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聲:“說!”
太醫冷汗疊冒:“殿下這身子隻需用藥好好調理便是,殿下剛醒還需多多休息。”
皇帝皺眉:“就這樣?”
“是。”太醫低著頭,“臣一會兒便去為殿下開服藥。”
“下去吧。”皇帝遣退了一眾下人,抬頭見陶灼還站在原地氣不打一處來,“你怎麼還在這兒?”
“回陛下,臣要留下來照顧夭兒。”陶灼道。
夭兒……皇帝臉一軸,你們關係這麼好?這是你能叫的?
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皇帝溫和對唐景夭道:“朕先回去了,好好休息。”
回頭看向陶灼,變臉飛速:“照顧好夭兒!”
“是。”
皇帝走了,唐景夭才緩緩出聲:“扶孤起來。”
陶灼依言照做,將人扶起來坐在床上,端起一旁的熱粥,舀起一勺輕輕吹了吹:“夭兒吃吧,你剛醒。”
唐景夭聽話的吃了,全程安靜,就像個任人擺弄的乖娃娃。
“夭兒怎麼了?”喂完粥,陶灼見唐景夭仍然皺著眉,很是擔憂。
唐景夭無力的靠在陶灼身上:“陶灼,孤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忘了好多事,好像還都是關於你的。”
陶灼呼吸一滯,隨後笑道:“沒事,殿下忘了便忘了吧,人活在當下,不是麼?”
唐景夭卻費力望向陶灼,以他的角度,剛好能看到陶灼的側下方。
唐景夭認真道:“但是你記得所有,這對你來說不公平。”
“那夭兒想知道什麼?我講給你聽。”陶灼抱著懷中的人兒。
“嗯……”唐景夭回想著自己剛才的夢境,突然腦海傳來一陣刺痛,“額!”
“怎麼了!”陶灼將唐景夭抱來麵向自己,神色慌張:“我去叫太醫。”
“不用。”唐景夭狠狠抓住陶灼的衣服,真奇怪,明明方才還全身無力,“不用,我好多了,你陪著我就行。”
“嗯。”陶灼眼裡一片可疼,那架勢恨不得替他受過。
“好啦。”唐景夭笑道:“我又沒事,太子說了,隻是發熱,吃點藥就好了,你這般模樣做甚?”
陶灼沒有說話,隻是將唐景夭禁錮在自己懷裡。
很溫暖,也很踏實。果然,擁抱還是一件讓人溫暖的事情,尤其是與陶灼擁抱。
“對了,商法的事情端木姑娘做的如何了?”唐景夭問:“眨眼已經要入夏了,日後父皇去了避暑行宮,她做事可沒這麼方便。”
“戶部尚書已經在朝堂上說了,加上皇帝的讚同,目前一切順利。”陶灼將頭放在唐景夭肩上,溫熱的氣息惹得唐景夭耳朵癢癢的。
“嗯。”唐景夭:“明日孤要去趟大皇子府,見見師父,你一起嗎?”
陶灼搖搖頭:“大皇子府向長公主府下了拜帖,方才長公主還派人傳話問我們明日要不要一起去她府上聚聚。”
唐景夭:“師父為什麼要先去皇姐那裡?算了,師父他老人家心思我就不猜了,那我們明日去找皇姐吧。正好有些事可以當麵和端木姑娘商議。”
“嗯。”陶灼在唐景夭的鎖骨處蹭蹭,把他那原本就沒好好穿的衣裳蹭得更亂了。
隨後,在唐景夭白皙的脖頸處吸吮了一下,留下了一處曖昧的紅痕。
“!”唐景夭被頸肩傳來的癢意酥麻的半邊身子都軟了下來。
“我就親親,不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