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夢嗎?不然他怎麼會對這全無印象?
又是一年冬日,先生小廝們又不知去了哪兒。小小的唐景夭卻不甚在意。
唐景夭有意識,能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夢中,但不知今夕是何年,也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
“阿灼哥哥,你終於來啦!”他看見自己朝院門外看去,看見了一個陌生但又熟悉的小孩。
小孩聽著他喊叫忙跑了進來捂住他的嘴。
唐景夭哪受過這種待遇?當即想喊一聲放肆,結果當然沒喊出來。
“夭兒你小聲些,”小孩道:“要是讓彆人發現就不好了。”
小唐景夭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看得出他對麵前的小孩很是親呢。
小孩冷冰冰的一張臉終於笑了出來,小孩揪了揪小唐景夭的臉:“真乖。”
唐景夭:……
但是小唐景夭卻很受用,害羞的說著:“嘿嘿。”
唐景夭:這不可能是他!
但唐景夭終於想起來這熟悉感來自哪兒了。
這張臉,跟陶灼相似度也忒高了!瞧著小表情,嘖嘖嘖。
小陶灼從懷裡掏出一把小木劍遞給小唐景夭:“答應給你的!我雕了好久的,你必須收下。”
“嗯,謝謝阿灼哥哥!”小唐景夭收下小木劍央求道:“那阿灼哥哥,你可以教我嗎?武先生教的好無聊,我更想跟你學。”
“當然。”陶灼說著便拿起自己的小劍一招一式舞了起來。
小唐景夭可謂是非常捧場,一直在加油打氣,看得唐景夭想把自己原地活埋了。
他小時候有這麼傻?沒有吧。
兩人就這麼一個教一個學。
不得不承認,陶灼是有點天賦在身上的,雖然稚嫩,但已經超出許多王公貴族家的子弟。
夢境時間毫無規律,唐景夭看完這個畫麵又看了些其他的,隻是都隻是這零碎的片段,不如這個完整,完全拚湊不起來。
在夢裡不知遨遊了多久,唐景夭猛然驚醒,隻覺一陣熱意襲來。
錦床周圍圍著太醫,陶灼焦急的守在一旁,皇帝也在,此刻正在嗬斥這幫“廢物太醫”。
太醫們戰戰兢兢的跪著,一時間唐景夭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墜馬裝失憶的那一天。
“夭兒你醒了!”一直關注著動靜的陶灼見到唐景夭睜眼,十分驚喜。
唐景夭躺在床上,隻覺渾身無力,且很熱。
皇帝不再理會太醫,轉頭小心問:“夭兒,你感覺如何?”
“還好,多謝父皇關心,兒臣這是?”唐景夭問道。
“你發熱了。”皇帝解釋道:“醒了就好,隻是這好端端的,你怎麼會突然發熱?”
唐景夭回想了下,想搖頭,但卻沒力氣,“不知,想必是夜裡著了涼。害父皇憂心了。”
皇帝滿眼心疼,溫暖的掌心覆在唐景夭額頭:“怎的還這般燙?太醫還不快來把脈?”
“是。”被點到的太醫跪到床前,小心翼翼的為人把脈。
太醫神色微變很快又恢複了正常,企圖能不被帝王察覺。
可皇帝是什麼人?怎會注意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