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的傾向 設定是“吵過架但是有和好……(1 / 2)

“你也在被注視著呢。”

通過開合的口型,若月明海讀出了瀧島律想要傳達的話語。

“被誰?”若月明海微微蹙額,試圖理解著短短一句話裡包含的信息量,“……你嗎?”

瀧島律沒有回答,隻是轉過身去,對棲元初道:“我對她沒有什麼要說的了。”

“等一下。”世良真純叫住瀧島律,“池野千世為了你們而關閉監控,她是教唆犯,還是從犯?”

“‘教唆犯’、‘從犯’……你們是這樣設想她的啊。”瀧島律笑出聲來,手銬的銬鏈也隨著身體的抖動而發出輕響。

他回憶起池野千世幫他與友阪勇緒將贓物藏到天花板內,執著地跟在友阪身後,勸說友阪及時收手時那副可笑的模樣;以及在友阪不耐煩地想抽根煙時,池野奪走友阪的煙盒,扔到一旁時那段愚蠢的言論。

因為很煩人,所以在友阪勇緒用灑有七氟烷的紗布迷暈池野千世的時候,瀧島律並沒有阻攔。

他想看看友阪勇緒究竟會走到哪一步。

當友阪勇緒以無所謂的表情笑著勒住池野千世的脖頸時,瀧島律感受到了名為“失望”的情緒。

好歹要等到搶劫案的風波過去之後再殺人啊。

如此想著,瀧島律認為有必要給友阪勇緒一個教訓。就這樣,他割開了友阪的手腕。

直到友阪勇緒的血液從手腕處濺射到了瀧島律的衣服和臉上,他才清醒過來。

“怎麼辦,老師……他們都死了。”瀧島律隻記得自己下意識地在手機屏幕上點了幾下,便撥通了刻印在記憶深處的號碼。

“真是個壞孩子呢,律。殺人了,這就是你的罪孽。”電話那端的聲音清澈而又溫暖,使瀧島律漸漸冷靜下來,“去贖罪吧,像一個平凡的愚人那樣為自己辯白,再屈服於警察與偵探們所謂的‘正義’之下。啊,律,要不要和她比試一下,看看被懷疑的人會是誰。”

“‘她’?”

“你會知道我說的是誰的。她和彆人不一樣。律,我們的通話記錄,要全部刪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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瀧島律停止大笑,擦拭著眼角笑出來的淚珠:“她隻是一個蠢貨啊,連‘同夥’都算不上的笨女人。為了友阪口中的什麼‘未來’,甘願做到那一步,甚至最後還死在了友阪的手裡。”

“友阪勇緒備忘錄裡的絕筆也是你寫的。”

瀧島律瞥了若月明海一眼,淡然承認:“是。”

安室透看著若月明海緊緊攥住了瀧島律的衣領。他本想拉住若月的胳膊,但是卻被她甩開。

“編造什麼‘池野蠱惑了我’這樣的胡話……你根本就從心底裡看不起女人吧。但就算這樣,自己做錯了事情,潛意識裡還想把罪名推脫給女人,明明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的是你和友阪。”

若月明海是真的生氣了。即使被棲元初拉開,她還是牢牢怒視著有些被嚇到的瀧島律:“雖然不知道你們和池野曾經都聊過什麼,但是僅憑幾句話居然就抑製不住自己的衝動,簡直比動物還要低能。”

隻有瀧島律自己知道,提出搶劫計劃的不是友阪勇緒,也不是池野千世,而是自己……不,難道最初的源頭不是老師的某一句訓諭嗎?

啊,不愧是被老師注視的人,她果然和彆人不一樣。老師的選擇永遠都是對的。

“走了。”沒等木村真月和早藤孝誌郎跟上,瀧島律就已經抬腳向警車走去。

在離開前,棲元初拍了拍若月明海的肩膀:“若月小姐,法律會給他們三位公正的結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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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月小姐,安室先生,我下午還有事情,那……我先走啦?”世良真純見若月明海與安室透坐在沙發上,沒有離開的意思,於是先打了聲招呼,自己離開了。

“還是第一次見到你生氣。”安室透向若月明海的方向自然地靠了靠,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

“無事的時候對女人說著虛情假意的甜言蜜語,有事的時候就把憑空捏造的罪名推到女人頭上,讓女人代人受過。”若月明海恨恨地說,“如果池野千世堅持履行社會所認可的‘正義’,也不會被壞男人騙得失去自我了。”

安室透把胳膊搭在沙發靠背上,苦笑一聲:“當局者迷,你以後會明白這個道理的。”

聽到這話的若月明海把身體轉向安室透,雙手撐在兩人之間,仰著臉發出質問:“你的意思是,現在的我也是‘池野千世’。”

隔著極近的距離,安室透能看見自己金色的發絲倒映在若月明海的眼眸間,隨著她輕顫的睫毛微微搖動。

“不是說要請你吃飯嗎?”安室透抬起搭在靠背上的手,摸了摸若月明海的頭頂,“我的車就停在外麵,檢查下自己的隨身物品,彆落下東西。”

……成年人的世界裡,哪有“摸頭頂”這種社交禮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