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付嶼探手貼上她的額頭(1 / 2)

春日後遺症 逢春朝 4499 字 8個月前

付明澤:“……舅舅,我沒打車費了。”

“……”剛才他和賀厘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氛圍已經完全被付明澤突然打過來的這通電話破壞掉了。

付嶼剛才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一會再說也不太合適。

付嶼在和付明澤說話時不自覺地又恢複了平時的冷靜淡漠,他指尖在上操作了幾下:“轉過去了。”

借著付嶼和付明澤打電話功夫,賀厘給付嶼簡單知會了聲,從包廂出去透口氣。

她向包廂門口的服務員禮貌詢問:“洗手間在哪邊?”

這裡麵的服務員都訓練有素,微笑著回道:“我可以帶您去。”

賀厘拒絕了,隻是讓服務員幫她指了指方向。

整個走廊都是古色古香的裝修,地上鋪著厚厚的棕色地毯。走過的時候幾乎發不出太大動靜。

去洗手間的路上,賀厘順便看了眼手機,發現萬臻臻給她發了一長串消息。

[你們學校還沒放學?]

[你不回家去哪了]

[我下麵要出差,臨時通知的,急得很我一會就得走。]

[這次要出差好幾個月,你生日那天我不在,來給你提前送今年生日禮物,結果找了一圈沒見你人]

[對了,裡麵有個東西你看到了肯定會驚喜]

賀厘看了眼消息發送過來的時間,是半個小時以前了,她給萬臻臻回了消息。

[我一時半會回不去]

[你有著急事就先走]

那邊很快彈了消息過來。

[知道,早走了]

[我拿你家備用鑰匙開了門,禮物給你放在客廳茶幾上麵了,你回去記得看一下]

[行了,要登機,我不說了]

賀厘把手機重新裝進外套口袋,站在洗手池邊,任由冰涼的水從自己手上衝過。她緩了緩神,剛才在包廂裡被悶出來的不適情緒消失。

賀厘一向不喜歡洗完手用烘乾機,動作幅度很小的甩了下手,手上的水珠砸在白色瓷磚上。

一個踩著細高跟,化妝精致妝容的女人從隔間裡麵走出來,手上捏了最新款的奢飾品包包,她站到賀厘旁邊,拿出包包裡的口紅對著鏡子準備補妝。

賀厘剛想抬步離開,就聽到那個女人有些詫異的聲音:“賀厘?”

賀厘回頭,和她對視。

賀厘在看她,女人也在上下打量賀厘。

賀厘沒聽清在記憶裡找到這個人的印象,於是和氣道:“你好,請問你是?”

趙宜撩起眼皮,勾了勾唇角,目光落在賀厘臉上,又盯著她穿著看了一圈:“這麼多年你沒什麼變化啊。”

賀厘覺得她說話腔調聽起來陰陽怪氣的。

豔紅色的口紅被趙宜塗在嘴上,她緩緩道:“趙宜。”她挑著細細的眉盯著賀厘,見賀厘沒回答,又道:“高中和你一個班過,是同學。”

賀厘當然記得這個名字。

她微不可查地擰了下眉,又鬆開,像對陌生人一般平淡道:“有什麼事嗎?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趙宜撩起眼皮,“彆這麼快走啊,好歹高中同學見一麵呢,不敘敘舊?對了,這幾年同學聚會你也沒來過,今天他們同學聚會就在年底,你來的話我給大家說一聲。”

這樣一瞬間仿佛剛進包廂時那個熏香的味道仿佛重新縈繞在賀厘鼻尖,讓她作嘔想吐。

賀厘冷冷抬眼,表情不再溫和,“不勞你操心了,管好你自己就夠了,看來這麼多年你在人品上也沒什麼長進,‘團寵小公主’。”

趙宜原本輕視地表情消失,咬牙切齒,賀厘這句話最後五個字可以說是她的黑曆史,誰提她就跟誰黑臉的程度。

去洗個手,偶遇這麼一檔糟心事,賀厘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她回包廂,付嶼正在手機上給人回消息,似乎是在忙工作上的事。

見賀厘進來,付嶼掀了掀眼皮,手機熄屏被他收了起來。

賀厘感覺折騰了一天下來,她本來就帶著病的身軀也受不了了。

她看了看付嶼,看見付嶼沒再拿筷子,下意識問道:“吃完了嗎?”

在得到付嶼肯定的回答之後,服務員被喊進來。

剛才在門口的那個服務員不見了,換了一個新的進來。

賀厘對旁邊服務員道:“結一下賬。”

付嶼起身,語氣自然:“因為服務員剛才剛好拿著賬單進來了,我就順便結過了,下次有機會賀老師再請回來就好了。”

賀厘有些訝然,不過也不好多說什麼。

她和付嶼一起下樓。

想了想賀厘還是覺得什麼都不說不太禮貌。她抬頭準備說點什麼,猝不及防被付嶼伸手按回去。

“?”

付嶼一隻手插在米白色呢絨大衣側兜,“看路,彆摔下去了。”

賀厘才發現自己差點踩空,連忙道:“謝謝。”

賀厘跟付嶼一起上了車。

趙宜踩著高跟鞋走在一個男人後麵,忍不住抱怨:“走慢點——”她的話頭在看到上車的兩道身影時止住,“那是新印研發部總負責人嗎?”

剛才還神情煩躁的男人也停下步子:“好像是,沒太看清,但和資料上給的照片很像。”

趙宜擰起眉:“他怎麼和賀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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