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這是一個相對糟糕的年代,你曾設想過如果生在和平年代你的家庭會不會變得好一些,但你總想著這世上無論再發生些什麼,局麵都不會比現在更糟糕了。
伏地魔把這糟糕的世界一並毀滅掉也沒什麼不好的,可惜的就是你的家庭是個沒什麼存在感的純血世家,他大抵是不會拿著你家開刀的。
你捧著書側坐在窗前,你時不時扭頭看向窗外像是在期盼著什麼。
不是像,你確實在期盼著一個人的到來,他騎著他那招搖無比的黑色摩托從樹林之中穿梭而過,你老遠就聽到了引擎轟隆隆的聲音。
你把書丟回床上雙手支撐著窗框期待的凝視著遠方,然後你就看見他,看見那個把黑色頭發隨意紮在腦後但如今被風吹得淩亂的英俊男人在你視線中由小變大。
他攜帶著你所有的思念向你奔來,他穩穩的把摩托停在你窗外的空中,他拍了拍空著的後座朝你揚了揚下巴。
“西裡斯!”你有些興奮的探出半個身子摟住他。
他拍了拍你的背有些無奈的看著你說道:“小心掉下去。”
“不會的。”你自信的爬上窗框打算翻窗而出卻被裙子給絆住了腳一個踉蹌。
他連忙伸手拖住你的腹部,你連忙拽住他的手臂想要借著他的力道爬上摩托,但理想與現實總歸是有偏差的,你不僅沒爬上摩托還差點帶他一起摔到一樓。
他一手抓著你一手抓著摩托的時候咬牙切齒的喊著你的名字:“埃、莉、諾!”
你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吐了吐舌頭:“你這不是抓住我了嘛。”
“我不可能每次都抓住你的!摔下去一會骨頭斷了你可彆哭著喊疼。”他有些吃力的拽著你一起回到摩托之上。
你從側坐在他的身後緊貼著他的後背,你雙手穿過他的身側環住他腰的時候還趁機摸了兩把他的腹肌,他拿你沒辦法隻能無奈的輕拍兩下你的手背。
你側著頭靠在他肩膀上用額頭蹭了蹭他的脖子說道:“我不管,你就是無論如何都能接住我。”
“好好好。”他翻起白眼卻也忍不住嘴角上揚的弧度。
2.
你人生中的前十幾年都蠻糟糕的,人們覺得你樂觀向上,其實你是個脆弱到明天可能就會跳下天文台自殺的家夥。
在西裡斯布萊克出現之前唯一能夠把你挽留在世上的人是你母親,她愛你,但她的愛有時候會讓你覺得窒息,可你知道那所有的窒息都源自於她的愛意你便也沒法恨她。
你也愛她,所以你無法想象你死之後她如何能夠活下去。
西裡斯布萊克是讓你活下去的希望,你見到他的那一刻才明白你原先是不曾見過光的。
他有著與你相似的家庭卻比你活的自由。
自由,是你終其一生都在追求卻永遠尋求不到的奢望。
“埃莉諾,我帶你去看點有趣的東西。”他想做什麼的時候都從不會事先征求你同意。
通常都是他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就會立馬衝到你的麵前,他會在任何時候握住你的手用他那閃爍著光芒的雙眼看向你:“我保證你不會後悔的。”
“要是後悔了怎麼辦?”你雙手支著下巴笑眯眯的看著他。
他似乎又在想什麼壞主意伸手摸著下巴笑意很快蔓延到了眼角,,他單手支著書桌雙腿隨意的搭在一起,他俯下身子在你耳邊輕聲道:“任憑你處置怎麼樣?”
後悔是不會後悔的,你從不後悔與他做的每一件事,但你每每都會裝出一副後悔的模樣——來讓他任你處置。
他發現了你的小心思也依舊會耐著性子陪你‘胡鬨’,當然,你十分確定他本人也挺喜歡這種‘胡鬨’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整整一夜都像是野獸一樣不知饜足的親吻你了。
3.
你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埃莉諾懷特隻有和西裡斯布萊克在一起才是自由的,你把他當成光自然也不願意汙染他。
有些寧靜是不能夠去打破的,即便你偶爾也想把你的痛苦告訴他,但你知道他也有著自己無法排解的煩惱,你知道他的灑脫不羈背後隱藏著多少陰霾。
每個人都有自己無法排解的煩惱。
“埃莉諾,平安夜一起過吧?”他離開布萊克家族的前一天晚上還與你待在一起呢。
那天早上你的父親吵嚷著要把你‘賣個好價錢’,而你的母親則是希望‘買家’至少要對你好。
她握著你的手說到激動的時候還帶著顫音:“我聽說你和西裡斯布萊克在一起了,能夠攀上布萊克家——”
“媽媽,我們還是學生,學校裡的戀愛說不準的。”
她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十分扭曲,她拔高了音量吼道:“能有什麼說不準的?說不準也是因為你沒有牢牢把他握在手裡。”
母親興奮的教你怎麼討好男人,你隻覺得可悲。
4.
那個平安夜你和西裡斯都有些沉默寡言,他情緒不好還不忘摟著你問:“怎麼了,今天都不笑一個?”
“那你呢,怎麼今天連惡作劇的心情都沒了?”你靠在他懷裡用手指戳著他的下巴。
他握住你的手指望著星空沉默了好久才開口道:“有一些沒法不做的抉擇,無論做或者不做都會十分痛苦,你呢。”
“和你一樣。”你看這他的染上憂鬱的臉龐隻覺得痛苦不堪,“但我想無論痛苦與否還是一定要做一個選擇的,然後就一直往前走吧,不要回頭。”
這很格蘭芬多。
你們都沒問對方發生了什麼,你們隻是溫柔的親吻與擁抱著彼此,隻要這不是最後一個平安夜,你就覺得你還能夠忍耐下去。
忍耐到無法忍耐的一天。
5.
西裡斯離開布萊克家的消息你母親比你早知道,她叫囂著讓你分手時候的聲音正好被騎著摩托前來的西裡斯聽見。
你有些厭煩的關上門走到屋裡的時候正好看見他那看起來比平時更加憂鬱的臉,你擋住你母親的視線對她說道:“我累了,就算分手也等明天再說。”
“埃——”
沒等她說完你掏出魔杖反手就把門給鎖上了,隨後你皺著眉頭直接把西裡斯拽到床上坐下。
“明天再提分手?”他有些嘲諷的笑著。
他躲開你想要抓他的手有些憤怒的把你推倒在床上,他雙手支撐在你頭部兩側憤怒的看向你但又刻意壓低了音量吼道:“你真的打算和我提分手?”
你笑不出來了,你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看向他那灰色的雙眸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他罵了一句臟話,隨後便顯得有些手忙腳亂的雙手抹掉你的眼淚,這是你頭一回在他麵前哭,你想著這也許可能是最後一次了。
“西裡斯,我不想和你分開。”
“那就跟我走吧,無論去哪裡都好,我們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
你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你拉近你們之間的距離用親吻打斷了他的話語。
你不能走,他知道的。
6.
你的母親從最開始的好言相勸變成了後來的肆意辱罵,你的父親更是想過直接給你下藥送去有錢人家。
你快要瘋掉了,而西裡斯是你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可他提了分手,為了他的自由,為了你的自由,也為了他必須要去做的事情。
“這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場鬨劇,埃莉諾,該結束了。”
可即便知道這一切都是有理可循,但你依舊覺得有什麼東西從胸口開始碎裂,嘩啦一聲掉落一地。
7.
人做完抉擇之後必須要往前走,你其實有些驚訝你比你想象中要堅強的多,他走後又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每一樁每一件你都感到痛苦不堪,先是你的父親被確認為食死徒然後被魔法部抓走,他甚至沒被審訊就定了罪。
你沒瘋,你母親瘋了,她不再催促你找個有錢人結婚,你並未感到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