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吉澤這個星期每天都是最後一個走的,他怎麼樣了,去探探他的口風。
不,如果是他的話,可以直接問。
“我就不試探了,你直接告訴我吧。”鬆田陣平坐在沙發上對降穀零說。
因為是在鬆田陣平的公寓,降穀零並沒有那麼緊繃,坐在另一側沙發上說道:“你想聽哪一部分?關於那個叫赤司征十郎的孩子的?”
“咳。”鬆田陣平想推推墨鏡,但他沒戴,“反正你都能查到,那個小鬼的事情。”
“你和那孩子一直有聯係吧。兩年前的綁架案涉及到了他,公安和赤司征臣談了些條件,勉強有了些共識。現在這孩子又被牽扯進了組織成員的事情……”降穀零歎了口氣,“隻能說,還好他記得找你。”
“那個小鬼心裡裝的事情多,但還是很可靠的。”鬆田陣平到沒那麼多感慨,他對自己認識的小孩還是信任的,沒讓話題再停留在赤司身上,而是繼續問沼淵己一郎的事情,“所以,那個組織成員是怎麼回事?”
降穀零這次沒有再說彆的,直接進入了正題:“半年前,他的考核任務失敗,還給組織造成了不小的損失,原本是要被安排到實驗室的,結果看守不力,讓他逃跑了。不僅如此,他還帶走了不少實驗數據,耽誤了科研進度。BOSS直接下令,讓琴酒把滅口並且把數據追回來。從現在查出來的線索看,那家夥應該是把電子數據都轉換成了更安全的紙質版記錄,藏到了帝光中學第二教學樓的牆裡,從牆體被破壞的數量和體積來看,他帶走數據的體量大約是‘那個’藥物資料的三分之二。
“他想處理這些資料,在重新探查黑市動向的時候,掌握了同校物理老師藤田一鳴參與過走私的把柄,依次為要挾讓藤田做了不少事,山田和川村就是藤田牽的線。想不引人耳目處理這些資料很難,所以他們的進展很慢。三個月前,因為赤司征十郎要入學,赤司征臣給學校捐了一棟教學樓,其中改建計劃牽扯到了第二教學樓,讓他們不得不轉移資料。這個過程中,他們的秘密被武田一弦發現了,於是就有了那件案子。”
聽到這裡,鬆田歎了口氣:“所以說,赤司出現在第二教學樓也不是巧合。”
“應該是的。”降穀零沒有否定,繼續說道,“藤田一鳴入獄後,千鳥格重啟了組織在實驗數據上的追蹤信號,暗地裡讓川村準備新身份逃走,明麵上又命令山田帶著信號屏蔽儀擾亂視線。川村救下來了,山田被滅口了。”
降穀零從身上又摸出一個戒指盒,放在茶幾上:“這就是那個信號屏蔽儀,大概是藤田一鳴做的。我們嘗試拆解過,但裡邊的結構太複雜,還檢測出有微量炸藥。”
鬆田陣平挑了挑眉,他聽懂了降穀零話語裡的暗示,打量起了這個屏蔽儀。
“我堵到他的時候,他把一個芯片破壞了,目前也沒法還原,查不到源頭,應該是組織的東西。”
“他現在在公安手裡?”
“是。用了不少方法審問,但目前也隻問出這些。”
鬆田陣平摸出工具的動作一頓,想了想問道:“那個沼淵,真的隻是最底層的成員嗎?還是說,還有人在他背後?”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降穀零也有這個疑問,他沒有輕易下結論,還需要繼續探查,“組織裡有過傳言,說他被其他代號成員看好。半年前,他代號考核任務失敗,很難說沒有朗姆勢力的手筆。”
“這個東西我拆拆看,有結果通知你。”鬆田陣平敲了敲偽裝成戒指盒的儀器,估算了下工作量,“這次時間可能比較長,一個普通的物理老師可做不到這種程度。”
降穀零點點頭,他對此也有猜測。
鬆田陣平轉了轉螺絲刀,問道:“沼淵原本要逃到哪裡?說不定那裡會有些線索。”
降穀零的表情變得陰沉,察覺到有些不對的鬆田陣平抬頭看向情緒不對的好友。
“……長野,
長野縣新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