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毛利小五郎一邊咽著吐司,一邊嘟囔,“我也教了他們倆很多啊。”
“爸爸!”毛利蘭有些無奈。
毛利小五郎清了清嗓子,向二人發出邀請:“不過嘛……我之前的委托人送了一盒帝王鮭來,這種東西就是要趁新鮮吃才美味,你們兩個今晚也一起來品嘗吧。”
安室透的臉上掛著公式性的笑容,遺憾地說:“非常抱歉,今晚我有一些事情,無法享受美味了。”
聽了安室透的話,若月明海心中產生了警惕。她還是在意著琴酒交給自己的“調查波本”的任務。作為組織的一份子,隻要琴酒沒說任務結束,於理而言,她就應該一直儘責
不過,於情而言,她和安室透已經達成了協議,自己再追查下去似乎又顯得有些不仁不義。
“那若月小姐呢?”毛利蘭歪著頭看向若月明海。
若月糾結了一下,還是決定選擇折中的辦法——調查歸調查,她選擇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上報就可以了。
“雖然我也想去,但很遺憾,今天我要去醫院換藥。”
“誒?若月小姐哪裡受傷了?嚴重嗎?”
看著緊張的毛利蘭,若月明海擺了擺手,輕描淡寫道:“還好吧。就是換燈泡的時候,從椅子上摔下來了,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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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確實有無法推脫的事情。
“明晚19:00,藤江Land Port,13。”
這是琴酒昨晚發送過來的消息。
藤江Land Port,是位於米花町的一處大型倉庫區。至於數字“13”,應該就是倉庫的編號。
下午五點半結束了今日的工作,安室透先是回家換了一身低調的黑衣,然後驅車前往約定的地點。
等他抵達偏僻的藤江Land Port時,夜幕已經降臨。
今夜無星無月,借著前照燈的探光,波本終於找到了13號倉庫。倉庫的大門虛掩著,從縫隙中滲出微弱的燈光。
波本停好車,推開門走了進去。不出意外地,裡麵是琴酒,以及琴酒的搭檔伏,特加。
“有什麼事情嗎,琴酒?”
琴酒坐在半人高的周轉箱上,不緊不慢地從煙盒裡抖出一根煙,咬在嘴裡:“你已經和蜂蜜酒見過麵了吧。”
“當然。”
琴酒將煙點燃,繼續問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波本想了想,給出了極其簡短的評價:“不熟。”
“是嗎。”琴酒抬眼看向波本,“我以為你們的關係挺不錯的。”
波本沒有說話,在心中揣測著琴酒的意思。他不知道若月明海和琴酒有無聯係、聯係時都會說什麼,隻能儘可能疏遠自己與若月的關係,這也是為了彼此安全考慮的最優解。
“那個女人可是說你很可疑啊。”
那個女人——指的自然就是蜂蜜酒,或者說是若月明海。
“如果我是叛徒的話,就不會自己出現在這裡了。”波本沉默了片刻,鎮靜地回答。
琴酒從周轉箱上站起來,走到波本麵前,聲音裡充滿了壓迫感:“誰知道呢。最近的老鼠膽子可都不小。”
“很可惜,我和你說的‘老鼠’無關。”
“我也希望你不是老鼠。過兩天,有幾個任務要交給你們。”
“我們?”
“和蜂蜜酒。她有與你一起行動的實力,但是,她的心不屬於這裡。”琴酒把煙扔到地上,用腳碾滅餘火,“那個女人不對勁的時候,就把槍口對準她。是生是死,都不重要。”
果然,波本心想,哪怕是受命調查“叛徒”的蜂蜜酒,也無法得到琴酒的完全信任。
“我明白了。不過,這種事情在郵件上說就好了吧。”
“既然要一起行動,還是正式見一麵比較好。”琴酒這樣說著,13號倉庫外傳來了誰人靠近的聲音。
一直站在旁邊一言不發的伏特加拿出手槍,指向倉庫門口。波本也雙手持槍,轉過身去,警惕地瞄準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