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 沈清濯的地獄開局與S……(1 / 2)

沈清濯的歌手之路乃是地獄開局,高開低走,最後遠離心愛的舞台。

他過去的家窮到十五歲才吃得起白米飯,之前都是紅薯拌飯過日子,過年才能吃上肉。

十六歲簽約周昌明的公司,憑借出眾的外形跟對唱歌的熱愛奪得了青少年歌唱比賽的第一名,簽下了十五年的不平等條約,一年有三百六十三天在跑通告,那四年他起碼為周昌明掙了五六千萬,然而他每個月的固定薪水隻有八千。

華之都市中心租房一個月就是五千多,好點的上萬了。

因為太過勞累,打著吊針也必須上台,膝蓋做了手術,仍然被要求連開三天演唱會,跳高強度的勁舞。

就這樣沈清濯其實還能忍受,因為有舞台唱歌,但高強度的工作與之而來是嗓子不堪重負,膝蓋廢掉,當沈清濯想要打官司節約,他的經紀人聶瀧卷款逃跑,周昌明與周啟生要讓他賠償三個億。

沈清濯做不到,但他唱不了歌後與之而來的是粉絲的不斷謾罵,周昌明與周啟生在不斷地雇水軍罵他,沈清濯一度心裡崩潰,覺得活不下去想要自殺,這個時候他的原生家庭開始在公眾場合公開控訴沈清濯不付給家庭一毛錢的贍養費,罵他從小就偷東西,同時他的好友也出來指證沈清濯好賭成性,並且搶先通過盜版渠道發布他最後一首新歌的音源……

音源偷跑,發行方損失嚴重,巨額賠償款能買一線城市一套房。

與之同一時間的是後援會不斷脫粉,發出長長長說沈清濯私聯女粉絲並且強X的文章。

沈清濯微博賬號被禁,四年內沒有一個通告,他再也沒有拿起話筒唱歌。

陽光照到他身上時,沈清濯想起這些過往的事,他看向遊行,對方氣質極佳,笑容溫柔。

他回憶起曾經作為歌手時的心情。

後來兩個人在係統之內闖關認識,如今四年了。

沈清濯坐在靠窗的位置,容顏俊美如畫,他道:“22樓,想以前我們也有從22樓跳下去的時刻……”

他歎了口氣,遊行不知道他的這些過去,隻當他是一個路邊同行的夥伴。

遊行表情淡淡,他摩挲著自己手上的戒指。

陽光就從透明的窗戶照進來,遊行的手會發光,交疊的手很像是平時準備出驚雨刀時的思考動作。

沈清濯又問道:“遊行,你這些年在乾什麼?”

遊行表情帶著思考,卻又是坦然答道:“嗯,結了個婚,最近在監察處上班……不過我跟監察處處長鬨翻了,我在想辭職不乾彆的事。”

沈清濯啊了一聲,“結婚了……啊?”他神情中似乎帶著幾絲遺憾卻又很快看向窗外,他說:“他是容傾嗎?”

遊行笑說:“哈,你怎麼這麼問,他是我哥啦,結婚的就隻是個普通對象罷了。”

“分居過?怎麼以前從來沒聽你談起過戀人的事?”

“算是吧,也分開了蠻多年,後來就在一起了,你打聽這麼多乾什麼……”

“啊,沒事,最近無事可做……我也……”沈清濯接下來的話讓他自己表情欲言又止,“最近很煩,找容傾清零積分也好像沒用,不是直接麻木地闖關了……”

遊行聽不得彆人訴太多苦跟回憶過去,他亮出那張黑卡無奈道:“沈清濯你是那樣的人麼,一切都能從零開始,這行不行就乾彆的嘛,還是得自己喜歡才行……對我來說,活著就是好事,更何況,我丈夫說了,生活平凡的幸福才是最根本的……”

沈清濯心情被觸動了一點,他道:“怎麼這樣說?”

“那當我沒說吧,我走了。”

遊行的影子在一旁拉長,他的身後是一片潔白的光,地上的影子被光刀切了一塊,沈清濯心想美人就是美人,如果遊行去當個明星肯定能紅。

沈清濯喊住他,“哎——”

遊行轉身,剛想問為什麼,沈清濯說:“借我五千塊錢?”

實際上他也試過彆的路,隻不過演戲的路也被堵死了,他處於完全被娛樂圈拉黑的狀態,上電視就算了,老東家撤他的的熱搜是時常的事呢。

白慈打來了電話,遊行說二中鬨鬼你跟阿傾都不去偏偏讓我?你有毛病啊?那簡樂顏不死不休纏著你你就不能去找白恩祈嗎?

隨後沈清濯就像找到話匣子般說沈郅跟簡樂顏認識啊,他是簡樂顏喜歡的對象,作為同班同學沈清濯隻跟她讀過一學期的書,但後來就聽說上吊死了,那聞愛國過了好久才跟簡樂顏的父母說,而且簡樂顏的屍體被配了陰親,說什麼水鬼迎親呢,屍體至今都沒找回來,聽說是其叔叔嫌棄死了三次的女孩晦氣,就送給水鬼了。

遊行不想對沈清濯說他跟陰差打過交道,他憋著,對沈清濯說:“那個守校人S把我大哥的對象給擄走了,我現在得回監察處了……”

遊行開走的速度比風還快,沈清濯覺得今天的陽光暖暖的,他心想,啊,認識一個好朋友也是很幸福的呢。

他有了新靈感,雖然現在他被封殺,可是他有網絡啊,隻要開始了在做就是好事吧。

沈清濯表情變得輕鬆愉快,他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溫奶茶喝,他想,今天的確是個好天氣,應該留一下遊行的電話。

沈清濯在下樓時還對遊行喊:“喂!那守校人S的未婚妻名字叫楚微!”

遊行對S的身份有所猜測但一直不敢確定,守校人……他為什麼會留在二中?

也許是楚微的身體起初被狐狸精蘇蘇給占據了,總之,祁蘊和那家夥心中對母親的怨念說不定能放下了,畢竟世界上最痛苦的時候,最包容的是愛你的人。

遊行手中晃出驚雨刀,他腳步堅定。

雖然經過了一些事情,可是他最想的依舊是保護所愛,現在也跟之前也有一點不同的想法,人對於自己還有朋友可以更包容一點點。陽光落在遊行的側臉上,他整個修長的身體浸在光暈中,周邊暈著一圈金色,他仰起頭,光模糊了他的臉。

他想起容傾昨日在光中朗聲讀過的課文,那一天,他仿佛又回到了覺得初戀心動的那一天,應該更早一點,他打完球,盛夏的風吹過他的身體,容傾的臉隱落在光中,光完全淹沒了他的視線,他的聲音好像蝴蝶落到柔軟的樹梢。

“乖,知道找我了?”

有一點調皮。

遊行笑出來,“自戀鬼,難怪……快速恢複了。”

他心想啊,人,有時也可以成為自己的神。

當容傾過來時便是看到遊行發呆,莫名笑得蕩漾又純情,指不定是想誰呢,哼,那必須想我。

容傾彈了一下他的腦門,問道:“去黃泉走走?”

遊行心想約會還真奇怪啊,哪裡有人去喝孟婆湯約的,他看到容傾還穿了審判院的製服,領帶係得方正,他把人的領帶鬆開,埋怨道:“你不覺得喘不過來氣嗎……”

然後頸口好幾道抓痕他又把人的領帶給飛速係上了,容傾偷笑,捂著手在他耳邊道:“美人抓的,我可得好好留著……”

“……”遊行一天都是捂得嚴嚴實實,他表情疑惑,“美人?”

容傾神叨叨,“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可不就是為了博美人一笑麼。”

說完他攬著遊行的腰往黃泉閻王那兒走,遊行說:“可他不信容啊……有錢能使鬼推磨,可……”

遊行沒去查過容傾往自己賬戶上轉過多少錢,但他落了家之後驚覺一直沒有來得及更新自己的衣櫃,全是工作製服,遊行又道:“我讓我爸顧言則去國外定製了一些襯衫,結果我爸告訴我他同學就是乾這行的,說把人挖過來都行……你什麼想法?”

“啊,你給我做新衣服了?這麼好?”

遊行樂了,他笑著說:“一件衣服都能夠給你開心成這樣?也是,我前陣子太忙了……”

容傾低下頭,地上的影子融在一起,他說:“你隻對我笑得這麼開心跟純粹……值了。”

遊行被親了下,渾然不覺容傾話中是什麼意思,兩個人走黃泉拿著判官筆,他們要去找閆易查一查簡樂顏的陽壽,至於她怎麼死了的,肯定不是上吊那麼簡單。

高高樓台下的沈清濯看容傾跟遊行離去的身影後,他亦對容傾產生了極大的好奇,他心想,容家好像不是很有錢啊,聽說監察處工資都是四位數,遊行真能吃苦耐勞啊。

但朋友就是朋友,純粹點好。

沈清濯想著遊行或許自己都會有一點拮據,過了幾分鐘後,名為白花呲大牙的支付賬戶朝沈清濯的銀行卡轉了十萬,沈清濯眨一眨眼睛,他心道,我靠,這是天上掉餡餅了?

可以去錄音棚錄曲子了?而且拍MV也應該綽綽有餘了……

甚至還能買一首好點的詞,從地下室搬出來了,可以住朝陽的房子了?

沈清濯啊一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他感覺心酸到不行,嗚的一聲就撲在桌上隨即身體不停的跳動顫抖,這四年一直不斷不斷地還債,從服務員到開燒烤店……怎麼樣怎麼樣怎麼樣都還不完,太絕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