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太行啊......身邊人沒有乾這行的,我也不會啊?”
“不會就去學,沒有什麼是學不會的!”
沈知念同花方兩人出了酒樓先去了供貨商那。
為花方供貨的是一個中年男人,大腹便便,長著一副猥瑣的樣子。
這是沈知念見到那個男人的第一印象。
王宇龍盤著手中的核桃,見到花方的瞬間快速上前拉起了她的手。
“花姑娘,想通了嗎?”
花方皺著眉掙脫了男人的手,餘光掃了一眼沈知念,又不悅地瞪向男人。
王宇龍匆匆瞥了一眼沈知念,假意打了自己一巴掌,“在下眼拙,都忘記了旁邊還有這麼一位貌美如花的姑娘。”
說著,王宇龍伸出手就想要握住沈知念,卻被後者輕鬆躲過。
“有事說事,彆動手動腳的。”
王宇龍一愣,隨即笑了笑。隻是這笑中帶著幾分□□,“好好好......”
男人的嘴臉看的沈知念有些反胃,她強忍住心底的惡心,“你為什麼突然漲價?還是那麼高的幅度?”
“我的東西我想漲多少就漲多少,關你什麼事?”
王宇龍坐在躺椅上,休閒地翹著腿,把玩著手中的核桃,閉上了眼睛。
“我都說了,不漲價也行。陪陪我就行,我都不在乎她帶個孩子......”
沈知念氣洶洶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朝著男人潑了過去。
滾燙的茶水徑向灑在了男人的胸口,水漬暈染開來,衣服的顏色淺一塊,深一塊。
因為水的原因,衣服緊貼著胸口,顯得皺巴巴的。
王宇龍感受到胸口傳來的溫暖,隨即大喊一聲叫了起來,手中的核桃滾落在了地上。
他心疼地追著核桃滾動的方向跑去,身上的肉發出“DuangDuang”聲,寬鬆的衣服也遮不住他的肥胖。
沈知念吐了口口水,“惡心人的死胖子,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還敢肖想起花方?我告訴你,就你那破布料,我不稀罕。我見一次惡心一次!”
說完,沈知念拉起花方的手離開了原地。
獨留王宇龍一人蹲在原地,心疼著他那個有裂痕的垃圾質量的核桃。
“我的核桃呀!”
出了屋子的花方小心翼翼瞥了一眼一旁怒氣衝衝的沈知念,小聲說道。
“知念,這種人犯不著你生氣。”
“花方,他是不是跟你說過更下流的話?”
花方低頭沉默不語,算是默認了沈知念的問題。後者懊惱地敲擊著自己的腦袋,“還是輕了,就應該讓他當太監!”
花方拉著沈知念的胳膊搖了搖,示意她放鬆心情。
“知念,不要生氣,也不要在意,我每次都給過他明確拒絕,他打不過我的。”
沈知念一回想起男人惡心的麵孔以及臃腫的身材,再望向花方的細胳膊細腿,“那男的一屁股就能給咱坐個高位截肢,你跟我說你打的過他?”
“為什麼當初去找我的時候,不告訴我?”
花方陷入了沉默,抿唇,“我隻是覺得,如果被外人聽了去,我這把年紀還遇到這種事情,難免會讓人笑話。”
“有我在,絕對不會有人敢欺負你,我看誰敢笑話你,我把他嘴撕了。”
沈知念的話讓花方心頭一暖,嘴角揚起璀璨的笑容。
“謝謝你,知念。”
“謝我就不必了。剛才我說的話很絕,恐怕你這位供貨商是沒辦法挽回了。”
“沒關係,反正我本來也打算拒絕他的。就像你說的,他...的確太惡心了。”
“其實布匹並不難,買入幾架紡織的,顧幾個有經驗的老婦人,這件事情就能完美解決。”
“隻是在這上麵會耗費巨大的財力物力和人力。你要確定你有這份耐心決心,以及可能失敗的可能性。”
“我可以,這一路都走來了,也不差這一點了。”
“如果有足夠的時間可以試試養蠶,蠶絲舒適,定能吸引一大部分人來。”
“我看了京城蠶絲紡織品出現為零,把我這個機會,花方。”
花方點了點頭,“知念你說的我都一一記下,很謝謝你。”
“我會幫你好好物色的,合適的東西和人才是最好的。”
臨走前,沈知念回頭望著花方淺笑,“忘記說了,花方其實你可以想想設計彆樣的紡織品。千篇一律的東西總會有看膩的那一天,要讓人煥然一新。”
沈知念與花方分開後並沒有著急回府,反而先去了臨近的賣布匹的店鋪。
京城賣布匹的店鋪有很多,但能大批量供應以及款式新穎的隻有王宇龍的店鋪。
其餘的店鋪所能供起大批量的布匹,但是因為布料一般,被花方從一開始就選擇放棄。
沈知念走進了一家彎彎曲曲,裝飾簡陋的鋪子。
若不是門口鋪子上寫著布匹二字,她隻當做是尋常人家的住宿,純當路口。
推開大門走進,空曠的院子內架著幾架破舊的紡織機,老婦人在前低頭對著線不知做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