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和波本通感後》
/係田
保時捷裡,琴酒給貝爾摩德打電話,降穀就在旁邊。
電話響了五聲,沒人接。琴酒掛斷:“應該還在拍戲。”
貝爾摩德的表身份是演員、國際影後,最近大部分時間泡在片場,據說接了部關於跨國臥.底的愛情片。
當個人情感和保衛家國的理想衝突,孰輕孰重?
貝爾摩德跟琴酒劇透過結局。琴酒不在意,忘了。
他下車抽煙,橘色火星在修長的指間明滅。
但煙在車裡也能抽,降穀不認為琴酒會在意有沒有人吸了他的二手煙。
降穀暗自警惕,通過倒車鏡觀察琴酒的一舉一動。過了會兒,琴酒開始打電話,薄唇一張一合,間或吐出灰色的煙圈。
這個時候打電話?
降穀猛地想起對方剛才說“貝爾摩德‘應該’在拍戲。”難道琴酒故意打個時間差,好自己先聯係上貝爾摩德?
不無可能。
降穀也撥出了貝爾摩德的號碼,幾秒後,聽筒傳來“抱歉,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他臉色驟沉。
降穀的心情很微妙,他看出琴酒不想讓編排金菲士的童謠傳播,代替對方出麵製止。就算琴酒不感激,至少心裡的懷疑會輕些。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搞小動作。
警察寄希望於非法者,是很愚蠢的事。
降穀抿抿唇,手機開了免提下車。
“抱歉,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抱歉,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冰冷的機械音回蕩在停車場內,空曠而詭異。
降穀走到琴酒麵前,琴酒瞥他一眼掛斷電話。
降穀也掛了,若無其事問:“你在給誰打?”
“伏特加,看指紋結果出了沒。”琴酒神色不悅地瞪降穀,降穀回視。
“結果呢?”
“還沒出。”
“是嗎?”降穀笑說,接著又當琴酒的麵撥貝爾摩德的號碼,開免提。
“嘟嘟嘟——”
“嘟嘟嘟——”
這次沒有機械音,而是嘗試正在接通的鈴聲。
“喂,波本。抱歉我剛下戲。”
『真巧啊——』降穀用口型對麵前的琴酒無聲說,表情挑釁。
琴酒皺皺眉,降穀收回視線:“沒關係,貝爾摩德。等我和Gin回車裡再談。”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車,落鎖。
“你看到我剛發你的照片了嗎?對上麵的小女孩有沒有印象?”
“噢,這個金發的女孩子是我媽。小時候大家都說我和我媽長得很像。至於旁邊那個黑頭發的……”貝爾摩德沉默幾秒,似在思索,“可能是森高吧?森高明裡。跟我媽同世代的童星。”
“童星?”
降穀低聲呢喃這個詞,尚不知道它指向何方。
“知道真名嗎?”
“不知道,我媽進演藝圈的時候,我還沒出生呢!”
電話裡傳來導演的催促聲,降穀謝過貝爾摩德,掛斷。
貝爾摩德的聲線偏高,音量也大,倏忽消失後,逼仄的車內空間頓時陷入死寂。
降穀在用手機查“森高明裡”的過往新聞,琴酒喝著果汁潤喉。
突然,降穀頭也不抬地說:“我們都很想儘快查出金菲士自爆的真相,給Boss一個交代。我不明白,你有什麼信息必須瞞著我。”
琴酒擰瓶蓋的手一頓,鼻腔裡憋出聲冷哼:
“彆說那麼好聽,波本。你這麼積極,不就是想上位?”
琴酒緊盯波本,試圖看穿他“忠誠”偽裝下的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