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這一聲遊監察喊得遊行骨……(1 / 2)

雪化了一層,在這個冬天,虞珖新成立的監察處搬進了新的辦公大樓,門口有守衛跟欄杆,這讓虞珖很是好奇遊行到底是怎麼辦到的,之前遊說虞天祺好久都沒同意怎麼這會兒忽然成功了?

遊行慣性是跟容傾待在一起的,他跟戳蛋糕吃的容傾相視一笑,均是敗下陣來。

虞珖吃著早餐餅,“啊,果然親生的跟不是親生的還是有分彆啊,遊行你真行啊……我都說了好幾回結果總是不批……虞琛領導的項目倒是那麼多筆投資……”

哢呲哢呲的嚼聲在辦公室內很是大聲,遊行的聲音淡淡:“還好,就隻是多說了幾句話而已……”

容傾平素不吃蛋糕,但因為是遊行專門給他買的,他還是吃了,吃著吃著感覺味道不膩軟甜,他拍了拍遊行的手示意他彎下腰來,容傾左手就著蛋糕麵包碎讓遊行張開嘴,遊行目光跟他對上,容傾誇獎說:“哪裡買的?挺好吃……”

“學校門口……好吃麼……某人不是不吃路邊攤的麼……”遊行的聲音有吞音,在容傾要來抓自己之時他側身一躲,笑得跟個狐狸似的,“儀態……儀態……”

容傾氣窒,遊行又捏了虞珖手上的餅乾,虞珖趕忙護食得緊:“我好不容易找到味道跟我媽做得一樣的,你不許吃!”

遊行笑,他倚在桌旁左手拍拍自己的衣服,灰塵似有若無,右手捏餅乾,“那有什麼?你得感謝我不費吹灰之力,也沒花容傾的錢就掙來了一棟辦公樓……吃你兩塊餅乾怎麼了?”

遊行說著說著還是靠近了容傾,掰了半塊餅乾送到他嘴唇邊,容傾坐著神情無奈看著桌上的碎屑,他說:“今天下午我們要去舅姥爺那裡吃團圓飯……你少吃餅乾,又嗷嗷叫我可不陪你去醫院。”

“哼!”遊行拍拍手,容傾整個身子倚在座位上看他,兩個人隔得很近,他們又各自說起最近肖悅老是被宗之嘯跟蹤的事,迫不得已,肖悅最近一直睡在辦公室,這麼大半個月了,肖悅悶悶不樂,今天宗之嘯卻是要跟莫悠結婚了。

嗚的一聲哭,整個辦公室內想起哭聲,虞珖走過去拿起肖悅手機看了下內容說:“我草,我結婚隻是因為無奈,但是我還愛你……額……妞兒,彆哭了,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啊,你看看我,不要因為這麼一個男人就丟了裡子麵子,還是說哥帶你去婚禮現場溜兩圈,把莫悠乾的那些破事給抖露出來?”

肖悅搶過手機,重重砸在地上,屏幕四分五裂,她腦子內全是宗之嘯,我愛你,嫁給我吧,我對你好……你就不能忍忍我媽嗎,她是我媽啊,我總不可能為了你跟我媽斷絕關係吧……悅悅,原諒我吧。

遊行是不會勸的,都勸好多回了。容傾表情一臉苦相,他靠在遊行腰腹露出一個無奈至極的笑容,示意說:“一看就是不夠誠心……當然也跟家庭教育有關,我媽到底是個文化人,宗之嘯母親就是雁過拔毛,薅羊毛薅到極致……”

遊行挑眉:“就這點?沒彆的,我不信。”

容傾睨他,直接把人給扯下來坐懷裡,他故意貼在遊行耳邊問:“你覺得呢?”

遊行淺笑……要不都說,人與人之間的分彆就是不同呢,當初他第二次醒來容傾那可是根正毛紅好大一金疙瘩,按理來說容傾應該娶個純血家族的女孩子,葉迦南是書香門第的吸血鬼望族出身,打死不會同意一個獵人跟吸血鬼在一起,他剛進到容家葉迦南維持著最基本的禮儀,目光略帶敵意,容傾一步步好心勸……到最後某次大概要捅露關係的午後,容懷書單獨約見他 ,說若是願意你可以喊我爸爸……葉迦南受到槍擊他舍身相救……再後來就是喊媽媽了……時間大概有兩三年吧,容傾還真給說服過來了。

要知道容懷書某些方麵出奇地固執,葉迦南更甚了……

更何況淩茗可是處處好說話的慈善人,對此差彆更大了。

容傾掖了一下遊行的耳後鬢發又問:“你想不想你親生媽媽?阿行……”

這問題猝不及防,遊行閉著眼蹭容傾頸窩,他沉聲道:“還行,不過過去不是很關心了……祁蘊和說進化體名單終於還原了,多少人持有哪些進化源,以及那丟失的3%的精神意識體會何處流竄也在最近有消息了,不枉我這半月都在加班啊……啊……我好想你啊……”

容傾嘲笑他明明就在一個辦公室,遊行擰他說你是故意反駁我啊,容傾舉手表示天地可鑒他們工作很合拍,吃住都在辦公室大樓的客房……遊行容易累有時候就直接睡過去了,容傾會偷偷走過去把手壓在遊行的側臉上,用甜糯的聲音叫上一聲阿行……這人倒是反射性來親他,又或者是某次監察處聚會,容傾故意仰起脖子喝酒,還囂張地挑視一眼遊行,甚至還主動給他喂酒,果不其然,他被遊行摁牆上了……又或者是遊行在辦公室外抽煙,迷離的煙霧遮蓋住對方俊美的側臉,他去到開水房倒水……會得到一個靡麗充滿煙味的吻,虞珖還說他大侄子就是凶,眼尾都紅了。

這大概是遊行不會對任何人展現的特殊強勢,容傾本人倒是挺喜歡的。

當然更喜歡現在,遊行道:“哥……我們能不去招惹旺財麼?”

容傾啞然失笑,他輕輕扶起對方,示意他們該回家了。

虞珖很感興趣兩個人之前是什麼樣的人,但他們誰也沒說,他去問肖悅對方也答不上來,隻知道兩個人高中就看對眼,然後結婚,他忍不住問:“容傾,你這麼特彆,你跟阿行到底是什麼人?”

平素兩個人就是戀愛戀愛,真要乾起事來好像比任何人都靠譜,不是殺人啊,而是氣質,輕輕淡淡又很穩,起初他以為遊行就是個嬌氣包,哪知道他嚎了小幾個月的辦公樓遊行去虞天祺那裡走了一番揮之即來,審判院那麼多難搞的吸血鬼,平素問個資料哀鴻遍野,說什麼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哪知道半個月不到,該搞的東西全部都到手了……

容傾跟遊行俱是一愣,虞珖還說:“我起初以為你們就是玩一玩呢……”

“……?”

對遊行而言,容傾很特彆……當然狀態不是特彆好那段時間什麼都做不了,看誰都不順眼,容傾陪著他,他好了很多,玩一玩什麼的前陣子……祁蘊和跟從良那驚天一吻,他也問他是不是在開玩笑,但是祁蘊和認真點點頭卻又道我是直男,從良更是閉口不言……

遊行道:“普通人啊,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啊……到了年紀結婚不是很正常?你少去招惹我妹妹哦,她還小。”

虞珖立馬轉口,忙將最近這段時日的近況一一跟遊行說了,葉滿最近跟徐姓高官的夫人徐太太打得火熱,葉離偶爾去過幾次就不停抱怨講說徐夫人是個賭棍,順帶他也提醒了葉迦南少跟徐太太來往,對方有家暴小孩的曆史,目前有個高中生正寄住在容致家中,徐太太貌似與宗之嘯母親也打得火熱。

虞珖站在桌前叉腰:“我保證……肯定是葉離親主動喜歡我。你們兩個好哥哥就不用敲打我了,我又不是虞琛那樣的爛人,我要是有你們這樣子的親人那我也一百個放心!”

虞珖也說不上過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氣質,能耐心哄對象的人百裡挑一,況且偌大一個華之都,短時間內能搞到進化者名單,一直不明朗的代號S計劃血清破譯等等等……無一不是跟這兩個人有關啊,更何況還是母親最疼愛的兩個孫子,那能力人品更是不用多說了。

遊行不知道虞珖在腹誹什麼……對徐姓高官動手其實還是有意無意受到了容致的指點,這一槍崩了高官他也覺得沒啥,過去更沒啥了……容傾捏著他的後頸問起他你是不是又給旺財吃豬腦了,遊行笑起,“你怎麼知道?”

容傾歎氣,他們一邊從辦公室回家一邊聽說了去到國外的張玫忽然被扒了皮的事,遊行愕然,不過幸而隻是扒了後背,利用再生血液可植皮,隻是需要多久時間便是不知道了……張玫出國前何雅彤給了她足夠留學的錢的,但是本性難改。

回家的路上遊行跟何雅彤通電話,又說起這個張玫順走了公司的部分資產……虞琛追回,卻是不知道張玫所遭遇到的事,沈恪臣還堅守在博亞局,私事歸私事,當遊行一通電話打來時沈監察官喜上眉梢,麵對祁蘊和這塊鐵板,他是從來都碰不到人的,有個打下手的祁雨瀟,那是門都進不去,沈恪臣深感自己社交失敗,從良喚遊行大佬哥也是沒錯的,以前自己是真的眼拙啊,還以為對方是二世祖,沒想到……他始終沒查出來被扒人皮人的身份是誰,遊行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沈恪臣道:“幫一把?遊監察?”

容傾開車等遊行買水跟煙,他奇了怪了,這沈恪臣不是一直對遊行不冷不熱的麼,好些日子沒見,這臉翻書是不是太快了,遊行一邊往嘴中送水一邊走到他身旁,見他眼睛瞪著,好笑問:“你想什麼呢?”

“啊,沒有……遊監察,沈大監察官問你幫不幫他呢……他還說那人的身份你是怎麼查到的……”

“誰啊?我怎麼不知道……不都是工作麼?”

“那個張玫啊……”

“胎記啊……沈恪臣之前又不認識張玫,這不是很正常……”

“啊,就這樣?”

“不然呢?”

容傾考了駕照,他方向盤一打,說遊行你最近精神頭不錯,又說你去虞天祺辦公室到底說了什麼時,遊行沒忍住,把驚雨刀一橫在容傾脖子上解釋就這樣,容傾倒吸一口涼氣,語氣變得輕鬆,似乎,陰霾氣是真的過去了啊,容傾頗有種劫後餘生之感。

回到現實世界他們再過幾年就奔三了,容傾享受著目前充實的生活,未來倒是沒有很多勾勒,遊行手搭在他的手上忽然感慨道:“辛苦你了,容傾。”

容傾開車進去底下停車場,黑暗籠罩住他們,容傾車剛停穩就抬住遊行下巴接了個濕熱綿長的吻,他說:“好歹我是你男人……總不可能因為你生病就扔掉你……那是畜生才會乾的事……”

遊行覺得容傾到底是變了一些,更溫柔內斂……當然還是那麼孩子氣,他心頭早已放下,每回初升的太陽總覺得新的一天到底是新的一天,枕頭旁是容傾安謐的睡臉,那一刻他總覺得無比安心。他未必要多麼驚濤駭浪的生活……工作上有許多問題不懂的地方兩個人都是一起解決,或者熬夜或者齊頭並進,學校與工作兩難全,他們早就已經大學畢業,曾經夢想回到學生時代的最初也沒起到什麼作用,總歸還是麵對現實後才好起來的,當然更多歸功於麵前這個叫容傾的男人,願意包容他的一切。

更重要的是給足彼此時間。

時間那麼那麼長……足夠到療愈一切。

容傾依舊是喜歡親遊行,喜歡對方承受他強勢親吻時那微微顫動的眼睫,除開熱戀期,其實更多的時候他們已經是平淡的生活彼此陪伴,彼此的確是很缺少不了對方,他們跟彆人不同,遊行慣性無視所有人除了他,近來改變了那麼一點點,願意陪他去家人那邊走動了……容致挺喜歡疼愛他的,可惜……但遊行想什麼不想做什麼他都願意完全陪伴,他們處於獨立又不獨立的狀態。

這一生,也不會跟其他人有這樣的感覺了。

想到這,容傾咬住遊行的下唇,遊行喉頭微動一下……一瞬痛呼!

遊行唔了聲,他聲音變軟,抱怨道:“你怎麼了?”

容傾察覺到某種異樣的眼神與他擦肩而過,他可認識清楚得很,那是仇恨的目光,或許又帶點覬覦……容傾伏在遊行耳畔低語那或許是剩下3%的意識體又開始作怪了……因為聶沉是最後一任宿主,在某次顧鳶被逼到跳樓後聶沉選擇主動沉睡,現下於琅館正在休養,遊行腦海中閃現顧鳶受傷的眼神,他感覺很熟悉……他不願意放棄聶沉,他說:“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相信他。”

顧鳶眼角含淚,孱弱的眼神看得遊行沒什麼感情變化,他覺得顧鳶還是怯懦了些,他沒有那麼大的勇氣敢去賭聶沉……而聶沉背負的是恩人之死,他內心比他遊行柔軟得多了,卻又對喜歡的人這麼心狠。

這事兒讓容傾知道後容傾的手一直在他心口試探不停……由於某種特殊封印的關係,遊行心中情緒起伏大容傾能夠感受到……而且頭痛起來遊行隻會趴在容傾懷中睡覺,近來這樣的情景已經沒那麼多,當然……遊行不睡白不睡,冬天容傾身上很溫暖,就跟他的笑容一樣。

遊行忽感容傾產生了一種防備心,他湊過去問:“八爪魚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