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莊【修】 唯一的見證人在睡覺……(1 / 2)

溫客行昏迷不醒一天一夜,顧湘寸步不離守在他身邊。

“阿湘,我來吧,如果小容回來了,記得讓她過來。”周子舒來替她照顧溫客行,向她了解到溫客行小時候經常會昏迷不醒。

“師兄?”過了一會,慕容洛推門回來了,“阿行還沒醒嗎?”

慕容洛給溫客行把脈,溫客行趁機緊緊拉住她的手。

“阿洛。”溫客行沒有睜眼,輕聲喚道。

“我在。”慕容洛扶他起來,“感覺怎麼樣了?”

“沒什麼事,就是......有些頭疼,需要鯪王抱抱才行。”

“......”

得知周子舒把沈慎放走了,溫客行很生氣,他想殺了沈慎為死去的父母報仇。

周子舒覺得沈慎和高崇等人這麼多年備受良心的折磨,可是罪不至死,溫客行不買賬,堅持要殺了沈慎,周子舒勸他應該把精力放在對付真正的仇人趙敬身上,溫客行也隻好作罷。

顧湘不舍得和溫客行分開,她當初接近曹蔚寧就是想幫溫客行打聽琉璃甲的下落,可是後來漸漸對他產生感情,顧湘擔心曹蔚寧早晚會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所以不敢接受他的感情。溫客行承諾不會對清風劍派下手,讓顧湘好好隱瞞自己的身份。

溫客行把曹蔚寧單獨叫出來,承認他從小把顧湘救回來,他們倆相依為命,吃了很多苦,溫客行把顧湘當親妹妹,拜托曹蔚寧明天就帶著顧湘回清風劍派,一輩子不許辜負她。

曹蔚寧對天發誓會永遠保護顧湘,一生一世對她好,溫客行才放下心來。

不曾想,這一番話被周子舒聽了個清清楚楚,忍不住拿溫客行和慕容洛打趣。

慕容洛不說話,她拿走周子舒手中的酒壺,卻發現裡麵的酒又酸又澀,難以下咽。周子舒意識到自己的味覺開始減退,他不動聲色答應回四季山莊以後把藏在梅林的佳釀挖出來給溫客行和慕容洛品嘗。

曹蔚寧一早準備好馬車和行李,想帶顧湘一起回清風劍派,溫客行,周子舒、慕容洛和張成嶺來給他們倆送行。

“主人,我不要走。”顧湘紅了眼眶。

“快走吧,小曹可是心心念念了很久了呢。”

“主人!”

“唉,你看,這刁丫頭,還欺主,免費送你了。”溫客行將顧湘推到了曹蔚寧麵前。

“溫兄,我從未把顧湘當丫頭,她是我最珍視的人,”曹蔚寧深情地道,“待我稟明師父,一定三媒六聘十裡紅妝娶她過門!”

溫客行欣慰的點點頭,慕容洛眼眶微微發紅。

顧湘臉紅了,天不怕地不怕的紫煞臉紅了。

“小二,他們是什麼人?”四人在一家茶鋪喝茶,卻看見十幾位俠士渾身是血,還抬著一個擔架。

“客官,那些是仙霞派的少俠,聽說仙霞派被滅了,好像是什麼鬼穀乾的,怪可怕的。”

溫客行早已習慣了成為萬惡不赦的背鍋俠,倒是慕容洛臉色一變,低聲道:“糟了。”

“怎麼啦?”

“仙霞派被滅,那,白奕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一會去仙霞派看看,說不定他還活著。”周子舒扔掉瓜子皮,站起來準備結賬。

“對了......”慕容洛扔給小二一個瓷瓶,“懸壺濟世。”說罷,幾人立即就往仙霞派的方向趕去。

幾人到了仙霞派,張成嶺倒吸一口涼氣,隻見滿目蒼夷,死屍遍地,膿水肆流,空氣中彌漫著難聞的氣味,張成嶺當即就吐了出來。周子舒無奈,隻得帶他去了一處山丘。

慕容洛和溫客行穿梭在各屋之間,環視四周,溫客行輕輕摟住了她的肩膀,借以安慰她。

在埋葬了那人之後,慕容洛站在山頭上,心情沉重地眺望遠方。

雖然也見慣了生死,但是......

“小容。”周子舒走到她身邊。

“師兄,”慕容洛閉上眼,“人心......到底是什麼。”

“......”周子舒一時無言。

“人心即鬼蜮啊,深不可測......為己而生。”溫客行不知何時到了他們身邊。

又經過幾天的行程,四人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就是這裡了。”四人來到了山腳下,周子舒回憶滿滿地看著山路,不禁感慨萬千。

“咱們四季山莊啊,四季各有各的風流。春浴杜鵑花海,夏賞鳳凰花開,秋來丹桂飄香,冬有寒梅映雪。”

時值冬日,路兩旁的臘梅開得正燦,一股子暗香襲來,落花紛紛。

“四季山莊,漫山奇花異草,真是讓人心曠神怡啊。”溫客行搖著扇子,不住感慨道。一旁周子舒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四人並排走著,張成嶺側眼看身旁的三個人。

師父師叔和洛姐姐......得,自己是小醜。

洛姐姐著粉白色裡裙,外罩白色荷葉邊大袖衫,白發高貴而華美,披著一條青色綢帶,眉心一朵彼岸花,仙氣十足,真可謂“翩若驚鴻,婉若遊龍”;師叔是一件粉衣,雖然顏色......有點裝嫩,但是本身顏值屬於禍國殃民的那種,這也就不算什麼了,手間一把白扇,一副風流貴公子的模樣;反觀師父,雖是普通的灰衣,但架不住絕色的容顏,淡色的唇更平添了幾分清冷與俊俏,容貌如此逆天,氣場如此逼人。

真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不服不行啊。

耳邊傳來陣陣水聲,抬頭望去,隻見一瀑布從上飛流而下,好不壯美。

“不思歸......”慕容洛看著瀑布上方的那塊石頭,輕輕念出來了。

“那是師弟百月宴的時候,師父親自雕刻的。”周子舒歎氣。

“小兔子!”到轉角處,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張成嶺還沒看清,那動物就不見了。

“那約莫是你太師娘養的那窩兔子的後代,”周子舒開口道,“你太師娘可喜歡小動物了,而且特彆有愛心,不許殺生。有一次,你太師父與人打賭,抓了一隻鹿下酒,我不忍心,偷偷告訴了你太師娘,結果啊,你太師父被你太師娘追著,漫山遍野的揍。”談及往事,周子舒不禁又是一番傷情。

繼續走了一會,就看到古樸的大門與牌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