地哄……你也禁不住纏……”

“滾!!!”

從良勾起嘴角笑,他輕咳了聲,他的確做不到像容傾那樣,畢竟長得太好看,哪知道專不專情呢?遊行可是那種從不把彆人心意放在眼裡的人,統統無視。他起初以為容傾是那種玩一次就扔了的人,哪知道人家始祖都不當了,直接給心臟……該說啥呢,愛情有使人滅頂般的甜美跟衝動。

沈曜發了條朋友圈,又拍了旺財,容傾摸著旺財的臉笑得眉眼彎彎,容傾上一條朋友圈是故意炫耀,兩條朋友圈對比發現容傾眼中那股少年氣越發明顯,從良微微感歎,以前遊行提過幾嘴容傾有事沒事就把他往床上摁是不是有毛病,從良說那是熱戀……現在看來,十九歲的容傾會讓遊行那麼喜歡也不是無法解決的事……

——媽的,渾身漾光……不是顏好,笑起來是真真如沐春風啊。

二十四歲的容傾冷豔破碎的淒冷感轟然全散,一點絕望也沒有了。

等從良旅遊回來,遊行還在睡。

容傾給他掖被子,他對舅舅虞珖說遊行在做夢,這場夢可以久一點……虞珖點遊行的額頭說咋還不去夢淵喚醒他,容傾打開虞珖的手說再等幾天,其實就是想等等,沒想到過幾天卻是自己二十歲的生日,容傾當即立斷火速把他爸媽的戒指給套到遊行手上……上一回拿出戒指好像是馬上給扔了,然後摁著人親吻。他們感情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容傾吻在遊行的嘴角,他起先道了句:“你願意嫁給我嗎?”轉念一想這不對,又說:“我們先結婚好不好?然後一起努力好不好?”容懷書跟葉迦南本來是想來看遊行,哪知看到容傾忽然握著他們過去的結婚戒指在跟遊行求婚,小夫妻相視而對,本來在為事情吵吵的,這會兒卻都安靜地退場,遊行沒回答。

沈曜是機智的,華之都十八歲就可以注冊結婚……此前兩個人提交了結婚申請好像,當結婚證辦下來時容傾把結婚證壓在枕頭下麵,銀色戒指閃著光,沈郅說為什麼偏是現在,是不是不夠自信呢還是怎麼樣,你們感情不是一直挺好的?

容傾說:“遊行不答應……他還在猶豫。”

沈郅:“切,還不是結了,有這個沒這個沒區彆,但他是你戶口本的人了,你的家就是他的家了!”

容傾握住遊行的手,又吻了下,他說:“你還要我等多久?阿行,我來找你,你會趕我走嗎?”

答案肯定是不會,但容傾又覺得會。最近這些日子他也去了一趟從前留學的地方,回看當時走過的路,遊行的人生軌跡跟他當時完全是不同的。被人控製命運,僅僅隻是因為得不到注視就要毀掉嗎?容傾把這個問題說給沈郅聽他說容傾果然是有恃無恐,感情這回事,誰說得清呢?

“因為你有,他要搶——就這麼簡單。”

“你說秦刹?還是聶沉?還是顧鳶?”

沈郅當晚是灰頭土臉回去的,因為過了半天後遊行醒來麵對他的調侃,直接一巴掌給他抽到了牆上。遊行說:“誰搶?嫌自己命太長?……”

至於怎麼醒,就好像祁蘊和是誰的孩子一樣那麼神秘。

會愛上誰的命運是無法改變的。容傾從來贏在起跑線,遊行是那種愛上誰就拚命的人,世界信仰背棄他,他也能依靠那麼一丁點的溫暖度過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