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音駒和青城雙方打照麵的第一時間。
還沒等教練們開始寒暄。
“什麼啊,居然沒有可愛的經理?!!”
“我就知道,他們果然沒有經理!!!”
出聲的兩人同時驚訝對視,隨即很快麵露不爽,瞪著對方怒目而視,想要再說些什麼,可惜被自家主將/副主將無情鎮壓。
貓又育史笑嗬嗬看著年輕人打鬨,目光轉向入畑伸照:“許久不見,你還是老樣子啊。”
“哪裡哪裡,這麼些年過去,我的啤酒肚都漲了不止一圈,倒是您,看著一點沒變,身子骨還是那麼硬朗。”
“哈哈哈哈。”貓又育史大笑,笑眯的雙眼貓兒一般,他拍了拍入畑伸照的肩膀,“還是這麼會說話啊入畑,如果你的酒量能跟你說話的藝術一樣好就好了。”
入畑伸照苦笑:“啊哈哈,瞧您說的,像您那樣的酒量我這輩子都練不成的。”
雙方又簡單說了幾句,等青城和音駒年輕的副教練們也互相敘舊過後,貓又育史睜開笑眯眯的雙眼,不笑時顯得銳氣十足的眼睛直直看向站在人群中的清水流。
幾十年大教練的氣場展露無疑。
被他盯著的清水流回以淺淺的微笑,半點不為所動,半晌,貓又育史睜開的雙眼又笑眯了回去:“ki……清水君是吧,百聞不如一見,小夥子膽·氣·可以。”
迎著周圍人狐疑的目光,清水流笑著摸了摸後腦,一副乖巧十足的模樣,“貓又教練過譽了,我不過是有著一些年輕人都具有的孤勇罷了。”
“孤勇……嗎?”仿佛清水流說了什麼特彆有意思的笑話,貓又育史突然大笑起來。
這下不止是青城隊員,音駒眾人也有些奇怪起來。
但沒有人出聲打斷,等他好不容易笑夠了,這場在外人看起來莫名其妙的對話就在當事人的默契下就此翻篇,兩隊開始了練習賽前的準備。
熱身的時候,及川徹探照燈一般的視線將清水流從頭掃射到腳,被他這麼看著的人實在淡定,一點沒有開啟話題的打算,最後實在忍不住的他直接問道:“你這從美麗國回來還沒多久,貓又教練是怎麼知道你的?”
如果說宮城縣的教練知道清水流的存在還正常,哪怕入畑教練把他藏得很好,連以前會約練習賽的高中都拒絕了,但青城的名氣在那,總會有人忍不住在賽前探查他們的實力,他們也阻擋不了所有有心人的窺探。
但現在還沒開始正式比賽呢,清水流就算再天才,沒有展現實力的舞台,如今的他也不過是青城的一名普通正式隊員罷了,要說名氣大到能讓東京的教練知道,那純粹是在說笑。
而如果說是入畑教練自己忍不住炫耀出去的,那也不會,入畑教練明顯打算把清水流藏起來,等正式比賽的時候再讓他一鳴驚人,入畑教練就連宮城縣有幾十年交情的教練那裡都沒多說一句,沒道理會跟縣外的教練提及。
就算他們會一起打交流賽,貓又教練肯定能看出清水流的實力驚人,但那也是比賽以後的事,沒道理賽前就看起來仿佛聞名已久的樣子。
還笑成那個樣子。
總之,整件事奇奇怪怪的,讓人心癢癢的實在忍不住不去探究。
清水流微笑搖頭:“我不知道。”
“真的嗎我不信。”及川徹篤定看他,用出自己在排球比賽上鍛煉出來的所有的洞察力。
但奈何有些人的表情管理水平實在不像是他這個年紀能有的,臉上的笑容就像是焊上去的,如果有測量工具測量的話,就會發現他每次嘴角勾起的弧度都沒有差彆。
時間滴答滴答過去,仍舊一無所獲的及川徹氣結,卻拿這個該死的小後輩一點辦法都沒有。
說白了,有些人就是哪怕你明知道他在糊弄人,但你沒有證據,你也抓不住他的漏洞,隻能自己在那徒勞生氣。
頂著快把自己盯出火來的視線,清水流一絲不苟進行著熱身,每當與及川徹視線交織時,就會看到一個包子臉前輩向他發射怨念光波,真的怪可愛的。
要不是眾目睽睽之下,清水流真的想伸手戳戳他鼓起的臉頰,一定會得到一個不敢置信的眼神,然後罵他不知道尊重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