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她隻會看著你傻笑,然後問你吃了嗎?睡了嗎?有沒有什麼不開心的,而你能做的也不過是每一次都耐心的回答她。
“我很好。”
8.
西裡斯布萊克出賣詹姆波特這件事鬨的人儘皆知,你感到驚訝但卻不是驚訝他被抓,你感到驚訝的隻有這世上居然有人會相信西裡斯布萊克會背叛詹姆波特。
他被關進阿茲卡班的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雨,你本想著去看看他的,你是有些恨他的,恨他在詹姆波特和你之間選擇了詹姆波特,也恨他為什麼在這段時間沒能陪在你身邊,更加憎恨他為什麼不來抱抱你告訴你‘會過去的’。
但他又沒有錯,他根本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麼,於是你的恨意顯得那麼的沒有道理與輕薄,輕薄到風一吹就散了,而等待大風把霧吹散之後剩下的隻有你對他的思念。
你很想他。
可就在你下定決心去見見他的那一天,你母親上吊死去了。
從那天起你再也無暇顧及旁的什麼。
你該向前走了,即便前麵是深淵,即便再沒人能夠抓住你,你也須得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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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你是他見過最有意思的姑娘,彆的姑娘哭哭啼啼的總有數不清的煩人事情,但你無論對著誰都會帶著溫柔的笑意。
他原以為你的溫柔笑意源於你是個溫柔的姑娘,直到那天他看見你躲在廊下哭泣,你哭泣的時候安安靜靜結束的時候也安安靜靜。
你拿出鏡子擦掉淚痕,又拿出瓶瓶罐罐的化妝品把妝容補齊,隨後你又掛上你那溫柔的笑意,你離開廊下的時候並未看見躲在角落裡的他,但他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10.
是他追的你。
他在人群之中看見了你,於是他便穿越人海走到你的身邊。
“埃莉諾,對嗎?”
他看見你眼底閃耀著的火光愈來愈亮,他拯救了你,也拯救了自己。
11.
他離開布萊克家算不上意外,但確實是他一直以來一直所糾結的事情,血緣是一種十分奇妙的東西,除卻血緣之外那日久天長累積下來的親情即便微乎其微,也不能說是完全不必計算。
他以為真到了離家出走的那天他會覺得如釋重負,可事實並非如此,他從離開的前一天就開始覺得不安。
但就像你說的,無論痛苦與否人都一定要去選擇,所以他做了選擇。
他其實隱約知道一些你家裡的情況,假期裡他可沒少騎著摩托來找你幽會,偶爾你裝作沒聽見的父母吵架他從來都聽得一清二楚。
他相信你不是因為血統才選擇和他在一起的,他同樣也明白你在顧慮些什麼,但你們彼此間都默契的裝作全然不知。
他知道你與他一樣期望著,至少在一起的時光可以隻想著開心的事。
但那層隱藏著醜惡的麵紗終有一天會被揭開,在你母親說出分手你卻沒有反駁的時候,他感受到的憤怒與悲哀不是假的。
但當你哭泣的時候他那股子憤怒在瞬間消失殆儘。
“西裡斯,我不想和你分開。”你像是哀求一樣說道。
他從沒看過你這副模樣,他知道你有多痛苦,因為如今切割你的那把刀子同樣也在切割他的心臟。
“那就跟我走吧,無論去哪裡都好,我們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他有些焦急的說道。
你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你用一個吻結束了他的質問。
他知道你不會走的。
12.
你的狀態變得越來越差,你母親幾乎每天都會給你寄上三四封信。
他知道他幫不上你,他就是你痛苦的源泉,而你完全明白他明白這一切,所以你從不向他尋求幫助,你寧可依舊選擇獨自在廊下哭泣。
而他就一直一直,在遠處默默看著你。
“大腳板,你們這樣也不是個辦法,要不你就乾脆綁著她離家出走算了。”詹姆有些擔憂的看著他說道。
西裡斯抿著唇擰著眉頭說道:“詹姆,我是一定會和你一起加入鳳凰社的。”
“可她也不是什麼——”
“你覺得她不愛我嗎?”
“她當然愛你了。”
“她也愛她的母親,即便他們看起來那麼的——讓人惡心,她也無法承受她加入鳳凰社之後神秘人會對她父母下手的後果。”
正是因為你們了解彼此,所以才總是什麼都不要求。
讓他來做這個惡人吧,把這早該結束的一切終結掉。
“這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場鬨劇,埃莉諾,該結束了。”
為了他的自由,為了你的自由,為了你們都能夠向前走。
他感覺到胸口的刀子又在劃拉著他的心臟,但他依舊挺直腰板轉過身向著與你相反的方向走去。
13.
十三年有多長呢,長到當他知道你這些年所經曆的事情之後他甚至沒有任何辦法去做彌補。
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
但他還是忍不住想來看看你,遠遠的看看就好了,他這麼想著。
但當他遠遠看見你斜倚在窗前閉目養神之時,他又按耐不住想要靠近你的願望,再近一點,再近一點。
他明知道你認得他的阿尼瑪格斯,但還是忍不住——
你看到他了。
你又哭了。
14.
你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會哭,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而哭,但看到那瘦骨嶙峋的黑狗之時你的眼淚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恨意早就隨著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你以為你向前走了,你以為你放下了。
可原來所有的一切都不過被隱藏在心底最隱秘的角落,而西裡斯布萊克本人就是打開魔盒的鑰匙。
“好久不見。”他沒有摩托了,於是有些費力的攀爬上你的窗戶衝你露出一個笑容。
現在的他瘦骨嶙峋半點沒有曾經英俊的模樣,他依舊笑著,但那笑容和以前相比變了很多很多,但你依舊很高興他能夠活著回到你身邊。
是的,你很高興。
15.
碎掉的東西大抵是無法再恢複原樣的,除非有人願意用心頭血澆灌,一點一點把它滋養成原先的模樣。
你知道你們之間想要回到從前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但對你們來說這條路不會比曾經走過的路更加艱難,再壞也壞不過此刻,所以無論如何你們都會牽著彼此的手走下去。
一直走到天亮。
“天會亮的。”你看向他說道。
“快了。”他拍拍你的腦袋笑著回答道。
在黎明前夕他陪著你一起走過霍格沃茨的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