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前的密謀 “安室同學,如果想要回答……(1 / 2)

40小時前,夕立停車場。

“還是說說關於特裡斯坦的事情吧,那位聯邦證人保護計劃的受益者。”

說完這句話,若月明海扶住了額頭。

外國人、聯邦證人保護計劃、朗姆……所有嚴重的debuff都在這個事件上疊滿了。

“真的要動手嗎?”若月明海用餘光瞥視安室透,“還是說……做個表麵樣子,然後交給你們公安、或者交給他們FBI來保護?”

“FBI也不過如此,連自己證人的安危都無法保護。”安室透的臉上露出輕蔑的冷笑,“這是發生在我的國土上的事情,礙事的FBI沒有必要插手。”

“其實……我們也很礙事。”若月明海所說的“我們”,指的自然是黑衣組織。

由於特裡斯坦的資料被設定成閱後即焚的形式,所以一切都需要靠若月明海與安室透通過記憶來勾勒出行動的規劃。

“特裡斯坦·阿莫斯,原名西奧多·鄧普西,三年前作為懷特十三街幫非法交易案的目擊證人,加入了聯邦證人保護計劃。”安室透將若月明海的手機還給她,說出了資料上並不存在的情報。

“‘證人保護計劃’的意義,不就是抹除過去嗎?”

若月明海有些不解——即使是組織或者公安,都不應該能調查出他的真實經曆。

安室透點頭以示對若月明海的肯定:“前提是他要守規矩——永遠不會踏入曾經居住的街區,以及永遠不會聯係曾經認識的親友。他違規了。哈,FBI連最基本的守則都沒有教會給國民,真是無能。”

換言之,特裡斯坦是因為與過去相牽連,所以才引來了死亡的命運。

“也不能全怪FBI啦,他的新身份本來是很完美的。”

若月明海剛想再為“聯邦證人保護計劃”說幾句好話,便看見安室透的臉上籠罩著揮之不去的陰影,眼神寒如冰川:“這就是FBI的錯誤。”

“那……安室先生的意思是,我們沒必要收拾FBI留下的爛攤子嗎?”即使這種話由扣動過無數次扳機的自己說出來毫無說服力,若月明海還是開了口,“拋開國籍不談,大家都是被黑暗所追殺的無罪之人啊。”

“‘大家’?”

看著方寸已亂的若月明海,安室透突然有了答案——她是把特裡斯坦與那個女人的身影重合到一起了。

“我本來也沒有打算見死不救。”安室透在心底歎了口氣,“有人也說過這樣的話,‘黃種人也好,白種人、黑種人也罷,大家都同樣流淌著紅色的血液’。不過,你把特裡斯坦看成了那個女人的‘替身’,若月明海,你會衝動的,不適合參加這次行動。”

拒絕若月明海,安室透還有另外一層顧慮——他還沒有完全信任她。即使她對組織保守住了自己的秘密,但至少在見過那兩位SP前,她所說出的一切話語都是可疑的。

這並不是沒有根據的說法。就像先前與若月明海的交談中,她的話語總是真假參半。

安室透目前能想出的可行辦法,就是安排特裡斯坦假死。知道特裡斯坦假死事宜的人越少,特裡斯坦能存活下來的概率就越大。

“像你上次對寺戶平真那樣,這次,我們一起策劃特裡斯坦的假死吧。”

若月明海拽著安室透的袖口,以極小的力道扯了兩下,滿臉真摯地與他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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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同學,若月老師的臉上沒有寫字,你應該看的是這裡。”

若月明海從包裡取出她作為譯員時才會佩戴的金絲眼鏡,架在鼻梁上,煞有介事地推了推鏡腿。又拿出一根簽字筆,將便攜的筆記本翻到新的一頁,在上麵書寫文字。

見安室透的注意力沒有集中在文字上,若月明海用簽字筆敲了敲筆記本:“安室同學,你上其他老師的課程時,也會走神嗎?”

安室透隻能正襟危坐:“若月老師,請講。”

“西奧多……抱歉,他現在是叫特裡斯坦了。咳咳,特裡斯坦過去的活動軌跡對於這次行動並不重要,然而對於他未來的活動軌跡,組織隻調查到後天他會到第92屆‘流石杯’職業足球聯賽決賽的現場觀賽,以及下周六會欣賞一場室內演奏會。

“提問:是室外運動場更便於我們動手,還是室內劇場更便於我們動手呢?”

安室透剛想開口,若月明海又清了清嗓子:“安室同學,如果想要回答問題的話,請舉起手來。若月老師點到誰的名字,誰才可以發言。”

……車內除了他和若月明海,還有其他人嗎?

儘管如此,安室透還是配合地舉起了手,等到若月明海叫出他的名字後,他坐著回答:“運動場……若月老師,我的回答是運動場。”

“非常正確,安室親,平時成績加一分。第二個問題,如果想要讓特裡斯坦在一萬人麵前不被懷疑地假死,我們應該采取什麼行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