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瞥了眼風見手裡的勞力士:“暫時還沒有。”
朗姆聞言,語氣重了些:“無論如何,你都要比琴酒先找到,懂嗎?”
“明白。”降穀頓了頓又問,“朗姆先生真不介意Boss提拔我嗎?”
“當然,我了解你對我的忠誠。”
*
中丸靜子給降穀的感覺很奇怪,具體來說就是“行為”和“性格”不匹配。
按理說,一個在家裡擺滿自己照片和獎杯的人自戀程度肯定不低。
這樣的人就算兒子製造了爆炸,也不會反省,更彆提在公眾麵前低聲下氣,對騷.擾聽之任之。
但“童星”這個身份似乎能成為聯結兩極的紐帶。
距離中丸靜子22歲以“森高明裡”的身份引退,已經過去34年。娛樂圈更迭速度很快,信息又呈爆炸式。降穀費好大勁兒才在犄角旮旯找到幾篇報道——
什麼“森高明裡婚變”、“森高明裡疑似流產”、“森高明裡丈夫欠下巨額賭債”……
這些還恰巧是同一個編輯寫的。
編輯叫“小布”,一看就是個假名,所幸報社的名字清楚。降穀趕忙打電話過去,“嘟嘟”幾聲後,轉到語音信箱。
降穀查了查地圖,發現這報社在隔壁千葉,不算太遠,決定開車前往……
或許是剛才脫了衣服,還被琴酒從車上趕下來,降穀的頭暈隨時間愈發明顯,鼻腔也不通暢,必須張著嘴才能勉強呼吸。
他瞥了眼扔在副駕駛座上的退燒藥。
“嗡嗡——”手機振動。
降穀趁紅燈接通,聽筒裡是風見刻意壓低的聲音:“前輩,同事回報琴酒拿著字體小一號的警官證出現在彆所徹的公寓外。”
“讓他進。”
“但如果我們現在查到的證據被看見了,怎麼辦?”
後視鏡裡的降穀捏著方向盤,表情嚴肅:“比起這個,我更希望你們注意安全。他現在心情不好,有任何情況,立刻打電話給我。”
前輩難道是擔心琴酒會把他們殺了嗎?
不太可能吧,光天化日的……
風見掛斷電話,擔憂地歎口氣從拐角出去,一抬頭看見琴酒沒有表情的臉在麵前放大,他嚇得心跳停了半拍。
這家夥什麼時候來的?他都沒發現。
最關鍵的是,對方聽到他和降穀前輩的談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