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傅宴禮不是一個講理的人,男人也隻能自認倒黴。
“算我倒黴。”
男人轉身就要離開,卻被沈知念叫住,“等等。”
以為沈知念翻然悔悟,要同他道歉。
男人貪婪的目光上下掃視,“美人,怎麼了啊?”
“你有沒有膽量,把你之前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男人自知話裡有坑,他果斷跳過,“什麼話啊?我可什麼都沒說啊,沒有證據不要亂說話,姑娘!”
沈知念冷哼一聲,心裡暗暗感歎著男人的不要臉。
但也清楚這的確是場死局。
“你自己說的什麼你清楚,彆讓我抓到什麼把柄。”
沈知念很氣憤,但沒有任何辦法發,隻得放幾人離開。
傅宴禮的人並沒有下死手,頂多就是休養幾天,少乾些重活。
眾人即將踏出門檻的時候卻被傅宴禮開口叫住。
“等等......”
為首的男人被吵的有些不耐煩,再次轉過身,眼皮下壓,滿眼不屑。
“你又是乾什麼?”
“本來是想留一條命,放你們走的。但是呢,你們讓某人不開心,就也彆想走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許是不覺得傅宴禮會有如此大的本事,冷笑了幾聲。
“真是瘋掉了,你是誰啊?”
“我是誰,多幾天等你押上刑場就知道了。”
傅宴禮說著揮了揮手,在旁等候多時的士兵上前一人壓製一人離開。
被牽住胳膊的男人還有股韌性,回頭望著傅宴禮大聲喊道:“我跟你講,我背後有人,你是關不了我多久的,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好,我等著。”
府中恢複安靜後,傅宴禮牽起了沈知念的手走進了後院裡。
前院因為打鬥的原因顯得雜亂,傅宴禮也沒有心情同沈知念在廢墟中閒逛。
後院的花開放凋零,炎熱的夏季,隻剩下茂密的綠葉。
兩人漫步在石子鋪成的不規則小路上。
“沈知念,父皇說他想要傳位給我。我沒答應也沒拒絕,如果我當了皇帝,我就不能同現在這般自由了。”
“如果我真的成了皇帝,你願意同我一起前往皇宮嗎?當我的皇後。”
沈知念愣在原地,牽著傅宴禮手的力度鬆了鬆。
第一句話,她由衷的為傅宴禮感到高興。可第二句話,她犯了難。
雖然第一次真實經曆這些事情,可也閱讀過眾多古穿小說的她自然知,這皇宮如同一座牢籠,進易逃難。
傅宴禮看出了沈知念的為難,倒也沒再說什麼。
“隨你,你若不去,我自不會逼你。”
“傅宴禮,說不定你某天一覺睡醒,我就會突然離開,你不害怕嗎?”
“你不會的!”
傅宴禮說的果斷以及自信滿滿,好似料定她一定不會突然消失。
“你為什麼會這麼肯定?”
“因為我相信你,一定不會不告而彆。”
沈知念感覺胸前像是被塞了一塊棉花,上不來氣。
心中被萬千情緒充斥著,卻不知該從何言說。
“傅宴禮,不要太相信我。有很多事情,我自己也說不準。”
傅宴禮笑著拍了拍沈知念的手背,寵溺的目光望向她,“好好好。”
“所以今天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談到這件事情,沈知念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
“這件事情我必須好好跟你說說......”
一頓添油加醋後,沈知念終於說出了心中的不痛快。
“那群人實在是太賤了!明明就是他們的嘴賤,還偏偏跟我搞什麼男女對立,惡心!”
傅宴禮攬著沈知念的肩膀哈哈大笑起來,“想不到沈夫人竟然還是護為夫的。”
一下子改變的稱呼讓沈知念身子一僵。
二十多年的生活,戀愛沒談幾次就先穿越了。結果,到了這裡她直接跳過了n個步驟,同人即將結婚了?
意識到不適的沈知念慌忙製止了傅宴禮。
“傅宴禮,我還有些不適應,你要不還是叫我沈知念吧?”
“好。”
傅宴禮點了點頭,極好商量這些事情。
畢竟於他而言,什麼稱呼並不重要,什麼人才是最重要的。
“傅宴禮,我希望你能繼承皇位。我想先皇身子也日漸不好,若是你早日當上皇帝,他也能好好休養。”
“在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排名中,父母排第一,我隻能排第二。”
“不是我對你不好,而是很多事情我做不到她們那般大公無私,顧全大局。所以要明白,他們超愛你們!”
沈知念不知道傅宴禮會不會選擇他的解決方案,這一切的話語她全部都是有感而發。
待了不到一時辰,還沒完全休息好的傅宴禮再次準備趕路。
這一次,他應該找到了心中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