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夭這才回想起自己還在某人懷裡,臉刷的黑了。
他被橫抱的樣子宮裡很多人肯定都看見了!他東宮太子的臉往哪裡擱?
唐景夭掙紮著下來,陶灼不情不願的將他放開了。
“孤問你,你是何人?”唐景夭看著眼前的人,也沒有叫侍衛去抓捕,不是東宮太子沒這點防範意識,隻是覺得她不會傷害自己罷了。
在駭人的目光下,女子終於開口,像是消化完了眼前的一切一樣。
“在下端木清梵,不知你是?”女子開口:“在下也不知怎的,誤入此地,絕無冒犯之意。”
“山僧引清梵,幡蓋繞回廊。姑娘這名字,倒是極有佛緣。”唐景夭笑道,一雙含情眼裡滿是笑意,多少人迷失在這雙眼下?很多人被美色迷了眼,下意識忽略了主人的危險。
端木清梵是個聰明人,自然沒被迷惑,隻是仍舊不卑不昂。一時間,身上氣概竟然與季添香有些相似。
隻是她更加澄澈,不似季添香那般,渾身上下都透露著愚笨二字。
“所以,你是怎麼來的呢?”唐景夭向他靠近幾步,危險又妖孽。
“這在下也不知道。”端木清梵望了望四周,提議:“不如我們進屋聊?”
“好啊。”唐景夭笑得更燦爛了。
三人一起進了東宮的一處會客殿。
“端木小姐,現在可以說說,你的來曆了麼?”唐景夭問,他倒是很好奇,這位女子是怎麼突然出現在東宮裡的。畢竟東宮的守衛也不是吃素的,更何況,他觀察過了,端木清梵雖然手上有薄繭,但絕對不是兵器磨出來的,怎麼看都像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家族小姐。
還有就是,端木清梵的衣著太奇怪了,絕不是朝國的服飾。
端木清梵身著白色燈籠袖襯衫,高領露肩,一襲淡藍色齊膝短裙更襯得人優雅大方。
“可是,在詢問彆人之前,之前應該介紹自己,這是基本的教養,不是麼,太子殿下?”端木清梵望向唐景夭,眼神乾淨清澈。
麵對這樣的目光,唐景夭被識破了身份也不惱。
畢竟住在東宮,自稱為孤,是個人都能猜出他的身份吧?要是她猜不出來,唐景夭反倒要更加懷疑了。
“孤是太子,你也說了,不是嗎?”唐景夭道。
“可是,我還不知道這是哪裡。”端木清梵語氣平淡,“自己身在何方,總該是知道了才好。”
她語氣真摯,唐景夭反而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畢竟,一個連東宮都敢闖的人,跟你說他不知這是何處,你能信?
但偏偏說的人語氣特彆真,讓聽的人很容易相信。
最後,思索幾秒後,本著反正她也傷不了自己的心裡,唐景夭還是頗為貼心地為她介紹了一下朝國。
完全沒注意到一旁的陶灼臉色已經陰得能掐出水來了。
端木清梵聽後了然,勾唇道:“多謝殿下了,不過還請殿下相信在下,在下絕對不會傷害於你。在下的來曆茲事體大,不知可否……”
端木清梵看了看一旁的陶灼,為難道。
察覺到某人臉色難看,唐景夭道:“不用,你直說罷。”
“是。”端木清梵歎了口氣,道,“還望你們莫要將在下視作妖女才好。”
“不知,你們可聽說過……”
唐景夭震驚。縱然心中早有猜想,也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陶灼也是完全迷惑了,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