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
世良真純被踩在高處的女人向後撲倒,重重摔在瓷磚地麵。
倒沒有預想中的那樣眼冒金星,因為壓在她身上的女人,在最後的時刻護住了她的後腦。
不過其它部位就沒有這樣幸運了,後背砸在地上,隻是想抬一抬胳膊就渾身酸痛。偏偏自己還壓住了女人的長發,女人一起身,被限製住了活動,又失手摔在她胸口上,再次給了她“沉痛”的一擊。
“非常抱歉,您沒事吧……”女人的聲音裡充滿歉意。
“有……有事……”世良真純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剛挺直脊背,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要送您去醫院嗎?所有的醫療費用、以及對您的賠償,我這邊都願意支付。”若月明海朝世良真純伸出手,“先到大廳的沙發椅上緩一緩吧。啊,要怎麼稱呼您呢?”
“世良真純。”這樣說著,世良真純借力站起,“你呢?可疑的姐姐。”
“我姓若月,若月明海。”
離開衛生間之前,若月明海沒有忘記帶上那三個手提保險箱。
世良真純扶著腰看了一眼:“那種東西,叫外麵搜查一課的人來拿不就行了嗎?”
當然不行!如果讓搜查一課的人進來拿走的話,肯定會順勢對天花板進行調查,到時候自己的箱子就有暴露的可能了。
大廳裡三三兩兩地站著竊竊私語的人,看見若月明海從豎著警示牌的衛生間內走出,一位警察迎了過來:“你們是……”
若月明海抬了抬手中的箱子:“我們在衛生間的天花板吊頂裡發現了這個。”
“早藤,”警察打量了一下兩人,叫住身後的另一位警察,“把這個拿給棲元刑事。”
年輕的警察應聲跑了過來,戴上醫用橡膠手套,接過箱子:“棲元刑事,請看這個。”
被稱作棲元的女刑警點了點頭,微微閃身,讓一旁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看了個清楚:“江元先生,這是你們穗波的東西嗎?”
江元用戴著白手套的手打開最上麵的盒子:“是的。”
早藤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全是黃金……夠我不吃不喝乾十幾年了!”
棲元朝早藤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又問江元:“你確定嗎,江元先生?”
“確定。箱體的右下角刻有我們穂波私人物品保管倉庫的暗紋。”
“那就好。”棲元轉向若月明海和世良真純,將自己的警察手冊在二人麵前晃了一下,“我們是搜查一課搶劫犯搜查二係。可以詳細說一下你們是如何發現這東西的嗎?”
儘管那本警察手冊很快就被收了起來,但是若月明海還是看清了上麵的文字:
警部補
棲元初
在鹽川遇到的小倉尚、強行犯搜查三係的佐藤美和子、搶劫犯搜查二係的棲元初……自己遇到的警部補都是非常年輕的女性,警察廳和警視廳的未來真是一片光明啊。
若月明海是發自內心這樣感慨的。
“我隻是路過啦,真正發現保險箱的是這位姐姐。呐,若月小姐,把你發現保險箱的經過倒著講述一遍吧?就是從我們在衛生間相遇的時候往前講啦。”
說謊的人很難逆敘其所編造的故事,這是世良真純的經驗。
“可以是可以……”若月明海有些為難地看向棲元初,“隻是幾位刑事理解起來會不會有些……”
棲元初當然明白這個短發女高中生的意圖,她沒有說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和世良小姐還是初次見麵,就在十分鐘前。當時我正踩在女衛生間最後一個隔間的馬桶上,因為我看到那上麵的平格天花板被推開了一格。
“我之所以會對天花板產生好奇,原因是在那之前,我看見一位非常可疑的女性,鬼鬼祟祟地進入了衛生間。我本來是想離開寫字樓的,但是越想越非常在意,就折返回去,打算看個究竟。”
說完這些,若月明海朝自己身旁的世良真純友善一笑:“世良小姐,我這麼樣說可以嗎?”
“她當時和我說的,也確實是這樣。”世良真純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