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當何罪 這個是在撩彎邊緣瘋……(1 / 2)

要說三十年前,修氏和尤氏都是興旺強盛的大氏族,兩族世代交好。隻可惜後來,兩族因觀念衝突而分道揚鑣,由於種種原因尤氏不斷沒落,修氏則蒸蒸日上,已成為天下最強的三大修靈氏族之一。

在這無量島上,就有不少優秀的修氏弟子。而修夜作為修氏的少主,就是其中最出類拔萃,但也最具爭議的一位。他平日特立孤行,再加上聲名狼藉,無論是本家弟子還是外氏弟子,都對他敬而遠之。

今日島上鬨出人命,許多弟子又暗自揣測,往修夜身上潑臟水。修夜左耳進右耳出,對這些早就習以為常。他和尤冽尤月不熟,隻是見過幾麵,更何況那對姐弟行事低調,處處躲著他這種“不祥之人”,所以他和在場圍觀的大多數人一樣,對尤月的離世沒有太多感覺。

等待須臾之後,房門咯吱一聲開了,淩嵐上君神色凝重地走了出來。見狀,尤冽忙不迭迎了上去,“淩嵐上君,我阿姐她還有救……”說著自己愣了愣,又顫聲問道:“我阿姐她……是怎麼死的?”

淩嵐眉頭深鎖,眼底寫滿了疑慮,於是把溫彥和尤冽叫到旁邊屋裡,向他們道出了尤月死亡的真相。出於一種莫名的獵奇心理,修夜湊到門口,在眾目睽睽之下偷聽他們的談話內容。

“尤月她——已經有三個月身孕了,你這個做弟弟的知道嗎?”

尤冽錯愕地搖了搖頭,淩嵐呼了一口氣,繼續說著殘忍的真相,“凶手欲圖不軌,在侵犯她時襲擊了她的腹部,致使她小產,流血過多而死。”字字誅心,刺得尤冽心血橫流。

“怎麼會……怎麼可能?!”阿姐那麼賢惠安分的人,明明從來都沒有結交過男人,又怎麼會懷孕?孩子是誰的?又是誰對她做了這種禽獸不如的事?!他死咬牙關,攥緊拳頭,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事情大概發生在兩個時辰之前,也就是天剛亮的時候。”按理說,那個點正是弟子們起來做早課的時候,如果有人缺席,會有專人向淩嵐上君稟報的。但由於尤月長期受到冷落,根本就沒有人在乎她,因此她缺席的事情自然就被忽略了。

“此外,尤月手臂上還有一道詭異的利刃傷,似是被什麼邪兵煞器割開的,此物絕非我無量島所有。奉澤上君,對此你怎麼看?”

溫彥想著尤月的死狀,不禁抱起手臂,隻覺得遍體生寒,因為尤月死後下一個可就輪到自己了,而且奉澤上君會死得更慘。

“奉澤?”淩嵐又喊了一聲,溫彥這才回過神來,應道:“我認為凶手就在島上,就在我們之間,不太可能是島外的人。而且隻要凶手有足夠的本事,那種邪兵煞器島上也是有的。”

經他這麼一提醒,淩嵐才意識到可能有人闖了島上的禁地,至於擅闖禁地的人究竟是凶手,還是尤月本人,就有待進一步調查了。

“那道傷痕!”尤冽厲聲道,“我阿姐手臂上的那道傷口,不就和修夜手臂上的傷一模一樣嗎?!這事跟他脫不了乾係!”

聽到此處,門外的修夜下意識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心想這下麻煩大了。隻聽“砰”的一響,尤冽突然踹開了門,正巧撞見修夜就在那裡,他怒不可遏地想揪住對方問個明白。不料修夜身形極快,他根本碰不著對方,氣急之下直接拔劍相向。

“說!你手臂上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回無量島的?從醜時起到現在,你人在哪兒,都在做什麼?!”

修夜遊刃有餘地躲避著攻擊,“你阿姐的事與我無關,你管我在哪兒,做什麼?我不過是路過此處,看個熱鬨,你倒還動起手來了。”

“看熱鬨?!我看你就是個大瘟神,你到哪兒都會有人死!”尤冽悲憤交加,他失去了自己最愛的親人,而這在對方眼中居然是看熱鬨。

修夜知道彆人私底下都說自己是瘟神,平時也懶得計較,但他尤冽還是第一個敢當眾這麼說的,頓覺不爽。他淩厲地反手一打,掌風竟將尤冽手中的長劍震了個稀碎。一陣碎裂聲爆開,飛刃簌簌橫掃,瞬間將尤冽的臉頰和脖側割開數道狹長的血痕。

“大膽,竟敢在無量島當眾鬥毆!”淩嵐說著縱手狠狠一鞭,朝修夜破風而去,卻被修夜敏捷地閃身避過。

“好了好了,都停手吧。”溫彥趕緊跑過來打圓場,他停在尤冽身前,伸手捧住他的臉頰,用指腹緩緩撫去他臉上的血跡。記得在漫畫中,奉澤上君擁有強大的治愈靈力,對於一些細小的傷口,用手指輕輕撫過便能恢複如初。溫彥試了下,果然是這樣。

“上君……”尤冽輕喊了一聲,對方的指尖觸感溫潤,撫過他的傷口一點都不疼。沒想到平日清高的奉澤上君,竟會對自己如此溫柔關懷,這是他在無量島從未體驗過的。

“好了,沒事了。”看著尤冽恢複如初的俊臉,溫彥感到非常滿意。

隨即溫彥轉向淩嵐,和她交換了一下眼神。兩人心照不宣,深知此事他們做不了主,必須即刻召開九君會議,由諸位上君共同定奪。

修夜正想趁機開溜,誰知剛跑沒幾步,就被淩嵐的長鞭拴住了腰身。淩嵐猛地一收鞭,便將修夜拽至跟前,揪著他的後頸警告道:“你老實點,本君的烈焰鞭打人可痛了,抽一下定要你全身散架。”

“……”修夜做賊心虛,隻得認慫,乖乖跟著他們去了極天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