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邊的雪山2 她真的沒辦法,麵前杵著……(1 / 2)

淩殊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實在是失禮之極。

可憋了又憋,還是忍不住胸中蕩出的笑意,她也就懶得再管了。

反正他應該也不在乎什麼禮儀。

她真的沒辦法,麵前杵著的這玩意兒也太好笑了。

後知後覺慢了一大拍才想起要恭喜就不說了,恭喜就恭喜,他這般像是走進絕境、需要討好對方才能生存下去的表情,是鬨哪般?

誰逼他了嘛?這麼個大高個兒,怎的活像個逆來順受低聲下氣的小媳婦兒。

高冷呢?

肅穆呢?

清正呢?

身為一代天驕之首、玄天宗大師兄的威嚴和驕傲呢?

這般看著她,倒像是她捏住了他的命脈似的。

不對,真捏住他的命脈,他才做不出這種討饒可憐的求和樣兒。

乾嘛啊,一聲恭喜說得這麼小心翼翼哈哈哈。

反差實在太大了。

左清焰實在違和的生硬翹起的嘴角,以及整個人想要縮在一起的模樣,淩殊可以說是從未見過。

此時左清焰在她眼裡體現出的氣質,橫看豎看就兩個字:滑稽。

奇也哉,怪也哉,哈哈哈。

左清焰素來板正的脊背帶著一點點的弧度,好讓他的眼神能在高出淩殊一頭的先天條件下,顯得不會俯視淩殊。

眼見著淩殊莫名開始發笑,左清焰雖覺得或許自己看起來有哪裡不對,但也隻放鬆下來,靜靜等著淩殊笑完。

甚至還受淩殊真情實感的笑容感染,也不自覺柔和了嘴角,當真帶著了自己都沒發現的微笑。

等淩殊好不容易忍住了那股猝不及防湧上心頭的笑意,直了直身,平複表情後才重新看向左清焰,微微福了個禮:“謝謝~”

卻沒再用道家子弟的見禮。

而後淩殊正經起來,心平氣和回複左清焰先前提出的話:“多謝左公子提醒,阿殊以後會注意的,不會暴露於人前。”

而後腦中卻忽然回想起方才他說過的話,“自然是為她開心”……

她當時就覺得哪裡怪怪的,,如今腦中靈光一閃,似乎發現了問題所在。

她有沒有進步和收獲,關人左清焰什麼事?

她先前為什麼要這麼問?

當時話頭突然出現在嘴邊,一張口就出去了,卻並未來得及細想。

如今一琢磨,她內心的想法應該是基於,他似乎就本會為她高興。

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不待淩殊再進一步細想,左清焰見淩殊心情似已恢複,便又將話題轉了回來:“身體可還有礙?”

淩殊麵上恢複了平和,但由於腦中思量著事情,便有些不在狀態。

她出神地看著左清焰的袖口搖了搖頭:“無礙。”

雖然淩殊說了身體無礙,左清焰也確實看不出她有什麼問題,但……

見淩殊神情並無抗拒緊張,左清焰提出了自己的建議:“那我們能否早點成婚?”

話一出口,他倒是奇怪地有點緊張了。

略帶著猶疑,左清焰緊接著說完了剩下的半句話:“越快越好。”

淩殊不妨話題轉得如此之快,思緒一下子被迫中斷,愣愣抬頭望向左清焰:“……啊?”

微張的紅唇充分表達出了主人的驚訝,藥粉掩蓋住嬌媚的臉上難得顯示出了兩分天真。

左清焰目光微顫,抿了抿泛著日常涼薄、此刻卻不知因為說話多還是其他,而有了些血色的嘴角:

“我不知你遇到了什麼事情,但是今日之景倘若再現,多一重宗門身份能稍安全一些。如此我便也可以時刻護在你左右。”

淩殊不在王府待著,他便無法一直看顧。如今的情況,他似乎不親眼看著,總覺得哪裡不放心。

淩殊抽了抽嘴角。

她是意識到對左清焰帶了有色眼鏡,並且是不太好的顏色,於是摘掉了,打算心平氣和與他溝通。但是,不代表她就要喜歡往麻煩堆裡跑。

人是可以視情況正常相處,但修羅場是固定存在的呀!

明知山有虎,顯然儘量不去明知山才是她心之所向。

折騰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推遲了提議成婚的日程,她腦袋昏了才會提前成婚。

不要命啦?

何況如今性命都說不準有幾日好活,哪裡還有時間去搞什麼婚。

活著要緊。

“這…似乎不太好,我才剛到觀中清修……”

淩殊想找個措辭,但竟然找不出什麼合適的理由……

道家不限製子弟婚嫁,剛剛自己又親口說過身體已無礙,此刻若再說健康有恙豈不是自己打臉。再加上本來就是帶著婚約,似乎無論哪方麵都沒有能正大光明拒絕的理由。

於是淩殊便隻能囫圇模糊地說,眼神頗為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