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少我也不是不行 ……(1 / 2)

作為熱心市民的我,在指揮小弟們把男主送到醫院去後,就在商店裡逛了個十幾分鐘,買了一杯水果茶回了家。

一進門,我就毫不注意形象地把書包往沙發上一扔。

“卞業晴,你注意一點,我的油畫材料還在沙發上!”幾乎是同時,一道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帶著幾分矯揉造作與不滿。

聲音的主人是個嬌豔的少女,她的麵容異常秀美,哪怕年紀不大,尚未長開,也似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白山茶,溫柔而寧和,但臉上帶有惡意的表情卻破壞了整體的美麗。

卞知夏,我的“好妹妹”,是我看見了就不耐煩的人之一。

也是我認為,長相和性格嚴重不符合的人。

我當然知道她的材料還在沙發上,畢竟我是對著材料扔的書包。

“知道了,知道了,給卞大小姐賠個不是還不行嗎?”我萬分敷衍的回了一句。

卞知夏瞪了我一眼,我剛以為她又像平常一樣嘲諷內涵我沒教養時,她忽然一下委屈了起來,眼眶說紅就紅,演技堪比奧斯卡影帝的、帶著顫抖的聲音開口道:

“姐、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是那些材料真的是我明天上課要用的,求你把書包拿開好嗎?”

在另一道嚴肅的聲音響起時,我一下就知道了她變臉的原因。

“卞業晴!不要欺負夏夏。”

哦喲,滅絕師太回來了。

我口中的滅絕師太,也就是我的生母,卞家的夫人,溫燕紅。

不過比起她的本名,不想叫她母親的我,還是選擇了最中規中矩又疏離的:

“卞夫人。”我朝她露出了一抹沒有任何感情,但在她眼中可能無比囂張的笑容:“晚上好啊,放學了,我又回來了。”

卞夫人的臉上明顯的露出了一絲不耐煩的表情。

“卞業晴,夏夏是你的妹妹,你不認我這個媽可以,但你不要老是欺負你的妹妹!”

“哪裡,這尊大佛我怎麼欺負的起?”我翻了個白眼,餘光瞟到一邊卞知夏得意洋洋的神情。

“不要老是擠眉弄眼,容易變成鬥雞眼。”我笑眯眯地撐著臉,“長得已經夠漂亮了,除了腦子有時候不好用一點。如果變醜效果肯定是翻倍的,到時候豈不是兩邊都不得?”

卞知夏嗆住了,隨即又向卞夫人露出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媽媽,你看姐姐這個樣子!”

而我卻不給母女倆再發揮的機會。

“如果不歡迎我留在這個家,當初又為什麼要把我接回來呢?”我冷笑一聲,看著眼前的卞家母女。

跟我關係好一點的弟弟…不對,現在也許要叫妹妹、性彆有待商議的卞輕雨還在爺爺家。

至於我為什麼會跟家人這麼膈應呢?

還是要從我小時候說起。

在十二歲之前,我一直都很快樂的在一個比較偏遠的小山村生活,父親和母親會在田裡一邊種田,一邊叮囑我小心點,不要不小心摔一跤。

聽彆人說,是當年有人販子來村裡拐小孩,村裡人把他們打跑之後,在他們的行李箱裡發現的我。

當時的我年齡太小了,隻有胸口掛著的長命鎖上刻了一個“卞”字。

很多村裡人跑到了城裡張貼告示,幫助我尋找我的親生父母,隻是一直都沒有什麼動靜。

一對夫婦收養了我,並請德高望重的老村長為我取了名字“業晴”,諧音“業勤”。希望我能在勤奮的同時能如晴天一般令人感到溫暖、愉悅。

那時的我總是和小腦不發達一樣,動不動就“啪”的一聲摔個四腳朝天,爬起來還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

父親就老是喜歡拿這個笑話我。

“小業晴可注意點啊,閨女家家的要是身上留個疤消不掉,長大你可不得後悔死啊!”

我每次都不在意,照樣該怎麼跑還是怎麼跑。

那時的我,活得萬分舒心。

儘管地方偏僻,上個學都要走兩個小時的路,但每一天在學校時光,我都過得無比舒心。

老師們都是自願來這偏僻地方教學的誌願者,一個兩個的年齡都不算大,見了我們總是笑眯眯的,下課時也喜歡和我們一起玩遊戲,我的踢毽子、翻花繩和跳繩就是班主任教的。

我最喜歡的老師是我們的語文老師丁老師,丁老師非常年輕,是大學剛剛畢業出來的女孩子,她的臉上總是掛著笑容,像一朵向日葵一樣。

她很喜歡跟我們講一些小說的內容,講的那叫一個繪聲繪色,我們都愛聽,並且催著她講快一些。

而老校長為人也十分親和,手裡總是拿著一杯白開水泡枸杞,笑眯眯地坐在台階上看著每一個學生。

“校長爺爺的頭發好好笑啊!中間禿了一塊欸!”

“我知道這個,這個叫做地中海!”

“業晴!”老校長無奈地笑了笑,我故意朝他吐了,吐舌頭,一副頑皮的樣子。

他隻是慈祥地摸了摸我的腦袋,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