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契法,名曰命鎖。”
“我知道。”鐘隱月說,“這命鎖便是一方能徹底掌控另一方的靈法。靈法起後,被締結者會被強製性服從締結此法者的命令……不僅如此,如若締結者下令,這命鎖還會以締結者的靈根性為法,將被締結者折磨得死去活來。”
“想必,那些掌事人也是為了徹底管好這些靈修。”
廣寒長老點點頭:“不錯,且這命鎖會在被締結者身上留下印記。”
鐘隱月知道這事兒,這命鎖還隻會在被締結者身上留下印子。
原書裡,劇情後期主角就在彆的宗門裡遇見過一個狐女,她便是這樣的。那命鎖在她脖子上圍成醜陋的一圈,瞧著跟個囚犯一樣。
話說到這兒,鐘隱月明白廣寒長老的意思了。
他兩眼一瞪,驚異道:“難不成……”
“命鎖會留下印子的地方,是締結者定的。”廣寒長老臉色諱莫如深,又彆開臉看向他處,“說起來,沈悵雪那孩子,我記得身上有一處留有個很怪的印子。”
鐘隱月麵色一沉。
廣寒長老忽的鬆了口氣出來,又立馬揚起笑顏來:“我就說這麼多了,師弟可要記得答應我的事。”
他的笑臉十分刺眼,鐘隱月越看心中越煩。
鐘隱月沉下氣來,低下眉眼,行了一禮道:“多謝師兄相告。”
廣寒擺擺手,又拍拍他的肩膀,將他扶了起來。
二人一前一後地走出仙石。
廣寒長老走在前麵,帶上自己的弟子後,便回頭道:“那,我就先走了。”
鐘隱月再次拱手向他行禮,低著頭送他離開。
廣寒長老回頭信步離開。
待他走了,鐘隱月才直起身,甩了甩兩隻袖子,撣撣身上的灰。
跟著他一起低頭的白忍冬抬起頭,悄悄道:“師尊,您方才都和廣寒長老說了什麼?”
“沒什麼,彆打聽。”鐘隱月說。
嘴上這麼說,鐘隱月麵色卻並不好看。
居然還有這麼個隱藏設定。
靈修地位低賤的事,原書裡倒是說過,鐘隱月也知道。
可廣寒長老今天跟他說了這些,無非是在委婉地告訴他:沈悵雪是靈修。
他不是人。
他可能是花兒草兒狐狸兔子貓貓狗狗長蛇柳條——總之不是人。
廣寒沒有明說,可能是怕隔牆有耳,又或者是怕乾曜事後算到。
那怪不得乾曜能那麼果決地在白忍冬需要時送他去死。
他收了沈悵雪,但也根本沒有把他當成弟子。他全當那是個自己撿回來養,能忠心耿耿幫自己做事的畜生。
他不是人,乾曜也沒把他當人看。
所以主角需要的時候,乾曜能立刻把他殺了。
估計在他眼裡,殺沈悵雪跟殺雞做菜沒什麼區彆。
鐘隱月越想眸色越暗。
“師尊,師尊。”
白忍冬又出聲叫他。
鐘隱月低頭:“嗯?”
“師尊在思慮何事?”白忍冬關切地問他,“師尊臉色不太好,是沈師兄又出事了嗎?”
“沒有。”鐘隱月說,“隻是想入神了罷了,你不必憂心。行了,今日可是大典,你也隨為師去逛逛吧。”
白忍冬立刻高興起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