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當何罪 這個是在撩彎邊緣瘋……(2 / 2)

無量島共有九位上君,九位上君在能力上各有倚重。比如,年紀最大的孔恩上君學識淵博,負責教授靈修史論;劍毅上君功法卓絕,負責傳授靈法武技;奉澤上君專攻靈愈術;淩嵐上君則負責女弟子。這四位上君,也是眾弟子平日最常見到的,另外五位上君露麵不多,因為隻有修為較高或極有天賦的弟子,才能有幸得到他們的傳授。

尤其是九君之首的曦沉,作為無量島的統治者,他幾乎從來不露麵。說是九君會議,往往也隻有八位上君參加,島上的大事基本由年紀最大、最受尊重的孔恩上君來定奪。

彼時,極天殿上氣氛莊嚴,尤冽和修夜跪在殿前聽候發落。即便是跪著,尤冽也抬頭挺胸,將腰杆挺得筆直,展現著良好的家教素養。對比之下,修夜則顯得隨性散漫,像是坐在那裡等飯吃似的。

孔恩一看到修夜,就忍不住嘴角抽搐,氣得須發都飄了起來。要知道,這小子去年剛入學就闖下大禍,燒了三百多卷珍藏書,氣得他老人家是幾度暈死過去。所以他上來就給了修夜一個下馬威,當庭怒嗬斥道:“大膽——你可知擅闖禁地是什麼罪?!”

修夜毫不畏懼,眼睛在殿內四處瞅,除了奉澤和淩嵐外,其他幾位上君都坐在殿側的屏風後,應該隻是來旁聽的。而殿中央的那個位置則是空著的,孔恩隻是坐在一旁的側位上。

“曦沉上君他又沒來啊?那不好意思啦,您老人家可治不了我的罪。”修夜得意地揚眉,顯然他是個慣犯了。

“狂妄小兒,老君如何就治不了你!”孔恩氣得幾欲起身揍人,好在溫彥及時拉住了他,還貼心地給他倒了一杯清心茶。

淩嵐道:“我去禁地檢查過了,少了一把名叫斬月的妖刀。如果是你拿走的,儘快交出來,諸君可以考慮對你從寬處罰。”

修夜嗤笑了一聲,“我並沒有拿走那把妖刀,隻不過是進行了問鼎,那把刀就自己飛出去了,還割傷了我。至於那妖刀現在何處,我也不知道。算了,說了也沒人信,浪費口舌。”

“就你,還問鼎?”孔恩一臉驚詫,又望了望身旁的溫彥和淩嵐,屏風後的其他幾位上君同樣感到不可置信。

無量島上隱藏著一塊絕密禁地,禁地內供奉著一隻巨大的魔鼎,其內封印著數把上古妖刀。這些利器吞噬了無數亡靈的怨念,能讓人所向披靡,同時也會讓人失去心性,墮落為魔。如果想得到妖刀的力量,就可以去問鼎,隻要問鼎者足夠強大,鼎內的妖刀就會衝破封印,而問鼎者則會成為妖刀的主人,所向無敵。

顯然,諸君不認為修夜具備問鼎的實力,畢竟讓他們幾位修為深厚的上君去禁地問鼎,都不一定能讓鼎內的妖刀解封。更何況這小子解封的還不是一般的妖刀,而是妖刀之王斬月。

“你說你問鼎,被妖刀砍傷,那我阿姐呢?她一個柔弱女子,總不可能去禁地問鼎吧?她身上和你一模一樣的刀傷,你又作何解釋!”尤冽厲聲質問,眼眶血紅,像要把修夜千刀萬剮似的。

“首先,我並不認識尤月,其次,我問鼎的時候是獨自一人,那把刀解封後就詭異的消失了,我追蹤了大半夜無果,傷口的血一直流不停,迫不得已才找到奉澤上君處理,這你是知道的。如果尤月也被同樣的妖刀所傷,那應該是她自己的問題吧?”

“再說了,尤月的死不隻是妖刀這麼簡單吧?你不從你阿姐自身,不從你們氏族內部找原因,逮著個疑點就隨意往彆人身上潑臟水。更何況,我若真傷了你阿姐,還會當著你的麵去找奉澤上君嗎?”

“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那你解釋解釋,為什麼你要去問鼎?你們修氏不是天下第一嗎?而你不是號稱修氏第一嗎?你還要那妖刀做什麼?為什麼你一回來無量島,我阿姐就出事了?為什麼你走到哪兒,哪兒就會有人死,難道這些都是巧合嗎?!”

溫彥看著激烈爭論的二人,隻覺得有心無力,雖然他看過漫畫劇情,但劇情一再反轉,根據現有的線索無法判斷誰是凶手,而且這漫畫連載到一半就斷更了,留下一堆坑,也沒有結局。

“沒錯我就是大瘟神,我走哪兒哪兒就死人!你離我這麼近,今晚怕是要暴斃了吧?要不就彆磨蹭了,趕緊回去燒香罷!”修夜邪笑著,還聳著肩故意往尤冽身上湊。

“滾開!你彆過來,離我遠點!”尤冽晦氣得直往旁邊退。

“肅靜!”淩嵐低斥了一聲,回頭又與眾上君商議了一番。

由於事態複雜,不僅牽扯出人命,還涉及魔鼎和妖刀這類絕密禁忌,他們一致認為,應將事情上報給曦沉上君來定奪。於是,諸君決定將修夜暫且收押至地牢,至於尤月的事,他們認為不宜聲張,也沒有說要追查凶手,便草草結束了商榷會。

修夜不屑地隨羈押隊離開,臨走時還瞧了眼溫彥和眾上君們,心想隨便你們關,這天上地下但凡有一個地方能困住我,就算我輸。

眾君散去,人走茶涼,隻剩尤冽一人孤零零的呆坐在地上,身體止不住地顫栗。他最親愛的姐姐,飽含屈辱地死在了這裡,竟沒有一個人為她鳴不平。她的慘死,竟還抵不過一個成日惹是生非的瘟神,這世道何其炎涼,這人心何其冷漠!

這時候,有誰從台階上走了下來,停在了自己跟前。尤冽怔怔抬頭,是奉澤上君,上君眼神微微閃爍,眼底流轉著垂憐之意。

“把手給我。”溫彥蹲下身向尤冽伸出了手,趁這會兒沒有其他人在,他要乾一件正經的事。他要——測試尤冽是不是時曉的人格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