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需要機會 把他可能感興趣的都放在他……(1 / 2)

“三、二、一,開始——”

【“理解了的話,就再過一遍吧。”】

汪澤月沉吟良久,終於緩緩落下一子。

【汪澤月略微清理茶幾上的雜物,隨手做了個拈子的動作。】

“你又要輸了。”

他抬手輕磕棋罐,嘴角的弧度看上去幾分狡黠又幾分揶揄。

【他就近敲了敲桌案,對著麵前人微微一笑。】

“再這麼罰酒罰下去,指不定你得橫著出去。雖說落子無悔,不過,我讓你一回?”

譚軼看著棋盤上布滿的黑白子,也看出在汪澤月那一步之後,大局已定。他的麵頰已經因為之前數局的罰酒微微發紅,眼神卻尚算清明。

【譚軼低頭盯著桌麵,實則偷眼覷著那雙隨意放在桌上的手,偶爾視線上滑,又在觸及到白色浴袍的領口時猛然移開。】

“……這是明晃晃地讓我犯規?”

他看也不看地伸手,在矮桌底下胡亂摸索著酒瓶。

【他下意識做出早已滾瓜爛熟的對應動作,腦海中卻反複出現汪澤月儘是縱容與笑意的雙眼。】

“可我偏要輸給你。”

“卡!完美!”

彭皓見汪澤月坐回到監視器這邊,激動道:“恭喜殺青,這次的眼神非常到位。”

語畢他一頓,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開始對汪澤月擠眉弄眼,意有所指:“你昨天怎麼教他的?”

“沒怎麼教,”汪澤月一看彭皓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根本不和他細說,敷衍道:

“感情到位了而已。”

“噗——咳咳咳,你這也太敷衍了!你這哪裡像感情到位的樣子?”

係統歎了口氣。

汪澤月本來就沒說他自己。

是譚軼。

另外一邊。

譚軼不著痕跡地朝汪澤月的方向望了一眼,發現他正和彭皓有說有笑。

彭皓的表情非常生動,一會兒激動咧嘴,一會兒愣怔發呆。

想必正在聊什麼極為開心的事。

他揉了揉眉心。

自己平常是入戲極快的,昨天的最後一場卻遲遲難以突破;今天終於突破,那點糾纏著的心思又遲遲難以消退。

他的確生來適合表演,對自己的情緒變化一向敏感。

而此時,答案已經呼之欲出,隻是二十多年來的性向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

為什麼莫名其妙地收斂——

昨天的最後一場,他明明隻需要表達出直白的歡喜和愜意,這並沒有什麼難度。

但麵對汪澤月,他卻不自覺壓抑自製。

前麵那麼多場戲都發揮正常,他知道自己不是因為緊張。

為什麼會感到失落——

拍攝的時候,汪澤月眼裡儘是無奈的縱容與笑意,看向自己時似乎有一萬分的耐心。

即使攝影機就架在旁邊對著他們拍。

他仍然覺得悸動。

為什麼會下意識期待——

即使譚軼並不願意將其稱之為“期待”。

他昨天被叫住時,心跳的節奏便倏然一亂。

仿佛汪澤月不是讓他來對戲,而是在開誠布公地講述一個秘密。

譚軼下意識覺得會發生些什麼,就像之前幾次他們做的那些。

無數記憶瞬間在腦海中翻湧起來,雙手握住的熱度、唇瓣被撥開的曖昧、胸膛上觸碰帶來的戰栗……一切引起的居然都不是反感。

他依言去了。

到的時候,汪澤月正好洗完澡。因為房間裡開足了暖氣,他身上隻套著一件浴袍,浴袍的領口還有些散開,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膚。

倒是譚軼自己穿的有些多,沒呆一會就開始覺得悶熱,腦袋也跟著發暈。

對完戲,身上的熱度仍在不斷升高。

卻聽到汪澤月說回去早點休息。

他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而汪澤月見他怔住,戲謔道:

“或者你想留下?”

汪澤月明明隻是起身,走到譚軼坐著的椅子近前,一手放在椅背微微俯身,白皙的鎖骨因這個動作而更加明顯。

他卻在汪澤月氣息籠罩過來的那一刻起反應了。

……思維梳理到這,原本已經應該結束。

但他仍有半分雜念。

那大概是一丁點的不甘。

汪澤月當然是極好看的,除去好看,他身上還有一種無法忽視的貴氣,能輕易將他與旁人分隔開來。

他從始至終從容又輕易,無論是讓譚軼過去還是自己抽身離開。

一開始譚軼以為,汪澤月是單純對自己有那方麵的興趣。

汪澤月卻沒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