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村醫道,村醫讓開位置,讓兩人看看小狗。
小狗依舊是氣息微弱,喬慈看著還是有些擔心,手握成拳不停的在另一隻手心上敲擊著。
“它什麼時候能醒?”紀喻問道。
村醫被開口問話的紀喻嚇了一跳,有些緊張道:“等一會,它血流的太多了,導致的虛弱。”
紀喻點頭,不再說什麼,隻是安靜的陪著喬慈在一旁等待小狗醒來。
等待的過程總是漫長的,村醫偷偷的看了紀喻一眼又一眼,等打算再看一眼的時候,目光卻與紀喻對上了。
村醫有些尷尬,手腳頓時間不知道該往哪兒放,隻能一個勁的擼胡子,紀喻眉頭微微皺起。
走到了村醫旁邊道:“可是有什麼事情不好在我家夫郎麵前直說?”
村醫被突然問話,有些愕然的抬頭看去,隨後站起身來到了院子,紀喻跟在後麵,心高高的提起,難道是小狗並不能救好?
帶著重重疑問,以及沉重的心情,紀喻跟著來到了院子,紀喻都已經在想怎麼和喬慈解釋,和安慰了。
“小狗沒有事。”村醫道。
“那不知村醫讓我出來,是有什麼事?”紀喻依舊不敢鬆懈的問道。
“倒也沒有什麼事。”村醫道。
“啊?”
村醫連忙補救道:“但是,但是……”村醫正在努力思考說些什麼,雖然村裡都說紀喻改了,變好了,但是沒有親眼所見村醫還是不敢貿然下定論。
紀喻心好像在油鍋裡麵炸一樣,焦灼的等著村醫的回答,畢竟,能被中醫一眼看出來的病症狀肯定不輕,如果是自己還好,如果是夫郎,紀喻覺得自己承受不住。
在紀喻快要等不及開口問時,村醫的手在手心上一錘,咬咬牙道:“是你夫郎的身體。”
“什麼?”紀喻艱難的開口,嗓子好像被重物堵著一樣,說不出話,心臟也好像被人用刀紮進去一般,紀喻從來沒有過如此感受。
村醫沒有抬頭去看紀喻,也沒有在意紀喻的語調,隻一次想著讓紀喻不記恨自己,隻能道:“你夫郎的身體看似不回來了,實際上,體內空虛,需要用藥補,而且,你的夫郎好像不容易懷孕。”
紀喻兩耳嗡嗡的,沒有聽清楚,剛剛村醫的一句話給她的衝擊太大,現在還沒有回過神,隻覺得頭腦發暈。
而村醫的那些話卻被找來的喬慈聽的清清楚楚,喬慈看著兩人出去,沒有在意,等了一會小狗醒來,喬慈才出來找兩人,隻是沒想到,聽到了自己不易懷孕的消息。
村醫久久沒有等到紀喻的回答,但是也沒有等到打罵,鬆了一口氣,喬慈也躲在門後,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喬慈等了一會眼眶裡的淚水消失,才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走出來。
喬慈輕聲道:“村醫,妻主,小狗醒來了。”
村醫這才急忙往屋裡回,心裡直誇喬慈就是菩薩,救他於水火中,紀喻也緩過神,隻是臉色依舊不好看。
這個不好看的神情在喬慈眼裡就是怪自己無法生育,喬慈的心酸酸的,好像泡在酸水裡一樣,一按心臟會咕嚕嚕的冒出酸水。
紀喻握住喬慈的手,心裡難受的要死,但紀喻儘力在掩飾,不想被喬慈看出來。
兩人各懷心事的進屋,一瞬間,屋裡的氣氛都低了好幾度,本來覺得逃離虎爪的村醫,心裡的喜悅頓時沒了,消失的一乾二淨。
“小狗,小狗沒有大礙,帶回去好好照顧幾天就好了。”村醫道,現在村醫隻想送走兩人。
紀喻接過小狗,伸出手逗了逗它,心裡更加淒涼。
“那我們回去了。”喬慈道,說著拿出錢,遞給村醫。
村醫不敢立刻接過錢,看了好幾眼紀喻,看紀喻沒有反應才接過道:“哎哎,好,慢走。”
村醫看著兩人離開頓時覺得屋裡的低氣壓都沒了,有種格外的輕快的感覺。
回去的路上,格外的沉默,隻有小狗偶爾的哼唧聲,才讓氣氛沒有過於死寂。
到了家,紀喻還是魂不守舍,連門也忘記了關,還是喬慈想起來關的。
兩人都沉寂在各自的悲傷裡,誰也沒有注意到對方的不對勁,紀喻照例照燒水給喬慈洗腳,喬慈一直看著放在一旁的小狗。
睡前,紀喻覺得不能這個樣下去,隻不是絕症就還可以治,治病需要錢,那自己就努力賺錢。
次日,紀喻一早做好早飯,喊喬慈起床,喬慈還是有些不能接受昨天應該的話有些難過,畢竟,沒發生孩子等於妻主斷後,這個罪名太大,喬慈不想紀喻去承受。
吃過早飯,紀喻開始抄書,喬慈磨杏仁的時候抽空看看小狗,一天忙忙碌碌的過去,這個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