潰敗的安防 “明天我的媽媽就要去市役……(2 / 2)

“雖然不知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拿槍對準我了,但是你一定看到了,在發送給琴酒的報告中,我並沒有寫什麼對你不利的語句,這就是我的誠意。我們做一個交易——我會繼續保守你那’不存在‘的秘密,而你,幫我找一個人。”

“什麼樣的人?”安室透挑了挑眉。

“比我高點。短頭發,不愛笑,很颯氣。”若月明海失望地坐回柔軟的沙發上,“我沒有她的照片,也不知道她的名字,甚至連她是否還活著也不知道。如果能通過你抓取到全國女性的證件照片,再逐一進行排除……算了,我幫你保守秘密,你幫我留住我的命就行了。”

“那個人沒有其他的特征嗎?比如哪裡有痣,或者有著什麼樣圖案的紋身。”

“這隻手表是她遺落下的。”若月明海抬了抬手腕,又自嘲地笑了起來,“總不能像尋找灰姑娘一樣,四處張貼告示問是誰丟下一塊手表吧。你放心,隻要我看見她,我就能立刻認出來。你能讓我活到再次見到她的那一天,就是幫我的忙了。”

說完,若月明海舉起手中的高腳杯:“怎麼樣,安室先生願意相信我嗎?”

安室透也拿起木桌上盛著琥珀色液體的高腳杯,與若月明海隔空碰杯:“希望我們的合作順利。所以,若月小姐能否將那些記錄刪去呢?”

若月明海瞪大了雙眼:“怎麼可能!那可是我的底牌!今天我要是在這裡把東西刪掉,明天我的媽媽就要去市役所幫我注銷戶籍了!”

“很遺憾,”安室透倒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雙手攤開,聳著肩膀,“這也是我的底線。”

“我們現在可是背負著彼此命運的共同體了,你不信任我?”

“你不是也沒有信任我嗎。”

“在溫泉的時候,你還跟水桃和幸也說我們是朋友!”

“你都聽到了?”

“我本來也沒說我睡著了呀!調查對象就在身邊坐著,我要是能睡著我就不是蜂蜜酒了。”

“在車上呢?”

“那是意外!你的車很舒服,朋友小憩一下也是罪過嗎?”

兩個人你來我往地回敬了幾句,最後是若月明海選擇了讓步:“那個……你當時說’我們是朋友‘,應該還算數吧。”

安室透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蜂蜜酒,給自己倒了一杯:“那要看若月小姐的誠意了。”

“不要辜負明海的信任哦。”

若月明海不情願地解鎖手機和電腦,在安室透的注視下將今晚辛苦寫出的記錄進行了徹底刪除。

“可以了吧?朋友放心,我不會做出那種恢複數據的事情來的。”

“既然事情得到了解決,我也要回去了。”安室透將空高腳杯放在桌子上,“多謝款待,蜂蜜酒很美味。”

看著安室透打開門就要離開,若月明海按住門扉,低聲提醒:“你就這麼出去?萬一被管理員看到……”

“沒關係,我有自己的方法。而且,如果我繼續待在這裡,若月小姐也會不自在的吧。”

“所以說一開始就不應該潛入彆人的私宅呀。”若月小聲吐槽著,突然想起今晚最重要的一個問題,開口叫住安室透,“……安室先生。”

“我在。”

“我家的安防措施很差勁嗎?你是怎麼進來的。”

不算很差,但是也不算很好。在安室透看來,若月家的防盜門隻起到了一個防風的作用。

但是,自己畢竟是有技術在身上的。防他防不住,防普通人應該沒有問題。

“有儘職的管理員先生在,不必擔心。”這樣說著,安室透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走廊儘頭。

如果安室透要回木馬公寓的話,應該能從窗上看見他吧。若月明海這樣想著,跑回客廳的窗前,推開窗戶,半探出身子,望向樓下的街道。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似乎看見那個穿著白色毛衣的男人抬起頭,朝自己笑了一下。

若月明海垂下眼眸,回到清冷的客廳。她拿起扣在桌子上的手機,打開相冊,輸入長串的密碼——

相冊裡隻有一張對西裝男人的模糊偷拍。雖然看不出被偷拍者的五官,但是從發色和膚色上來看,很容易能判斷出那是安室透,或者說是——降穀零。

而拍攝時間,正是兩天前的傍晚,米花迎賓大廈槍擊案發生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