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擔憂看了一眼沈知念。
沈知念雖不解,但還是點頭,“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平安歸來的。”
“所以那山叫什麼名字?”
“雲烏山。”
沈知念大致對雲烏山了解後,便去了鏢局雇了幾個鏢客。
隻是這次不運物品,運人。
*
“大哥,你說她會不會不來啊?”
王宇龍盤著手中的核桃,閉目養神,“她一定會來的,時間問題而已。”
“可是半天也沒什麼消息啊?”
“這個耐心都沒有,你也不用跟在我身邊了。”
“大哥,我錯了。”
男人彎身退下,不再說話。
王宇龍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緩緩道:“你多派幾個兄弟放風,彆錯過了。這麼久的忍耐就是為了這一天。”
“知道了,大哥。”
“隻是大哥,我們的錢要是都交了會不會......”
自打前些日子,王宇龍的小弟發現沈知念在京城賣開果汁係列後。
王宇龍的陰謀便在腦海中產生了他先是讓人訂了一千份果汁和冰沙。
再找人同硝石那邊的供貨商聊天,拖延時間,給沈知念營造出一種合作崩盤的模樣。
“笨!隻是交了小小的定金,沒打算真的買!她一定不會活著踏出雲烏山。”
另一邊的沈知念對此毫不知情,已經帶領人踏上了雲烏山的路程。
皇宮內,傅宴禮批閱完最後一本奏折後。
雙手扶著腦袋,眉毛緊皺,“傅煊!沈知念呢?”
“陛下,沈姑娘她......據下麵來報,好像去了雲烏山。”
“雲烏山?”
傅宴禮疑惑皺眉,臉上無半點焦急神情。
傅煊不易察覺地皺眉,上前一步彎腰小聲道:“陛下,你一點都不擔心嗎?”
“去山中玩有什麼可擔心的?”
傅宴禮拿起一旁的經書翻看起來,握著的紙業停頓了一秒後,側身盯著傅煊。
“你說她去了雲烏山?”
“對啊。”
傅煊側著頭,開始懷疑起自己。
難道是他說話不清楚嗎?
“雲烏山是什麼地方?”
峰回路轉的話語讓傅煊一愣,伸手觸了觸傅宴禮的額頭,喃喃道:“這也不燙啊。陛下,我們倆之前還去過雲烏山,你忘記了嗎?”
傅宴禮眉峰微皺,“有嗎?我忘記了,可能吧!”
“所以那是個什麼地方?”
“陛下,你還記不記得當時有一陣時間雲烏山土匪橫行,我們前去整治。明麵上說著不會再犯,但是後麵仍舊打劫路過百姓。隻是我們再去的時候,他們學聰明了,不出現。”
傅宴禮緊皺的眉頭沒有得到任舒展,傅煊見狀明白傅宴禮仍舊沒有想起來。
他雙手一攤,從簡,“總之,那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沈姑娘去那裡一定很危險。”
“那還愣著乾嘛,趕緊走!”
傅宴禮著急起身,匆匆朝屋外走去。
傅煊跟在身後,無奈垂頭。
他一開始的意思就是去救沈姑娘,難道陛下一直沒有明白嗎?
*
趕到拉客的地方,傅宴禮掏出了一塊碎銀塞到了馬夫的手中。
“去雲烏山。”
聽到山名字,收錢的馬夫先是手一顫,將碎銀重新塞回了傅宴禮的手中。
“不好意思,公子,這個地方我不去,你還是另找他人吧。”
馬夫說完轉身藏到了馬車後。
傅宴禮重新拿出了一錠銀子舉在空中,大聲喊道:“誰能帶我去雲烏山,這塊銀子就是他的了。事後必有重謝!”
在場的馬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一人上前。
俗話說重金之下必有猛夫。
最角落的馬車,馬夫嘴中叼著狗尾巴草,一身黑衣。
他“tui”的一聲吐出了嘴中的狗尾巴草,起身跳到了傅宴禮的身旁。
抬手將舉起的一錠銀子握在了手中,“這個活我接了。
馬夫們倒吸一口冷氣。
長年遊蕩在京城的他們自然深知雲烏山的恐怖之處,人們常說的能不走雲烏山就不走雲烏山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看他真是不要命了!”
“彆管了,那人平常也不和我們說話,看著就像是一個不要命的。”
“算了,彆看了。這錢他有沒有命賺還不一定呢,大家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馬夫們之間的討論聲自然也落進了傅宴禮,傅煊和黑衣男人的耳中。
但三人顯然沒有一個人是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