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宋妙妙不明覺厲。
蘇知夏得意叉腰,決定回房仔細想個法子,轉頭對上姐夫聞修禮那黝黑的目光。
蘇知夏:“……”
氣氛有點尷尬,聞修禮是修煉了什麼影子神功嗎?一點聲音都沒有。
“什麼時候來的呀?”
蘇知夏小心試探。
“從你說我是個沒用的東西開始。”
聞修禮英俊的臉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
蘇知夏扭頭轉向姐姐,宋妙妙正緊緊抱著自己的胳膊,低著頭不看聞修禮。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被奶奶針對了,受委屈了吧。”
聞修禮的聲音秒變溫柔。
蘇知夏隻覺得肩膀一熱,宋妙妙的淚水直流,像隻受到欺負後得到主人愛撫的小貓咪,明明事情過去了,但是一被安慰,心裡的委屈更厲害了。
蘇知夏肩膀一顫,宋妙妙把頭埋進她懷裡,諾諾聲傳來:“沒關係的。”
蘇知夏的左耳傳來解釋:“怎麼會沒關係,是我……”
蘇知夏的右耳飄過羞澀回應:“你已經很好了,我心裡知道……”
蘇知夏:!!!
請問這場麵是否有些離奇?!
聞修禮坐在輪椅上解釋,宋妙妙撲在她蘇知夏懷裡哭,請問單身狗不算人是嗎?
她艱難想抽出手,離開這隻有她一人尷尬的情侶角,掙紮中,宋妙妙鬆開了手,接著更加用力的摟住了她的腰。
蘇知夏呆滯在原地,腳趾直接扣出三室一廳,眼神飄忽。發現走廊拐角處,聞修淮眉頭一挑,他舉起手機。
一幅世界名畫《誰應該鑽進輪椅車底》誕生。
“咳咳。”蘇知夏連忙遮住臉,暗示一下。
宋妙妙臉直接成塊大紅布,噠噠噠慌張遁走。
聞修禮麵不改色,按著輪椅按鈕就追去,留下一句:“把照片發我一份。”
艸!蘇知夏目瞪口呆,對老流氓的臉皮厚度有了新的認知。
“麻煩把我P掉,謝謝。”
聞修淮遲疑了一下,有點難為道:
“可是我是在錄像。”
蘇知夏:“……”
挺好的,不愧是兄弟哈,不乾人事有一套。
蘇知夏翻著白眼回了房間。
剛撲到床上,蘇建業的電話傳來了:“乖女兒呀,今天你班主任,你大姐依葉,都打電話來了,說要告狀。”
簡單回想了下波瀾的一天,蘇知夏的狡辯還沒想好,蘇建業就立刻轉口:“不過我今天喝了好多酒,根本沒怎麼仔細聽。反正也不是多重要的事。”
“你潛伏進聞家,有沒有受欺負?”
“嘖,我就知道,日子應該不好過吧,爸爸知道你辛苦,給你卡裡又打了一百萬,你再忍忍……”
巴拉巴拉說了一堆,話裡話外,聞修禮斷情絕欲,她兩個姐姐拿捏不住,讓蘇知夏小心警惕,打探下聞修禮最近的投資動向。
“防患於未然!聞修禮這王八蛋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今天一口氣並購了26家公司,我蘇家資產雄厚,不能不注意點!”
蘇知夏眼珠轉轉,好家夥,一口氣要把一年的工作乾完,為什麼呢?
該不會腿要好了吧,抽時間找專業醫生做複建?
“好的,爹地,明白!”
那頭的老父親立馬表演了一個老淚縱橫,一口一個“懂事了,女兒長大了”。
接下來的日子,蘇知夏越來越忙,還有兩個星期就TM的高考了,這事關她的未來,她不能不用心。
雖然目標是啃姐啃姐夫,但是自己也要有點分存感。
晚上蘇知夏溫習完錯題後,再次聽到了客廳裡麵聞修禮和聞老太的爭吵。
“奶奶,你這些課程太滿了,妙妙她本來就不機靈,這樣太苦了。”
聞老太反擊道:“插畫,珠寶鑒賞,品酒,禮儀,方方麵麵她都不能看。”
“苦什麼?再苦她能有那妹妹蘇知夏苦?她妹妹要高考了,最近我聽傭人說她早上五點就起來看書。就這還天天精神煥發的,就跟打了興奮劑一樣嘖嘖嘖。”
蘇知夏確定,她從聞老太太的話裡聽出了對年輕的嫉妒。
“那能一樣嗎?蘇知夏鬼精鬼精的。”
再一次,聞修禮把“心機深沉”的臟水潑在了蘇知夏身上。
揉揉拳頭,蘇知夏想到從妙妙姐那裡聽到聞修禮最近閒的可以,眼神更加堅定了。
“心疼媳婦,怎麼可以嘴上抗爭?”
聞修禮,你要成為媳婦,替媳婦挨打!
…………
夜色迷離,晚風習習。
寂靜的花園裡,宋妙妙被蘇知夏喊來等著,她坐在花壇前,摸摸手心的於痕,今天又被聞老太太訓了。
聞修禮遠遠瞧見宋妙妙孤零零一人難過,對身後的人揮揮手,自己一個人進了花園。
眼神相交,氣氛漸燥,地上的影子越來越近。
蘇知夏如一個老六一樣頭上戴著剛揪下的草環,趴在茂密盛開的鮮花後,用研究幾何數學一樣的視線,緊緊盯著他們嘴唇之間的距離。
時不時有花枝葉子蹭她的鼻子,癢癢的,蘇知夏腳都麻了,咬牙看著這氣氛,這環境,尼瑪怎麼還不親?
一般來說,情感突破,關鍵時刻,吻一口,就會再次互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