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蘇湛貼著他的唇,輕咬幾下,“跟我成婚吧。”
死寂的湖麵波瀾突起,“林修染”把手墊在他肩上,偏過頭,滾燙的吻便落在了他的側臉和耳畔,他微微喘\息著,說:“阿湛…景湛,不要胡鬨了。”
橫在腰間的手鬆開了一隻,抓住了他的手腕,拉著往唇邊湊去。
“修染哥哥,我會給你、永生的忠誠,不是給你空口的承諾,隻是害怕若我不說出來,你便不再等著我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戒指重新戴在“林修染”手上,又插/進他指縫間,與他十指相扣。
星淩戒的影子,隻有被星淩閣主完全信任才能擁有並且佩戴,否則會自動回歸本體。並且除非閣主和佩戴者自我意願,戒指都會一直跟著既定的佩戴者。
蘇湛的容貌看起來像是十八九的少年,可身形挺拔,“林修染”整個人都被他圈在懷裡,他微低下頭強勢地吻著對方。
一開始“林修染”推了幾下,沒有作用,反而惹得少年吻勢愈發凶猛。
北堂然的五感早在蘇湛出現時便自封住了。
這裡隻有林修染是真實的。
他立在原地,直勾勾地盯著蘇湛,片刻後,蘇湛抱起“林修染”進了房間。
巫山雲雨,既是與蘇湛,他自然是願意的。
可如今,他的心撕裂般的泛著疼。
洞房花燭,大紅喜服。
都不是屬於他們二人的。
林修染麵無表情地站在屋外,他想,沉淪在情/欲中的景湛或許隻有他一個人見過。
可他到底在哪裡?
他借用北堂然的身份尋了很久,什麼都沒有找到,甚至是從未有人聽過這個名字。
那個永生的承諾,竟覆滅得這麼快嗎?
還是說,隻是他會錯了意,一廂情願。
當年大婚之日,蘇湛離開後他也曾想過,若是蘇湛真的來搶親,他會願意跟他走的。
家國百姓,他為這些奔走了數百年,隻放手這一次,他也想為自己活一回。
可他等不到了。
“林修染”被折騰累了,已經沉沉地睡了過去。
蘇湛退出去,低頭在“林修染”額上落下一個吻,然後將他往懷裡攏了攏,低聲道:“哥哥,等離了淩雲,我便去搶親,所有責任都落不到大昭身上,更不會傷到你在乎的東西一分。”
門外的林修染聽清了這幾句話,瞳孔瞬間放大。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些,過去他常常在疲累之時進入這個陣法,可憑他的力量每次都無法支撐到蘇湛離開。
默默躲在遠處維係陣法幻象的蘇言驀地打了個噴嚏,吸了吸鼻子。
舉手之勞,希望他新添的弟弟對他親弟誤會能彆太深。
所有畫麵重新開始活動,蘇湛和“林修染”也消失不見,而林修染則有些心不在焉地走出了小院。
他剛才聽到蘇湛說,“哥哥,我姓蘇,單名一個湛字,不是有意欺瞞,隻是身份原因。”
原來那些不是夢裡的幻聽,都是蘇湛親口告訴過他的。
蘇湛,景湛。
名姓有何重要,我在乎的,不過一個你。
陣中其他人都繼續著忙著自己手裡的事情,仿佛都沒有意識到陣法中的變化。
葉塵瀟的位置變了,自然也有些疑惑,可蘇言卻隻說是陣法出了點故障,他隻好點點頭表示明白。
千年前,蘇湛神魂重傷,一直輾轉於中介時空溫養,尚未回歸。
蘇言這時候不想談這些事,事情太多,差點忘了之前的小插曲。
他看了一會兒葉塵瀟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突然出聲問:“塵瀟,我今天親你的時候,你覺得我惡心嗎?”這麼問不是想試探他是不是直男,隻是想起初見時看到的一些不好的場景,他怕葉塵瀟有心理陰影。
少年神色一僵,又繃著臉笑了一下:“沒有,塵瀟知道,叔叔那麼做是為了不讓洗靈陣傷到我。”
“我救你,未必需要通過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