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知念沒有猶豫點了點頭,臉上是從未出現過的乖巧。
將沈知念送回房間後,傅宴禮並沒有多停留,畢竟手頭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處理。
沈知念也沒有選擇過多占用傅宴禮的時間,揮了揮手告彆。
傅宴禮一走,沈知念立馬變了一副表情。
臉色沉重坐到了書桌前,從胸前掏出了帶來的本子。
“係統,快出來,我需要你。”
「宿主,我幫不了你找傳播謠言的人。」
“誰跟你說我要找傳播謠言的人?”
「那宿主你為什麼要選擇關鋪子?」
“在找出那人是誰之前,我總要先自救吧。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沈知念一邊在冊子上寫著一邊將同係統進行交流。
「宿主,你為什麼今天要同傅宴禮說那些話?」
“因為我最近有預感,好像我快要和他分開了。”
沈知念也記不清自己是從何時多出了這絲感覺。
好像從謠言傳播起的那一天夜晚,她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夢裡她現在所經曆的一切都是假的,但唯獨傅宴禮是真的。
就好比她現在所經曆的是一場環境,但環境中的傅宴禮卻是真實存在的。
「宿主,所以你希望我能幫到你什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記憶變差了,以前學的知識有點忘了。你能不能帶我複習一下?”
係統:......轉變身份了,變老師了。
雖說沈知念有時候會吐槽這個係統並不能給她帶來實際性的東西。
但是這一次,她不得不承認,係統還是很有用的。
沈知念一直寫到了後半夜,直到困到閉著眼睛在紙上不知寫著什麼。
係統才停止了它嘰嘰呱呱冰冷的機器聲。
*
傅宴禮次日剛一上朝,就聽到了官員提出來的事情。
“皇上,不知你可聽聞最近的事情?那沈知念開設的商業培訓鋪子已經被砸,說明百姓們都不能接受。”
“何不趁此將告示收回?”
聽此,傅宴禮也算是明白了沈知念為何會突然住在皇宮中。
“說出的話潑出的水,我不會收回。百姓們若是覺得我的決定有誤,完全可以同我見麵當麵和我說,來一個我見一個,也不用避諱我的身份。畢竟是我提議的,人人平等。”
傅宴禮後續全然心不在焉,隻一心想要見到沈知念。
待下朝,傅宴禮徑直朝沈知念的房間走去,推開房門,就看見趴在書桌上的沈知念。
他隨手拿起沈知念昨夜脫下的鬥篷披在了他的身上。
將擋著麵孔的頭發彆到了後麵,抬手輕輕觸上了女人的臉蛋。
沈知念先是皺了皺眉,隨即慢悠悠睜開了雙眼。
一抬眼,迷糊的雙眸中映射出傅宴禮的模樣。
以為自己是做夢的沈知念傻傻笑了一聲,隨即又閉上了雙眼。
“傅宴禮,你又出現在我的夢裡了。”
“又?”
傅宴禮輕笑,不得不承認,他很喜歡這個用詞。
男人的輕笑聲清晰落進了耳朵中,沈知念猛地睜開雙眼。
好像一切都不是夢。
“傅宴禮,你怎麼在這裡?”
沈知念猛然起身,搭在她身上的披風滑落在了地上,閃著光的瞳孔有一絲慌亂。
“你身為皇帝不是應該上朝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想你時當然就出現在這裡了。”
聽到這,沈知念猛然起身推著傅宴禮向外。
“這可不行啊,這要是被眾人知道,背後偷偷罵你怎麼辦?”
“要是再傳去我也在皇宮裡,到時候身上可就不單單一個妖女了,就要再多一個狐媚子的稱號了。”
意識到說漏嘴的沈知念手上的力度驟減,兩人呆愣愣站在原地。
傅宴禮最先忍不住開了口,“沈知念,你終於承認了?”
“你都知道了?”
沈知念低著頭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話語中帶著一絲委屈。
“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覺得我可以抗。”
“所以抗了的結果就是關掉了鋪子關掉了酒樓?”
沈知念沒有再說話,傅宴禮卻抬頭一拳砸在了房門上。
“沈知念,我討厭你什麼都不說,更討厭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可以幫你,我能想到一個好的解決辦法。”
“傅宴禮,我夢到你了那天晚上。”
“啊?”
傅宴禮一頭霧水盯著沈知念,聽不懂她話裡的意思。
“謠言在我耳邊響起的那個晚上我夢到你了。我現在所處的世界像是一個幻境,但隻有你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