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無法勝任,父皇。”
傅霖臉上明顯流露出失望,他用力咳嗽了幾聲。
“父皇,我以為你今日叫我前來是因為告示之事。”
“其實我不在乎,宴兒,你做的很好。”
聽到傅霖的讚同話語,傅宴禮一愣,久久未能回神。
“爹老了,終究趕不上你們了。以後就要靠你們了!”
“皇位除了你誰也動不得,你現在不想當,那就再等等,反正我這老骨頭還能再撐幾天。”
傅宴禮最終也沒有給傅霖一個滿意的答案,離開前隻承諾明日一定給他一個答複。
*
被打的男人休養後一路順著人脈帶來的消息追到了宴府門前。
“一會你叫幾個兄弟把這砸了。”
旁邊的小弟有些猶豫,小聲詢問,“大哥,我看這府宅這麼大,不會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吧?”
“怎麼可能?你看那女的像嗎?而且京城哪有姓宴的啊?”
一旁的小弟思考了片刻,想著好像的確是這個道理。
“那我們什麼時候行動,大哥?”
“靜觀其變。”
男人藏在茶鋪後,微微探出,靜靜盯著宴府。
“這麼大的府宅怎麼連個人都沒有?看守的守衛都沒有?”
“那不正好大哥,畢竟人多我們也打不過。”
男人用力拍向身旁說話的男人,“瞎說什麼大實話?我不要麵子的嗎?”
被打的男人揉著腦袋,有些委屈“噢”了一聲。
“你現在就去組織兄弟,我們現在就去砸了她的府。”
小弟點了點頭,轉身快速離開,隻留為首的男人在原地打探敵情。
屋中的沈知念坐在窗前,窗外的那棵紫葉李越發的茂盛,能射入屋中的陽光也逐漸稀少。
毛筆尖在紙上飛舞,寫下一段段話。
她打算運用學校所學知識與在這裡打探的情況合寫成一本書,讓更多多人了解經商。
可越寫下去,她的右眼便越不受控製的跳動。
心臟也隱隱作痛,好似即將有大事發生。
府宅大門被打開,乒乒乓乓,激烈的打擊聲過後,是慘烈的喊叫聲。
沈知念皺了皺眉,扔下寫到一半的冊子跑了出去。
“發生什麼事情......”
話還沒說完,她就瞥到倒在院子中央的一片人,人群的最中間人的麵孔還有些許眼熟
定晴一看,竟是先前被她踢中命根子的人。
男人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剛闖入府宅中,空無一人。可下一秒不知從哪裡竄出來一群武功高強的人將他帶來的人打倒在地。
而他此刻也身負重傷,三腳貓功夫的他壓根不是這群人的對手。
“沈姑娘。”
站著的一群黑衣人中,一位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上前微彎身低頭,同沈知念打招呼。
沈知念有些錯愕,不知該如何回應。
而倒在地上的眾人這一刻才意識到他們惹錯人了。
“沈姑娘,這群人要怎麼處理?”
沈知念眼神向下,瞅了一眼倒下的眾人,目光再次回正,望見了上台階的傅宴禮。
她笑著指了指大門處,“彆問我,問他。他的府,又不是我的。”
眾人順著沈知念手指的方向望去,傅宴禮剛邁過台階就瞥到了院子裡站著倒著的眾人。
周邊黑衣人是他離開前特派來用來保護沈知念安全的人。
見到他們的瞬間,他快步走到了沈知念的身側,牽起了她的手,上下看了一圈,見沒受傷才鬆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傅宴禮扭頭,眼神淩厲望向倒著的眾人,“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會來到這?”
好不容易喘過氣來的男人捂著肚子與小弟互相攙扶著站起身。
“你是誰啊?我和這女的有仇,今天她踢了我這一下。”
說著,那男人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下方。
眾人皆一愣,場麵陷入了尷尬。
沈知念眨了眨眼,迅速轉移視線,望向藍天。
剛才誰在說話?好像有隻狗?
“嗯?”
傅宴禮疑惑看了一眼沈知念,好似在等待著她的回答。
沈知念咬著下唇,勉強一笑。
好吧,其實她承認她自己當時是有點粗魯,但也不能完全怪她自己。
傅宴禮知曉後,並沒有責怪沈知念,反而將所有怒氣撒在了男人的身上。
“你是哪位?打你你就受著,誰允許你私自來這的?”
“不是兄弟,你未免有點太不分青紅皂白了吧?”
“我與你素未相識,為什麼要相信你說的?”
“我旁邊的人可以為我作證!”
“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