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殘缺 一千年了,他等不了了。……(1 / 2)

羈絆 袖月攬風 4894 字 8個月前

方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四人分兩組在裡麵轉了一圈,最後鎖定在一處小院落,聽路過的仆役八卦,好像正是方玨生前居住的院子。

【蕭暮皺皺眉:因為那尊石像與方玨容貌相像,我們就理所當然地以為這個人有問題,會不會是幕後人故意引我們這麼想的?

蘇言站在小院門外往裡麵看了看,這個地方一直沒什麼人靠近,他隨口答道:也不是沒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了。】

蘇言抬手攔住準備進去的葉塵瀟,捏了捏他的耳垂:“裡麵那排房子,外麵罩了一層法陣,一旦有人靠近就會被布陣的人發現。”說到這裡他又壓低了嗓子,像是在說悄悄話:“以後如果需要闖什麼陌生的地方,而我又恰好不在,你切記謹慎行事,很多時候,神識會暴露你的存在。當然,我會一直陪著你。”

葉塵瀟溫順地點點頭,看向蘇言的目光柔和而專注。

“哼,老狐狸。”林棠低低地罵了一聲,要知道,蕭衍入魔,還有嗜血蠱這幾樁事,關聯甚多,他又如何能不在意。

【蘇言:有人過來了,收好氣息,趁這人進去,混淆一下視聽。】

一個一身黑的男人踏進了院子,腰間掛著一塊玉白的令牌,穿過房間外麵的那道法陣時令牌閃了兩下。

四人各自收好自己存在感略強的氣息,跟著走進院子,順勢找了棵大樹過去乘涼。

蘇言的視線落到那塊玉牌上,慢慢眯起眼睛,又痞痞地笑了一下。

運氣還不錯,剛打瞌睡就有人來送枕頭,不收白不收。

此時,剛進去的這位兄弟還沒有預料到自己接下來的悲慘遭遇,依舊兢兢業業地向自己上司彙報著情況。

可惜了,蘇言十分惋惜地撇撇嘴——他們被陣法擋在外麵,半個字都聽不到。

蘇言雙臂交叉放在胸前,背靠著粗壯的大樹,時不時看一眼那個緊閉著的房間門。

【林棠:誒,姓蘇的,這陣法有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拆掉的方法嗎?

蘇言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語氣格外嫌棄:沒有,如果有,那就是我不會。】

這話說的還挺嚴謹,林棠感覺自己眉心一跳,很想懟回去,心道蘇言怕是記性真的不好,就算有法子估計也隻是個半吊子了。

又等了一會兒,蘇言晃了晃腦袋:“這麼久不出來,他是打算在裡麵待到死麼?”

不知是不是他這話起了作用,話音剛落,那黑衣男人便推門走了出來,房門關得很快,看不到裡麵的情況。

剛走出法陣,被蘇言幾人惦記上的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束縛住了手腳,還附加一波消音術。

下手乾脆利落,不拖泥帶水。

蘇言把這人也劃分到隱身的行列,一臉親切地看著被五花大綁的男人,解下對方腰間係著的牌子,順手拋給了葉塵瀟。

被捆著的男人發不出聲音,隻能跟他乾瞪眼。

蘇言向前伸出一隻手,想拍拍男人的肩示以安撫,臨到跟前又想起自己過會兒還要牽男朋友的手,便又繞了回來:“你不用說話,我問話,你隻管點頭搖頭即可,明白?”

男人冷著臉偏過頭,顯然是不配合的。

蘇言挑了下眉,聲音沉了幾分:“我脾氣不好,你若不配合,萬一我下手重了,那可就不好玩兒了。”

這人既能做到屋中人親信的位置,自然不是什麼善茬,也不會愚蠢到現在就惹怒蘇言幾人,所以就乾脆地繃住嘴,刻意避開蘇言的目光。

葉塵瀟盯著房門看了一會兒,傳音給蘇言:言哥,裡麵的人會不會察覺我們的存在?言哥?你……

等了一會兒,對方沒有回答,他探過身去看背對他站著的蘇言,隻見蘇言微低著頭,視線似乎落在星淩戒上,並沒有看被綁著的男人。

垂在身側的手指不自覺地蜷縮在一起,葉塵瀟收回虛抬在半空想要觸碰溫暖的那隻手,無聲地歎了一口氣。

或許,他竭儘此生,都不會有主動觸及光明的時候。

就在他沉默著退縮的時候,蘇言像是突然回了神,依舊背對著他,左手卻背向身後,抓住了他即將收回的手,低低地應了一聲。

“我在。”

我一直都在。

大抵是恍惚的錯覺,葉塵瀟仿佛從這簡單的兩個字中聽出了……珍重的意味,猶如百年未見的故人,驟然重逢,一時之間相顧無言。

不容他多想,地上綁著的男人突然開始瑟縮著往一邊翻滾,葉塵瀟疑惑地看向蘇言,對方並無任何舉動,這時他又注意到蕭暮和林棠的臉色也不太好,兩個人都轉向了蘇言。

蕭暮本想靠近些再說話,可令人喘不過氣的威壓太強,骨子裡對這股氣息的臣服,讓他寸步難移。

星淩閣主,身上帶有對世間生靈傳承上的威壓,隻是平時不輕易顯露。

就在剛才,蘇言突然對地上的男人施加了一點威壓,至於蕭暮林棠有反應則完全是被餘威震到的。

血脈裡的天性使然,若讓有心人知曉,怕是又要怪世間法則如此不公平,竟賦予星淩閣如此滅世之力。

可無人知道,所謂世間法則,本就平衡在宿命與星淩閣之間。換句話說,法則的存在,本就依附於宿命和星淩閣。

林棠冷淡地看了看絲毫沒有感覺到威壓的葉塵瀟,傳音的訊號勉強還能連續:“閣主大人,你這神通還是不要輕易使用,有點費命。”

聞言,蘇言微微轉了下脖子,手上的戒指閃了兩下,那陣窒息感也終於消散。

蜷縮在樹根邊的男人身上已經被冷汗浸濕,雙目都有些渙散。

星淩閣的威壓……葉塵瀟垂眸看著交握在一起的兩隻手,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蘇言的星淩戒從食指的位置移到了無名指上,和他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一模一樣。

說不清是什麼感覺,隻是忽然開始害怕,幾分恐懼,幾分悲喜。

被威壓恐嚇過的男人無力地抬眼,蘇言雖然解開了消音術,可他這時候心疲力竭,甚至已經看不清麵前幾個人的容貌,隻虛弱地開口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蘇言還牽著塵瀟的手,此刻便隻垂眸看他,眼神冰冷,並不理會他的問題,隻道:“裡麵的人是不是方玨?你方才進去,同他說了什麼?”

他的語調不急不緩,反倒讓人覺得一陣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