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和波本通感後》
/係田
事發突然,降穀猝不及防地被趕下車。他隻穿了襯衫,紐扣扣錯,羊毛衫和外套垃圾似地被丟出窗外。
他還在撿,保時捷擦著他的身體經過。降穀憑本能險險避開,抬頭看琴酒揚長而去。他目光陰鬱,瞪著空無一人的停車場,咬牙切齒:
“Gin——”
等穿著妥當,降穀給風見打電話。不經意低頭,發現地上靜靜躺著那盒退燒藥。
“……”
降穀往前走幾步,又倒回來,抿了抿唇,不甘不願地撿起放進口袋。
片刻後,風見開著他的白色馬自達出現,被撞壞的車前燈已經恢複如初。
雖然風見在搜一麵前趾高氣昂,對降穀卻是任勞任怨的老黃牛。
老黃牛不苟言笑下了車,跟降穀交換位置,兩人擦肩而過時冷不丁問:“那個琴酒呢?和前輩分開行動了?”
風見發現上司的外套上有被輪胎壓過的灰痕。
降穀腳步一頓,想搪塞過去,張嘴卻打了個震天響的噴嚏。那雙貓眼因為生理原因變得濕潤,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風見:“……”
降穀前輩該不會被琴酒欺負了吧?
這麼禁忌的話,他不敢問。眼觀鼻鼻觀心,把自己當成透明人。
降穀拿了那塊安置在真空袋裡的勞力士遞過去:“看看這東西什麼來曆。”
“這是?”
“彆所徹點名要留給琴酒的。”
風見會意的同時,鏡片後的雙眼爬上明晃晃的崇拜——
不愧是前輩,那個冷血殺手的東西都能據為己有。
降穀一看風見的眼神就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他若無其事摸摸鼻子。
這時,電話響了,是朗姆。
降穀用眼神示意風見噤聲,一邊接通電話,語氣秒變恭敬:“朗姆先生。”
“嗯,現在方便說話嗎?”
“方便。”
“彆緊張,我隻想問問你們調查的進展。聽說金菲士把成田乾事長非法勾當的證據都藏起來了。你現在有什麼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