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突然扭過頭看了他一會兒,又見其他人都在往前走,就壓著他的肩膀靠過去親了下方宇的嘴角,小流氓似的抹了抹嘴唇:“那你學的不錯,我一直覺得你怎樣都好,哪兒哪兒都十分合我的意。”
“好,”方宇很短促地笑了一下,抬手捏了捏林舟的臉頰,“那我繼續保持,走吧,等這件事了了,我再去給你買木槿糕。”
“我跟你一起,你想吃什麼,我包了……”
“你笑什麼?”蕭暮看著突然扯了下嘴角的林棠,疑惑地問道。
林棠反問:“你哪裡看到我笑了?”
蕭暮就著他的手臂拍了兩下:“彆耍賴,你就是笑了,我看出來了。”
“嗯,好,我剛才笑了,”林棠抓住他的手不讓他繼續亂動,“你是不是一直在看我,不然怎麼會知道我笑了?”
“……”蕭暮咬了咬下唇,默默把手抽了回來,不理他了,完全忘記了自己本來是要問林棠為什麼笑。
至於為什麼笑,自然是因為,他大概可以放心地把自家傻弟弟丟出去了。
TMD,葉塵瀾孤零零地在一旁跟著,看他們一對對地湊在一塊兒,感覺心靈受到了一萬點暴擊,有那麼幾個瞬間還有點想念雲凰……
哥哥,還有言哥,葉塵瀾悠悠地搖了搖頭,早就覺得他們言哥對人雙標,原來是因為這麼個關係,難怪!
不過,不論他們如何,都是自己最親的人,永遠都是。
上了二樓,四尊瑞獸雕像和中間的玉白色柱子都還跟先前一樣,沒什麼好看的,有趣的還得是一樓那個巨大的石像。
蘇言慢悠悠地走動著,掀起眼皮看向了石像左手的位置。
確切地說,是左手上的戒指。
蘇言看了看剛好走到他旁邊的方宇,往上指著石像的臉問:“方宇啊,你看這石像的臉,有沒有覺得稍微一丁點兒熟悉?”
方宇盯著雕像的五官,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又特意繞到一旁去看側顏,良久後他閉了閉眼,道:“有點像…方玨。”
林棠:“方玨,他是你什麼人?”
蘇言:“方氏上一任族長,是你祖父?”
方宇點頭,解釋道:“現任族長是我父親,方玨是我小叔叔的父親。”
“那就好辦了。”蘇言轉了轉左手上的戒指,“你應該不介意我對你這位小叔叔的父親做點什麼吧?”
方宇淡淡一笑:“我姓方,並非我所願。”
蘇言點點頭,心裡有了分寸:“那就好。”
多日不見,雲凰不知從哪兒搞來的消息,終於跟過來了,葉塵瀾就帶她去看蕭栩。
門被敲響了,裡麵卻很安靜。
直覺不妙,門外的人對視一眼,猛地推開了門——裡麵沒人。
桌子上放著一個信封:
【我自己出去走走,可能要很久才回來吧,你們不用找我!
哥哥,我隻是不開心,所以需要暫時換個環境,但你知道的,我一直很依賴你,就當出門曆練曆練了,你千萬不要擔心,彆總把我想的那麼脆弱。
朋友們,千萬彆來找我,不然直接翻臉啊!!!
——蕭栩】
捏著信的手抖了一下,葉塵瀾扯著嘴笑了一下:“臭丫頭怎麼一聲不吭就往外跑啊。”
對於蕭栩的離開,蕭暮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想了很久,最後跟林棠說,或許出去散散心也是好事。
一個人難過的時候,總要去些不同的地方換換心情。心上的傷治不好,總要考慮一下表麵的。
林棠沉默了一陣,抱著他安慰了一會兒。
他算是發現了,蕭家這兩位,一不開心就喜歡往外跑,看來他真的要看好這個人,免得再跑一次,就真是找也不好找了。
顧羽和蕭栩的事,蘇言插不了手,宿命自有定論。
可他就是覺得,這事還會有轉圜的餘地。
雖然其實,很難了。
顧羽雖然不是人類,可他死前散儘了靈力,再加上程序被人強製性篡改,與原本的製作理念相悖,損害極大。
沈知當然能把他救回來,甚至還能把屬於顧羽的記憶重新植入,可那時,已經不完全算是顧羽了。
每個人,不,每個事物的存在,都有其價值,都是獨一無二的。
不論有沒有意識,都是世間唯一的一個,最特彆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