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2 未戳破的窗戶紙……(2 / 2)

沈知念虛弱的開口,嗓音沙啞。今天一日說的話加起來比她平常說的還要多。

林清羽眼露不解,思考了半晌才緩緩開口。

“知念,開鋪子就開鋪子,為什麼還要倒貼銀子?”

沈知念打了個哈欠,手撐著椅子麵坐直了身子,她腦袋垂在了桌子上,語氣低沉。

“我隻是想讓來到這裡的人知道,我這裡不僅能帶她們入門,也能給她們準備好退路。”

“就算最後我失敗了,那我說好的每月的三兩銀自己就當做她們每人的勞動所得。”

林清羽蹙眉,她始終想不明白,沈知念這麼做的意義在哪。

“知念,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這樣做你什麼也得不到。而且在京城這麼久,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哪種方式和你這般如出一撤。沒有前車之鑒,我們當真可以嗎?”

沈知念自信點了點頭,她自然是相信自己的。

“如果非要問我這個算作是什麼的話,那就當做是貧困補助吧。小羽,我總有一天會離開,離開前總要做點什麼。”

沈知念話中有話,但林清羽卻未能聽出。

隻當做是沈知念在跟她告彆,誤以為沈知念身患絕症的林清羽險先哭出來。

她紅著眼眶,語氣委婉,“知念,你是不是生病了?你一定要告訴我,無論如何,你救了我,我一定會陪在你的身邊。”

沈知念“噗嗤”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

幾天相處,她發現林清羽不僅沒有看起來的尖酸刻薄,反而蠢得要命。

腦回路更是異於常人。

“小羽,你放心好了。我健健康康的,沒有特殊情況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聽此,林清羽勉強鬆了一口氣,悲傷的情緒也漸漸淡化。

眼見天色越來越晚,沈知念跟林清羽告彆後便匆匆回了宴府。

傅宴禮不在的這些天裡,她算是撐起了頂梁柱。

所有的重任都落在了沈知念的身上。

早上,她前往鋪子坐著手頭的工作,空閒時間,偶爾察視府中的工作。

一天下來的她早已累癱,每晚沉沉睡了過去。

敞開的窗戶往屋內灌著涼風,被褥被吹的鼓鼓的。

側身熟睡的沈知念並沒有發現窗邊多了個腳印,屋內多了個人。

傅宴禮躡手躡腳走上前,蹲下身子,將額前汗水浸透的發絲撥到了一旁。

這幾日,他每日處理著部分簡單的奏折,內心祈禱著自己的父皇能夠早日好起。

這樣子,他就能擺脫皇宮的師傅。

雖然每年總有人擠的頭破血流,削尖了腦袋也要進到皇宮當中。

但向來崇尚自由的傅宴禮並不理會這麼多,他隻想在京城當中整日晃蕩。

可幻想永遠是幻想。

如果夢想總有一天能實現,那幻想便是永恒的宇宙中的一顆星宿,總會與之擦肩而過。

榻上熟睡的沈知念眉頭微皺,似是夢見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見狀,傅宴禮抬手將其眉毛舒展開來,輕輕拍著沈知念的肩膀,麵上閃過一絲溫柔與愛意。

躲在屋梁上方的傅煊透過縫隙觀察著底下的情況。

察覺到這一刻的他一臉姨媽笑,嘴角自從揚起就沒有撇下去過。

傅宴禮靜靜陪在沈知念的身邊,聽著她淺若的呼吸聲,眼神滿是柔情。

這幾日他總是加強手底下的公事處理,隻是為了在半夜擠出一點時間,趕回府中看望一下沈知念。

僅僅半柱香的時間,傅宴禮沒有過多逗留,輕手推開房門,透過灑落的月光最後望了一眼躺在榻上的沈知念關上了房門。

走在石子鋪成的小路上,離開的傅宴禮正好與拿著掃把打掃的小姝碰了個照麵。

小姝還沒來得及驚訝,就看著傅宴禮朝她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猜到一切的小姝也很配合的抿唇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望著傅宴禮漸漸消失的身影,小姝拿著掃把駐留在原地,目光望向沈知念的房間。

“殿下和沈姑娘什麼時候才能戳破這層窗戶紙啊?”

*

沈知念睜開雙眼的第一件事情便是鋪子。

而今日的人流明顯較於昨日相比,縮短了不少。

但與之不同的是,今天迎來了新的客人。

許鈴蘭踏入門檻,進到鋪子內後,視線到處掃描了一圈。

最終落在了背對著自己,坐在書桌前書寫的沈知念。

許鈴蘭突然來了玩意,憋著笑意,輕手輕腳走到了沈知念的身後。

攥夠勁,輕輕拍了她的肩膀。

“哈!”

認真寫東西的沈知念明顯嚇了一大跳,肩膀一聳,手中的毛筆一抖,整潔的紙張上多出了一道漆黑的長痕。

沈知念扭頭對上了許鈴蘭滿是笑意的目光,她不自覺笑了起來。

“鈴蘭,你怎麼來了?許家那邊嗎誒呦你幫忙的事情了嗎?”

許鈴蘭拖過一旁空著的椅子坐下,點了點頭。

“最忙的日子已經過去了,而且京城新開的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