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蘇言來了有一會兒了,誰讓這個說要去給妹妹送禮物的小朋友把準備了好幾個月的禮物落在了房間,他也隻能跟著來了,也免的再出什麼事,不是烏鴉嘴,他是真的沒料到竟然真的出了這麼一樁事。
蕭暮跑到靠近懸崖的時候,蘇言已經打算出手了,不過他突然好奇,想看看林棠會怎麼做,還好對方的行為深得蘇言閣主的心,也正因此,蘇言才決定再繼續試探對方究竟是不是裝模作樣。
看眼下的情況,蕭暮也並非遇人不淑,隻是其中有不少誤會罷了。
蘇言不禁開始懷疑,當初自己插手將蕭暮帶走究竟是對還是不對。
可做都做了,哪有後悔的道理,隻是有些無奈,碰上感情事,再清醒的人也會糊塗。
想到一半,發現蕭暮又要被占便宜了,秉著寧願讓彆人多吃虧也不能讓自己人吃一點虧的理念,蘇言還是現了身,並且很自覺地接過林棠手中的活計,還順便給林棠施了點威壓。
星淩閣主本就對世間萬物有壓迫感,隻是為了正常行走於凡塵,他們都會好好收著。
一個容貌俊美的陌生男子突然出現,還搶了自己的老婆,林棠當然不願意,卻又被對方的實力壓製著,自此便對蘇言徹底記恨上了。
蘇言閣主,拉得一手好仇恨。
看到蘇言的一瞬,蕭暮放下了心。
他現在不想跟林棠單獨相處。
是不敢,也是不能。
蕭暮自認不是什麼果斷之人,他不敢麵對真相,也不能麵對真相。
他隻知道,因為他的原因,母親死了。
蘇言悠悠哉地幫蕭暮包紮了傷口,又用玄力助他恢複,還貼心地施法給他換了身潔淨的衣物—是蘇言自己沒穿過衣服。
雖然有些疑惑,蕭暮也沒有拒絕,坦然地接受了。蘇言是他自幼年便相識的朋友,兩人之間不必再說什麼客套話。
看著蕭暮在自己眼前跟另一個男人如此親密的互動,林棠臉上早就繃不住了,涼涼地開口:“暮暮,這位公子是誰,不介紹一下嗎?”
好大的醋意,蘇言心裡暗自笑了一下,很大度地回道:“林公子,久仰,在下蕭言,是—”他特地停頓了一下,去觀察林棠的表情,皮不笑肉也不笑,很好,便又繼續說:“是暮暮的堂兄。”
聽到二人是堂兄弟,林棠心裡卻還是有些不舒服,畢竟堂兄也不是沒有可能變成情敵的:“原來是堂兄,失禮了。”
這麼快就叫上堂兄了,套什麼近乎:“無需這些虛禮,暮暮跟你的事我也都知道。”
說這話時蘇言臉上帶著笑,在腦補過度的林棠看來就是笑裡藏著刀了,儘管蘇言本人並沒有這個意思。
果然,林棠聽了這話,臉色變得更難看了,說出的話也不再像方才那樣客氣。
“蕭言公子,我跟暮暮的事,算是私事吧,我希望你還是不要插手。”
嗬,口氣不小。“暮暮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麼能袖手旁觀?更何況,我與暮暮關係一直都很好,我不待他好,那該待誰好?”
林棠看了看蕭暮,發現對方並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有些啞火了。
懟的林棠無話可說,蘇言心說好歹幫蕭暮扳回來一成,於是便心情愉悅地開始跟蕭暮聊天。
其實蘇言並不是十分清楚蕭暮兩人之間的事,但多少能猜到一些,況且蕭暮的性子他再清楚不過,如若不是什麼不可扭轉的大事,兩人根本不會走到如今的地步。
他知道,蕭暮是個重情之人,感情一事,更是純情。
看蕭暮的樣子,明明是對這姓林的還有心思,隻是很多時候,情情愛愛總是被很多東西阻擋,所以世間才有那麼多有情人聚少離多。
嘶—真是奇怪,蘇言閣主本人還是個單身狗,知道的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不知為何,蘇言心裡突然多了一絲揮不去的悵惘。
言哥笑起來,很好看。
蘇言愣了一會兒,又是這個聲音,這一世醒來,腦海中便時常回蕩這句話,他想,也許是過去的那個輪回中,他對這句話印象太深了。
曾經有那麼一股衝動,他差點就要想辦法去看上個輪回的記憶了,他想知道,說這話的人,是誰。
可每次想起這句話,他都有點沒來由的難過。
平時咋咋呼呼的的蘇言閣主,也會因為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落淚。
有了蘇言的治療,蕭暮暫且感覺不到太多疼痛了,麵向蘇言扯了扯嘴角,問道:“阿言,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你怎麼回家?”特意強調了一下“家”,這就純粹是故意的了。
論起搞事情,蘇言閣主自是不會退縮。
“喂!”蘇言隨手向林棠甩過去一個物件兒,很不客氣。
林棠伸手接住,嫌棄地瞥了一眼,看清是什麼時眼中有些不解,怪異的看了一眼蘇言。
蘇言哼了一聲,說道:“不用謝—這書送你了。”省的再碰到這種情況還得暮暮來救你,真是丟我們1的臉!
誒,我也是1嗎?
是一本玄力修煉的功法,林家確實沒有這類書籍。
隻可惜,書是好書,給書的人實在讓林棠看不慣。
蘇言帶著一個傷員,還有一個出不了力的家夥上去了,表麵相安無事,心裡卻不停地算計著自家暮暮吃虧的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