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哥譚哥、還有汪導,這邊!”
他的那股激動勁兒顯然還沒完全褪下,在二人走到一半的時候就忍不住繼續喊道:
“譚哥我看到你唱歌的直播了!太酷了吧也,真的巨巨巨巨巨好聽!”
譚軼點點頭,隨即聽汪澤月笑道:
“你怎麼還看了直播?”
“咳咳,其實我們都看了。”喻璿憋著笑瞥了簡飛航一眼。
站在後麵的秦郡兮補充道:“一開始是簡飛航發現的,後來我們四個正好完成探索彙合成功,就都去看直播了,沒趕上的也看了網友的錄播。”
石宇霽則說:“是啊,就是可惜如果能現場見到就更精彩了。”
“對對對,那個氛圍感我光是看直播都覺得無敵了!好羨慕汪導啊哈哈哈哈哈哈。”
簡飛航說到這裡,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又道:“我還看到好多人刷那什麼cp,就是……就是叫什麼日新月軼來著,哈哈哈哈哈大家怎麼想象力這麼豐富啊,這也能湊到一起去。”
彈幕陷入瘋狂。
“啊啊啊啊啊啊你個不懂事的,居然捅到正主麵前去了!”
“我的天我的cp,救!完了完了完了!”
然而簡飛航一張嘴禿嚕得極快,這時候已經因為聯想扯到另外一個點上。
“其實這倒也蠻常見的。我之前看《鏡中花》的時候,還見過有人把汪導和秦姐的組合叫月出皎兮,聽著賊文藝,哈哈哈哈哈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彈幕更瘋狂了。
“啊啊啊啊啊憋說了!居然還在蒸煮麵前說過時已久的邪/教,趕緊叉出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快來個人管管他吧,喻璿快上!!!”
“等等等等看譚軼看譚軼,都給我先看譚軼!”
鏡頭裡,汪澤月看上去倒是對此無可無不可,正微笑著聽簡飛航吐槽。
而譚軼聽簡飛航說前半段的時候一僵。
但聽到後半段,他又漸漸恢複原本的神情。
譚軼在節目裡一般是什麼神情?
是麵無表情。
“……這樣。”
他淡淡看了簡飛航一眼,後者莫名覺得有點發涼。
此時恰好一陣寒風吹來,他不自覺抖了抖,便下意識把那種感覺當作降溫的緣故。
石宇霽見狀正好岔開話題,眾人一邊往吃晚飯的地方走,一邊聊彆的去了。
隨著風逐漸變大,天上灰色的雲開始快速飄移變換。
“嘶,是不是下雨了啊。”
喻璿抬起一隻手遮在自己額前。
“好像還真有點……”石宇霽也感受到了絲絲縷縷的冰涼。
“還好這雨小,彆說,配合這古巷還挺有一番意境的,就這麼著也不難受。”
簡飛航說著,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響動,下意識回頭看。
“……?”
臥槽。
他目光一滯。
臥槽他看見了什麼。
譚軼正撐開那把節目組發的油紙傘,擋在汪澤月上方。
準確的說,是在他們二人上方,隻不過傘偏小巧了些,而絕大部分都在汪澤月那一塊。
“譚哥……”他出聲剛說了兩個字,忽然覺得此時說話不合適。
不知道該說什麼。
傘嘛,就這麼一把。
譚哥給汪導撐傘,有問題嗎?
怪怪的,但如果說不對,總不可能給其他人撐吧?
也是,雖然傘在譚哥手上,譚哥不可能就自己一個人撐傘。
嗯,被自己有道理住了。
於是他嘴巴張了張,又閉上,往後看一眼,又看了一眼。
最後默默地轉了回去。
彈幕這次終於滿意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乾得漂亮!譚軼:我倒要看看還有誰沒磕日新月軼?”
“現在眾所周知譚軼有兩種狀態,分為汪導麵前的和其他人麵前的,在汪導麵前又有兩種,分為周圍有人的和周圍沒人的。”
“等等,我忽然又想到一個可以磕的點,大家還記不記得《尋藥》裡的那個片段,是他們倆的對手戲。那裡麵也是微雨,汪導走在前麵,拿著傘但沒有撐開,譚軼在後麵一直沒追上去。對比一下現在的場景,有種前世虐今生甜的既視感。”
“啊啊啊啊啊啊你是會磕的,這波細節上大分!!”
***
眾人吃完飯,向其他嘉賓和觀眾們做了最終道彆。
之後拍攝結束,大家便各自乘車離開。
這次譚軼的助理是真請了假,按理說他要自己坐車回去。
但汪澤月在最後散場的時候看了他一眼。
說不清裡麵有什麼樣的意思,卻立刻讓譚軼想到他前一天晚上說過的話。
譚軼自覺跟著他上車,熱意已經開始不受控地朝臉上湧。
前一天汪澤月說什麼?
“明天還要錄節目。
“……等明天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