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任充比較慘,都快被自己身上的電光炸成烤肉了,成了黑人掃把頭,吐了我一身黑煙。”
“不過他也隻是把自己給電了,本質上是沒有什麼傷害的。”
說到這裡,我朝他一笑:
“沒你想的那麼糟糕,傅以恒。我想要追究你的責任,也隻能怪你弄臟了我的校服。”
對不起,任充。雖然不知道你心裡怪不怪傅以恒,但就暫時當作你不怪他吧。
現在是心靈開導時間,等傅以恒想通以後,你怎麼讓他道歉都行。
紅豆泥私密馬賽。
我在心裡為任充點了一柱香。
傅以恒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化為了一個軟和的苦笑:
“你啊………”
“我?”我接話道:“快點給我想出傾國傾城閉月羞花沉魚落雁正麵成語來形容我,不說滿一百個我不服。”
傅以恒就是這樣的,在他哀傷苦悶時,應選擇活躍氣氛、讓他轉移注意力,而不是一昧地安慰他、和他共情。
那樣隻會使他越陷越深。
“你……很好。”傅以恒似乎一下失去了語文第一的功底,隻是用著最簡單的字眼:“卞業晴你,一直都很好。”
可這個最簡單的形容,卻包含了太多複雜的情感。
“要不要這麼簡潔明了返樸歸真啊?”
我撲哧一笑,剛要再和傅以恒說幾句時,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小小的人兒,風生水起啊,天天就愛窮開心~”
一時間,大老師歡樂的一首《窮開心》響徹雲霄。
我和傅以恒麵麵相覷,一時間竟然同步的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但是沙雕的歌聲依然在繼續———
“可她很自卑,是滿臉認倒黴,您是白天抹過黑,還是夜裡做過賊~”
我:“…………”
傅以恒:“……………”
氣氛有那麼一些詭異的微妙。
“這人生苦短累,今朝有酒今朝醉,為了不哭大聲笑,為了不煩大聲呸~”
“哧。”最終還是傅以恒先破了功,一聲笑了出來。
“不許笑啊!這可是我最喜歡的歌!”我裝作威脅的樣子在自己的脖子處抹了抹:
“我去接個電話,如果你再敢保持沉默,到時候我就和任充一起治你!”
我打開房門退了出去,看到來電人,原本微妙的心情一下變得陽光開朗了起來。
來電人: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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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卞業晴離開房間後,傅以恒才呼出一口氣,如果仔細看,會發現他的耳根處一片微紅。
他猶豫著伸出手,碰到了自己的額頭,像是在觸碰那份從未得到的溫度。
在旁人眼中再正常不過的動作,他此刻卻是遲緩不已,就像是最後一次觸碰。
“我不會再傷害到在乎的人………我不應該再留在這裡了。”
一向迷茫的少年此刻眼中有了堅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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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爺子?”我歡快地接通了電話,語氣中是壓抑不住的歡喜。
老爺子給我打電話,多半是輕雨要回來了。
“你這丫頭,一如既往的沒禮貌啊。”電話那頭,卞老爺子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平穩,但說出來的內容卻讓我歡喜不已。
“輕雨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