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雲澈顧不得後果,猛然將尾尖插入船側,一個魚躍,抓住觀景台的圍欄,提尾扭腰,旋身翻了進去。
還好,本來還在擔心屋主仍在但關上了燈,但敏銳的聽力告訴雲澈,漆黑的屋裡空無一人,應該還來得及清理身上的水母觸須。
雲澈發誓,如果以後再有機會變成人,一定要把家裡所有的地毯都燒掉,淋浴也要換聲控的!
從陽台到浴室,粗糙的羊毛地毯不斷摩擦著尾巴上的鱗片,其他還好,但被捕魚槍射傷的部位本來就沒好全,水母觸須的纏繞,三連跳的擊打,再加上地毯的拉扯,差點對本就疼痛不已的部位造成嚴重的撕裂性二次傷害。
好不容易到了浴室,人魚纖細五指間的薄薄蹼膜又嚴重限製了雲澈調整淋浴的旋鈕,滾燙的水溫險些將她受傷的部位直接煮熟。
草草洗去了傷口的觸須,雲澈不敢在室內多留,準備匆匆爬回陽台的角落苟一晚,看看明天的形勢再說。誰知剛挪出浴室,滴滴一聲,門開了。
怎麼辦怎麼辦,偽裝成自薦枕席的妖豔賤貨?問題是雲澈也不知道自己長的到底是啥樣子,萬一太像異形的話,說成是化妝的對方會不會信?還有雖說自己這上身勉勉強強也能算是男女莫辨吧,但真刀真槍上陣的話不管對方是男是女,自己肯定都要先把被子掀開而且就算是角色扮演也得脫掉衣服,可是這有血有肉真材實料的大尾巴怎麼可能脫的掉!
一尾巴打暈固然方便快捷,但是這尾巴傷成這樣,打下去到底是尾巴先斷還是對方先暈都不好說啊…
窗簾雖說厚重但遮不住底下,再說要是能挪過去的話誰還躲窗簾後頭啊,直接拉開玻璃門就回到小陽台了好嗎!
那就隻剩下…
沈燁川進入房間,剛要插入電卡的動作突然頓了頓,隨即猛然將手伸向了腰後,同時,一柄質感奇怪卻又極其鋒利的匕首狀物也小心的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嘶嗬!”彆動!
嗚嗚嗚這也太沒氣勢了吧,跟自己想象中的劫持似乎有那麼億…一點點的差距啊…
雖然但是,這位大哥,現在到底是誰劫持誰啊,剛剛還指著附近的槍口瞬間對準了我的腦門是真的不怕我撕票嗎,我跟你講三好市民逼急了也是會跳牆的!
眼看著男人捏著電卡的手就要使力,雲澈急忙把尾巴微微往前一送,鋒利的尾尖瞬間劃破了薄薄的衣領,雲澈一驚,慌忙往後輕輕一撤,誰知男人突然發力,插下電卡的同時一腳踹向雲澈尾部,完美的讓雲澈飛出去的同時傷口也徹底撕裂,堪稱傷上加傷疼痛加倍,隨即打開了大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