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圖的碎片 唯有靜待時機到來,或者,……(2 / 2)

“我不記得男朋友什麼時候打電話來的。現在手機沒電了,正在房間充電。大概也就六點半左右吧。

“後來的事情,就是幸也出去把水桃找回來了。友邊好像和伊貝聊起來了,我們就沒等她,繼續玩花劄。

“哦,我還打開了電視,就是最近輿論很高的《絕對惡女》。劇情很拖遝,沒什麼好看的,就是當個玩花劄時候的背景音。話說回來,當時電視上播的是第七集,所以也就是六點半到七點之間吧。”

說完這些,米藏岩音就從竹之間裡走了出來。她看見若月明海和安室透海站在門口,有些驚訝,但也沒有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就回到大廳的沙發上坐下了。

第二位進入竹之間接受問詢的,是朔晦幸也。

“先說在前麵,我倒是覺得外麵那個偵探比較可疑。

“岩音應該都說過了吧,泡溫泉、吃飯、打牌……啊,不是說隻做了這些,期間我們也在各自的房間裡收拾什麼的。

“最後一次見到純……是幾點來著?房間內沒有表,我也不愛看手機,所以不知道。

“好吧,換種說法。吃完晚飯後桃子比較無聊,就想著大家一起玩,我就找了副花劄給她。我們先去找的小海,她好像在忙碌工作上的事情,所以就沒有再打擾她,去純和岩音的房間裡了。

“打牌打得都快沒有時間觀念了啊……感覺時間流逝得忽快忽慢的。打著打著岩音的男朋友來了個電話,男女朋友間的對話怎麼好意思被我們聽到,所以她就出去接了。

“最後一次見到純也就是那時候吧。她也跟著出去了,說晚飯沒吃飽,要去找伊貝夫人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吃的。桃子說她們兩位一個去煲電話粥,一個去填飽肚子,估計要很久才能回來,就先回房間敷片麵膜。

“我?留在純的房間裡看文庫本。畢竟總要有一個人留在那裡,等純或者岩音回來啊。

“後來岩音先回來了。我就去把桃子也帶回來了。之後就是一起打牌,桃子一直在輸。”

朔晦幸也交代完了自己知道的事情後,也離開了竹之間。當然,離開的時候,她同樣也多看了安室透幾眼。

若月想起方才朔晦幸也說的話——“先說在前麵,我倒是覺得外麵那個偵探比較可疑。”

“幸也……”

“抱歉,我剛才有些失控了,才說出那種話。偵探先生,請你忘記吧。”朔晦幸也微微欠身,鞠了一個不到30度的躬,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那個,安室先生,幸也她……”

安室透按住若月明海的肩膀,止住了她道歉的動作:“我理解的。畢竟發生了那種事,誰也不願意懷疑自己的同伴。”

他紫灰色的雙眸中滿溢著溫柔的體貼。若月正想問他是否有了一些頭緒,卻見安室透修長的食指輕輕豎在他的唇前,竹之間內傳來了貓田水桃的聲音。

“要我從一起玩花劄的時候開始說起?沒問題沒問題。

“幸也、我、小純、岩音,我們四個在一起玩花劄不是嗎?其實我也注意到了,玩花劄的時候小純有些心不在焉的,一邊和我們說著話,一邊玩著手機。我糾正一下,不是‘玩遊戲’的‘玩’,是在打字什麼的。

“我們玩了一會兒,岩音的男朋友來和她煲電話粥了,就離開了房間。小純也說自己餓了,出去找知亞紀夫人了。唔,說不定知亞紀夫人知道什麼呢?

“啊啊,我繼續說。估計她倆要好一會兒才能回來,我臉上又爆了幾顆痘,就想回屋敷個麵膜休息一下。幸也沒有和我一起,她說她留在房間等小純和岩音回來,到時候再來叫我。

“差不多過了一刻鐘吧,我的麵膜敷完了,幸也也來叫我了。我怎麼知道是一刻鐘?那款麵膜吸收得很快呀,一刻鐘差不多就全部吸收了。

“當時如果把小純也找回來就好了……岩音說小純可能是去偷偷喝酒了。因為今天晚飯的時候,小純還嘟囔說想喝清酒,我們本來說好明天一起去居酒屋來著。

“嗯,電視上確實在放《絕對惡女》。哎呀,那部劇根本不好看呀,注意力根本不會在電視上。真不知道電視台怎麼想的,六點半的黃金檔居然重播沒有口碑的劇集。

“兩位警官辛苦啦。由我去請知亞紀夫人來吧。”

在貓田水桃攙扶伊貝知亞紀來竹之間的空當,安室透搬來一個軟凳,示意若月明海坐下休息:“拚圖的最後一塊碎片,應該就在伊貝夫人身上。若月小姐,晚間你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內,沒有聽到什麼異常的聲響嗎?”

這好像還是懷疑到了自己頭上。若月顯然有些不願回答,但卻又不得不回答。她快速整理好措辭,解釋道:“我在思考事情,沒有注意到。而且,我在房間內開著音響,可能也減弱了外麵的聲音。”

“這樣啊。”

“安室先生有什麼發現嗎?”

有。而且是對若月明海的發現。

安室透當然不能這樣承認。搜集情報、使情報為自己所用,是他的本能,也是他的機密。

隻是搜集到的情報何時才能派上用場,唯有靜待時機到來,或者,由他自己來創造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