潰敗的安防 “明天我的媽媽就要去市役……(1 / 2)

鹿住宏悟的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無論他怎樣敲門,602室的若月小姐都一直不肯露麵。雖然被一個男人在夜間敲門確實會讓人產生警惕,但他可是長閒公寓的管理員,絕對不可能做出傷害住戶的事情。

“若月小姐,為了您的安全,我要報——”

麵前棕紅色的防盜門突然被拉開了不到半人寬的距離,若月明海站在門縫後,笑著看向鹿住宏悟:“不好意思,讓您擔心了。”

“啊啊,沒關係的,這是管理員的責任。”鹿住宏悟伸長了脖頸,試圖越過若月明海,看到房間內的狀態,“您剛才是在……?”

“換燈泡呀。”若月明海把防盜鏈取了下來,將門打開得更大了些,微微側身,讓鹿住宏悟能瞧得更清楚一些。

整潔的屋內確實沒有什麼異樣,一切井井有條。但鹿住還是有些不放心,繼續問道:“真的沒關係嗎,若月小姐?我好像還聽見爭吵的聲音。如果您有需要,我一定會幫忙。”

若月明海的笑容更加燦爛,甚至露出了標準的八顆牙齒:“哎呀,您都聽見啦?”

鹿住宏悟突然覺得女人的表情讓他的脊背升起涼意。他趕緊搖了搖頭,怎麼能對親切的若月小姐產生如此失禮的想法呢。

“不、不是。我是聽見若月小姐的聲音有些生氣,所以這樣猜測的。”

“你猜對了。我剛才在電話裡和男友吵了一架。鹿住先生也覺得很過分吧?我為了安好這個燈泡,從椅子上摔下來兩次,那家夥卻說什麼‘與我無關’這樣的話。我氣不過,就和他吵起來了。”

眼前的女人越說聲音越大,看樣子是真的在氣頭上。鹿住宏悟連忙應聲附和:

“是、是的,太過分了……若月小姐,安裝燈泡這種事情,還是十分危險的。下次遇到這種事情,請不要客氣地來找我。”

還有下次?被人過肩摔兩次、上半身壓製一次這種事情,如果經曆第二次的話,若月明海發誓,自己是真的會生氣的。

“那麼鹿住先生確認完了嗎?啊,請代我向樓下的住戶表達歉意,這種事情以後不會再發生了。此外,您要喝杯熱茶再走嗎?”

鹿住宏悟紅著臉,撓了撓頭:“看到若月小姐沒事,我就放心了。祝您擁有一個美好的夜晚,再見。”

目送鹿住宏悟進入電梯後,若月明海關上防盜門。先前一直躲在門後的波本也放下一直持槍戒備的手,將手槍放入槍套背帶。

“很高興您能把槍放下。這也就代表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了,對嗎?”若月明海坐在沙發上,從一旁的抽屜裡拿出兩粒止痛藥,仰頭咽了下去,“談話通常會從自我介紹開始。所以——

“初次見麵,這位先生。我叫若月明海,你呢?你的本名,應該不是安室透吧。”

“非常抱歉,無可奉告。”波本拉過若月明海整理資料時坐過的那張椅子,大方地坐了下來,“不過,你可以叫我另一個名字,波本。”

“酒精度太高,喝不慣。”

“多少度能喝得慣?”

若月明海想了想,認真道:“如果你能答應以後都不隨便潛入我家的話,我會很樂意請你去喝一杯三度以下的蜂蜜酒的。”

三度?那和酒精飲料有什麼區彆?

“組織內部關於你的資料似乎很少。”波本避開了若月的問題,若無其事地聊了起來。

“畢竟我乾的大多是調查叛徒的活,大家要是都知道有我這樣的人存在,我的工作也就不好開展了。”

止痛藥的藥效開始發作,肩膀的疼痛得到了輕微的緩解。若月明海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啊,彆緊張,我去拿兩瓶酒。”

波本本身也沒打算有什麼動作。經過剛才的幾回合打鬥,他對若月的力量有了一定的了解,加上她的右肩還受了傷,對自己無法構成威脅。

“你沒有什麼要問的嗎?”若月明海拿著兩瓶酒回到波本身邊,將自己用過的高腳杯再次倒入液體,“這一杯是我的。那一杯我沒有動過,如果不擔心下毒的話,就請隨意享用。”

“是蜂蜜小姐有話要對我說吧。”

若月明海不自在地抖了一下:“這裡沒有彆人,還是叫我的真名吧,我也叫你安室先生。呐,安室先生,那晚我真是看到了不得了的畫麵了啊。你出現在米花迎賓大廈,是以刑事警察的身份,還是公安警察的身份?你就是組織在找的叛徒吧。”

“那一天我在波洛打工,由於身體不適的原因,早退回家,並沒有出現在你說的什麼大廈裡。”

“那是涉及到澳大利亞國民的槍擊案,事關重大,我認為應該交由公安警察處理。所以,我的推測是,你不是刑事警察。”若月明海晃了晃高腳杯,繼續道,“組織並沒有提到你除了咖啡廳服務生和私家偵探以外的身份,我的第二個問題的答案也就很明顯了。”

“所以呢?”安室透並沒有被若月明海擾亂節奏,臉上掛著冷靜而又自信的微笑,“若月小姐的推測天馬行空,一定能成為一名優秀的小說家。”

“馬上就是了,下個月起可以多買幾本《新文庫Monday!》支持一下三池老師的全新連載。說回正題,安室先生,你也明白你不能殺了我吧?如果你動手了,就等於我是在接觸你之後消失的,到時候不止琴酒或朗姆,甚至那位大人對你的懷疑也會爆發。”

安室透的表情沒有絲毫的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