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喻徹底從情緒裡走出來,也開始更加細心的照顧喬慈,但是,這樣的舉動反而讓喬慈更加內疚。
紀喻在給喬慈擦腳,這樣的情況喬慈已經習慣,不再躲避,而喬慈卻更加的覺得對不起紀喻,一時間沒控製住眼淚。
一滴滾燙的眼淚滴落在紀喻的手背上,紀喻猛然抬頭,有些緊張,一瞬間惶恐占據了紀喻的整個內心。
“夫郎,彆哭,彆哭。”紀喻安慰人依舊有些被笨手笨腳,但是這樣的舉動卻是最為致命。
一直壓抑的情緒,在一瞬間爆發,幾天的惶恐和不安,以及愧疚在此刻爆發,以眼淚的形式奔湧而出。
喬慈抱住紀喻大哭起來,喬慈哭的聲音沒有壓住。
哭的紀喻心疼,紀喻不停的輕拍喬慈的後背。
可是,喬慈哭的不行,沒一會就浸濕了紀喻的肩頭。
紀喻感受到肩膀處傳來的濕意,隻恨自己有三頭六臂好仔細看看喬慈,紀喻抱著喬慈輕拍和哄著。
好一會,喬慈才漸漸停了抽泣,紀喻拉開喬慈,看著喬慈還在流淚,直接捧住喬慈的臉,吻上了喬慈的眼睛。
這一吻刺激的喬慈眼睛一閉,眼眶的淚水流了出來,紀喻輕輕啄吻著,慢慢的親去喬慈眼角的眼淚。
“妻主。”喬慈抱著紀喻更加用力,隻為了尋找一絲安全感,好像隻有這樣才能徹底安下心。
“怎麼了,怎麼了,你忘了,我之前和你說過,有什麼事情你就和我說。”紀喻輕聲道。
喬慈緊緊的抱著紀喻,臉也埋在了紀喻的胸口處,過了好一會,喬慈才小聲道:“妻主,你,你彆不要我。”
最後四個字喬慈說的聲音極小,紀喻沒有聽清問道:“夫郎再說一遍好不好?剛剛我沒有聽清。”
剛剛說出來就已經耗儘了喬慈所有的勇氣,再一次開口,喬慈卻是說不出來的,但是看著妻主一臉認真的詢問,喬慈不忍心看到妻主失落。
“妻主,村醫說的我聽見了。”喬慈道,這次,喬慈沒有再提讓妻主彆不要他的話,這樣對妻主太不公平,身體有問題的是自己,不是妻主,自己不能這樣對妻主。
紀喻心口倏的一緊,嘴巴張口卻發不出聲音,隻是不停的揉喬慈的頭發。
“夫,夫郎,你彆怕,我會好好賺錢給你治病,手脂我努力製造,然後拿去胭脂鋪子裡買,我還認識一些草藥,我還能靠買草藥賺錢給你治病。”紀喻道,紀喻隻覺得心口在自己說出的這些辦法時慢慢的鬆了一些。
辦法還有很多,自己不能總是沉寂悲傷裡,紀喻想著。
喬慈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妻主還願意給他治病,妻主也不嫌棄他生不了孩子,還這樣安慰自己,喬慈隻覺得妻主真是對自己的太好了。
“你乖乖的,我帶你去好好看病,會好的。”紀喻道。
“妻主。”喬慈道,喬慈因為剛剛的大哭鼻音有些重,說話時不自覺的帶著幾分深沉。
“乖,你彆怕。”紀喻道。
過了一會,紀喻起身又重新給喬慈擦乾淨臉,然後看看小狗的傷口情況,沒有發現發炎感染,才放心的上床抱著喬慈睡覺。
喬慈還是覺得有些夢幻,小聲道:“妻主,謝謝你。”
紀喻無奈的笑道:“謝什麼!”
“反正就是謝謝你。”喬慈的聲音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既然這麼謝我,那就給我個獎勵不過分吧?”紀喻道。
喬慈撐起半個身子,問道:“妻主想要什麼獎勵?”
紀喻摟下喬慈,將他按在自己的身上,掖好被角道:“一個親親。”
喬慈聽到這個紀喻要的獎勵,忍不住紅了臉,卻也在紀喻的嘴唇上親了一口。
“謝謝妻主。”喬慈還是覺得不夠一樣,又說了一遍。
“夫郎不要謝我,這是我應該的,”紀喻道,紀喻抱著喬慈,認真道:“我不僅喜歡你還是你的妻主,首先我作為你的妻主,對你的照顧就是應該的,不用說謝謝。”
說完這些,紀喻感覺臉頰一處傳來溫熱的觸感。
那是喬慈的親吻,喬慈沒在道謝,而是用紀喻喜歡的方式來回應。
外麵,月朗星稀,兩人睡的香沉,一夜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