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尋你3 難不成走路上摔一跤磕到……(1 / 2)

淩殊從左清焰那裡告辭後便回到了自己院中,一路行來不斷思索,卻沒發現什麼特彆的異常。

左清焰所述跟柳輕她們說的沒有太大差異。

她當時在左清焰院門外問了柳輕幾人,幾人也說是自她昏迷那天起便分道揚鑣了,隻不過是左清焰主動先提出來的。

她如今,實在不知該以何種眼光去看待這位未婚夫。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也罷,順其自然吧。

淩殊放下心中糾結,由侍女服侍睡下之後,卻睡得並不安穩。

她從未如此。

以往她都是一夜無夢到天明,除了傷寒生病、身體不舒服之類,從未半夜驚醒過。

可如今她身體健康,還身懷仙引,竟破天荒做起了怪夢,還因此半夜驚醒、額前發汗。

淩殊睜開眼睛,久久回不過神。

她夢到了劉白穿書的那一世。

場麵與大千世界中看過的某個場麵有些像,但又不太像,是劉白穿書後第一次見到左清焰的場景。

但這次她看到的不是劉白,而是左清焰的一舉一動。

左清焰穿著喪服。

他剛剛參加完淩殊的葬禮回來。

跟劉白說完話後他便繼續朝前走了,隻是眼神卻變得有些恍惚。

隻見他步子邁得極穩,回到自己的院中後,卻並未修整換衣,而是徑直走到了院中那方小池塘旁邊站定。

而後左清焰不知施了個什麼術法,池麵風平浪靜,倒映的天空草木卻漸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

淩殊的院子。

是淩殊在齊王府的院落,她住了十八年的地方。

如今那裡一片縞素,人人都緊繃著臉不敢出聲,人來人往的穿梭,卻隻能聽到衣衫布料的摩擦,氣氛莊嚴肅穆。

不知怎的,左清焰忽然又揮手將池麵打散,池中水花濺出,落在了仍舊麵目表情的左清焰身上,沾濕了他半身素服。

水麵上的齊王府小院兒猛地變得支離破碎,四散開來。

然後淩殊就被嚇醒了。

淩殊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逐漸壓下心中的驚懼。

隻因夢中毫無防備,又不似現實這般有以往記憶,見到那種突然的轉變,就好似猛地一腳踏空,驚懼之態完全無法自控。

待醒神後,這種心情便漸漸消匿了去。

其實仔細想想夢中所見,雖然荒誕,卻並沒有什麼嚇人的場景。但淩殊額前的冷汗卻氳濕了發鬢,好半晌,才重新閉眼打算入睡。

然而夜半驚醒,淩殊一時間毫無睡意,閉上眼睛也頭腦清醒活躍得很,便無法控製地胡思亂想了起來。

說起來她今日才去過左清焰的院子,沒有細看,隱約記得似乎的確是有一方如夢中那般的池塘?

不過就算有池塘,她怎麼會夢到左清焰的池子裡能映出自家小院兒呢,這又是怎麼聯係起來的?

難不成將死之人,就愛胡思亂想?

仔細想想,她如今心裡最大的陰影就是今年的死期,第二的陰影,或許,是鬼主出世?

莫不是,她今日心緒起伏過大,又多與左清焰相關,所以潛意識裡,她把這兩者給聯係上了?

於是晚上便不由自主地在夢境中胡亂串聯了起來?

這樣一想,倒是的確有可能。

或許便是如此吧。

不過她如今想象力已經這麼豐富的了嗎?

也是,大千世界裡她什麼沒見過,這點兒想象力的提升,理所應當嘛。

從未做過夢的淩殊不禁心有感歎,原來做夢是這般不受控製的感覺。

思及死期這個陰影,淩殊又想起自己那塊“享年十八”的墓碑,不覺有些悵然。

唉,她至今沒搞明白,問題出在哪裡。

如今她身體健康,又沒有受傷,論起來也沒有什麼非要以性命相搏的仇家,她為什麼會突然去世呢?

難不成走路上摔一跤磕到腦袋了?

可是如今她都有仙引了,那就算不小心磕到腦袋,也不至於救不過來吧?

算了,毫無頭緒的情況下,多思無益。

但她是不是該做點什麼,好避免幾十年後被挖墳的命運啊。

她真的不想被挖墳。如果是這樣,還不如直接把她燒了,骨灰隨風揚也好過……

等等!

如果她真的就這麼死了,按理來說她都看到了以後的發展,怎麼著也不會這麼簡單就被刨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