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國皇室規定未滿14的皇子不得私自出宮。
“哦。”唐景謙更加小聲:“那我們多久在出宮?”
“等我有空吧。”唐景迅冷聲道,“這事兒你彆到處亂說。”
“嗯。”唐景謙乖巧點頭,“這事我隻告訴了母妃、妹妹和小喜子。”
聽到小喜子的名字,唐景迅夾菜的手頓住。小喜子是皇帝冊封德妃那天送給德妃的,是皇帝的眼線。
現在,小喜子知道了,是不是意味著父皇他……
唐景迅瞟了一眼高座上的皇帝,心下發虛。
不,應該還不知道,否則,以父皇對二皇兄的寵愛,自己怎麼可能還會安穩坐在這裡?
上方一直關注著這裡的唐景夭勾了勾唇,看唐景迅的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唐景夭在心裡嗤笑,皇帝當然還不知道,消息早就被他攔下來了,小喜子也自然不會去皇帝麵前多嘴,說些不該說的。
他還沒玩夠呢,怎麼能讓皇帝壞了自己捕好的棋局?
好戲要慢慢賞,好棋要慢慢解,這樣才有趣,不是麼?
唐景夭品著手裡的佳釀,覺得它更香了。
這時,一位宮人前來唐景夭身旁,宮人低聲道:“長公主托小的來傳話,讓太子您少喝一點,這酒雖不嗆人,但卻後勁十足。”
“行,孤知道了。你下去吧,替孤謝過皇姐好意了。”唐景夭看向下邊的唐景月,兩人目光對上,唐景夭微微點頭,以示自己知道了。
唐景月雖是嫡長公主,但到底是一介女流,位置也就設在了大皇子之下。
將軍府——
今日除夕,又是大公子歸家過得第一個年,府裡的下人們,尤其是在府裡待了有些年頭的老人,更是廢了更多的心思在除夕宴上,勢必要讓大公子吃好些,多養養肉。
陶灼坐在桌前,看著滿桌的肉有些哭笑不得。
他是去打仗,又不是去坐牢,哪會瘦這麼多?甚至身體還壯實了不少。
可府裡的老人聽了一個個的,都不肯相信。
陶灼也沒有拂了大家的一片好意,這頓飯吃得飽飽的。
跟著一起過年的,還有陶父的幾位舊將,他們多是這些年因著傷而從戰場退下來的,又上無老,下無小的,索性大家聚在一起,圖個熱鬨。
幾個人不好意思朝婦女兒童下手,便一直拉著陶灼不放,上好的陳壇佳釀喝了一壇又一壇。
就算是千杯不醉,此時也未必清醒,更何況陶灼一個“百杯不醉”的?
此時腦袋早就被幾位前輩罐成一團漿糊。
最後,啪得,倒在了桌上。
“老陶,你兒子,酒量不行啊!”一位老將勾搭著陶溯,“一點沒隨著我們武將的千杯不醉!”
陶溯也喝了不少,此時正跟著兄弟們扯。
一旁的陶夫人無奈搖搖頭,吩咐一旁的小斯將大公子帶回房歇息。
半夜,一雙眼睛慢慢睜開,炯炯有神。
不一會,一個黑色的身影從將軍府,悄悄前往了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