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的表現 “我應該也是第一個把你留……(1 / 2)

“若月小姐,早上好。”長閒公寓管理員鹿住宏悟停下手中澆花的動作,向拿著便當手提包的若月明海打著招呼,“米花町今日的天氣很適合野餐呢。是和朋友一起嗎?”

若月明海今天出行的目的並不是在米花野餐,而是要去位於東京隔壁的山梨縣露營。至於同行的人,她也說不準算不算朋友。

她的信條,就是在與他人的生活聊天中真假參半。於是她莞爾一笑,隨口寒暄:“是的。早安,鹿住先生。這些風信子在鹿住先生手裡,比在我家窗台上更有活力呢。”

“可以試著為風信子換一個生長環境,比如臥室的床頭,不過也要多讓它沐浴陽光。通常悉心培育兩個月左右,風信子就會開花了,若月小姐可以期待一下。”

若月明海笑意更濃:“那麼,從今天起,我就會在日曆前數著花開的日期了。”

鹿住宏悟給最後一株抽芽的風信子澆完水,看向公寓大門之外:“停在門口的那輛車的主人,就是若月小姐的朋友了吧。”

若月明海順著鹿住宏悟的視線看去,鋼化玻璃門外的馬路邊,停著一輛熟悉的馬自達RX-7。

“他等了很久嗎?”

“嗯……有多久呢?既然是男朋友,還是親自問問比較好吧。難道說,你們吵架了?”鹿住宏悟露出了慈愛的笑容,像和藹的長輩一樣。雖然言語中帶著打趣的意味,但並不會讓人覺得被觸犯。

“是同事啦,同事。”若月明海羞赧摸了摸耳邊垂下的頭發,走出公寓。

馬自達的車窗隻開了一半,安室透坐在主駕上,低著頭看著手中的平板。聽到有人輕敲自己的車窗,他將資料收好,還沒有開口,若月明海就已經駕輕就熟地打開副駕駛的門。

“在忙工作上的事情?”

安室透點了點頭,等待若月明海係好安全帶。

“抱歉,我當時該攔下那群孩子的。”若月明海拉住安全帶的手停了下來,“安室先生的工作都很重要。現在時間還早,我去租車行租一輛也來得及。”

明明是他自己主動答應少年偵探團可以參加露營的,她怎麼就開始內疚起來了呢。

安室透微微探過身,從若月明海的手中接過卡扣,“哢嚓”一聲插入扣鎖中,用行動代表了回答。

安全帶劃過若月明海的胸前和髖部,安室透的視線落在了放在她大腿的便當包上。

若月明海將便當包的拉鏈拉開一半,露出了擺放整齊的便當盒:

“元太他們說已經準備好了所有東西,但是如果真的空著手去還是不太好,所以我帶了一些切好的水果和果茶。本來還想準備一些甜點,但想到安室先生也會同行,就沒有班門弄斧。”

“心有靈犀。”安室透說著,通過後視鏡,往放在後排座椅上自己的餐盒看去,“柯南君說你們約好的時間是八點。現在是東京時間七點二十三,明海是打算要先去哪裡嗎?”

“我習慣早到一刻鐘。本來想騎著自行車去阿笠先生家的,鹿住先生說你在等我。安室先生才是,這麼早來長閒公寓,有什麼事情嗎?”說出來的話似乎帶著一絲火藥味,若月明海連忙辯解,“剛才沒有要怪怨安室先生的意思……”

“明海,哪一麵才是真實的你呢?”

若月明海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她猜不透這個永遠微笑著的男人此言此語背後的意圖,並且也不知道這種情況下該用什麼表情來應對。

但是,做出笑的表情,總歸是沒有錯的吧。

“可以不必活得那麼謹慎,也不必笑得這麼刻意。明海,至少在我身邊時,我希望你能放鬆下來。”

“很奇怪嗎?”若月明海拉下遮陽板,看向鏡子中的自己,她的臉分彆向左向右微微晃了晃,並沒有覺出笑容中有任何異樣,“你是第一個這樣說的。”

安室透手握方向盤,直視前方:“我應該也是第一個把你留下過夜的男人。”

“請不要說這種讓人誤解的話。”若月明海將遮陽板扣了回去,不願再去看那張被安室透形容為“刻意”的臉。她上揚的嘴角也恢複了自然的弧度,麵無表情,甚至有一絲怏怏不悅。

“非常抱歉,我本意並非如此。我想說的是,正因為那一晚看到了你不同的一麵,所以才想讓你永遠保持那份本我。”

“哪怕我對你說‘殺了我’?”

“你看,即使是在那種情況下,你也沒有說要殺了此刻坐在主駕上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