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有人上去了!”
“這個人氣宇不凡,看樣子也有點來頭啊。”
……
青衣審判上前,聲音冷淡,報出了比賽雙方的名姓。
“自由賽劍修區,第十五場比試,挑戰者南宮玥,韓銳。比試點到為止,違者當罰。請。”
一聽到挑戰者的姓氏,場下的圍觀群眾不約而同默了一瞬,又忽然響起了討論聲,四麵八方的,攪得人耳朵疼。
蘇言抬眼細細看了一遍,南宮玥,南宮薰有意培養的南宮皇族少城主,似乎是她從一個侄兒膝下過繼來的。
林舟往方宇身上靠了靠:“紅衣服,姓南宮,皇族的啊,這次怎麼來自由賽區了?”
方宇搖搖頭,往屆有實力的皇族子弟都不會來自由賽區,擂台賽和最後的團隊賽是他們的主攻領域。相比之下,自由賽往往人員混雜,參賽人的實力也良莠不齊,皇族人看重聲譽,自然會選擇含金量明顯更高的擂台賽和團隊賽。
“來了也好,”蘇言抓著塵瀟腰間的穗子在手指上卷了幾圈,漫不經心地說著,“都說自由賽水平不行,我倒覺得這裡麵臥虎藏龍,去擂台上和皇族的人打一架,不管贏或是輸,都會招來許多目光,想低調的高人自然就會來這兒,就看運氣好壞能不能碰上了。”
葉塵瀟低頭看著他不停動作的手指,問:“聽言哥的意思,你好像見過這種高人嗎?”
蘇言指尖微頓:“那倒沒有,道聽途說而已,我嘛,以前閒著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四處走,聽人講故事,其中不乏關於風傲大會的趣事。”
一說到四處遊行,林舟頓時來了興致,也不管台上兩人誰更占優勢了,趕忙湊過去接話:“我一直想去旅行來著,言哥啊,你去的地方多,有沒有哪個時空特彆好玩的,推薦一下唄,回頭我跟宇哥一起出去轉轉。”
蘇言瞥了他一眼,涼颼颼地潑了冷水:“時空旅行這個想法,我比較建議你先放一放,主要是你未必能拿到通行簽證。”
林舟歎了口氣:“蕭栩不是就出去了嗎?”
蘇言聳聳肩,給他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林舟突然福至心靈,自問自答:“明白了,她姓蕭,關係夠硬。”
“這位殿下攻勢迅猛,看樣子倒是想速戰速決的意思。”方宇扭頭,剛好對上葉塵瀟的視線,對方讚成地點點頭。
蘇言收回打趣的心思,看了眼比試中的兩人,戰況稍顯焦灼啊。
“要是這位皇子殿下輸了,會很丟臉吧?”林舟看熱鬨不嫌事大地說。
葉塵瀟目光微滯,真要論起身份,他多少也是有淩雲皇室血脈的,輸了場比賽還如此坦然地坐在台下觀戰,是不是有點太不關心昭國的臉麵。
蘇言一看他那表情,就猜到他又在心裡瞎想些什麼,語氣平淡地開口:“這幾個皇族啊,也就是把自己臉麵看得太重,要是輸一場比賽就覺得丟人,往後這大半輩子要丟人的事多了去了,乾脆都趕緊找個地縫鑽進去,也省得以後再為難。”
林舟捂著嘴掩住狂笑的表情:“哈哈哈哈……要是被他們聽見了,人家會不會帶頭造反啊?”
蘇言無辜地看他一眼:“這世界又不是我家的,他們再怎麼看我不順眼,也稱不上是造反。”對於某些東西,蘇言還是習慣將界限劃得分明。
“不過言哥你話糙理不糙啊,我是覺得麵子什麼的都挺累贅,臉麵這玩意兒,夠用就行。”
蘇言十分讚許地傾身拍拍他的肩:“就衝你這番話,有前途啊小夥子。”
林舟頗自豪地抬抬下巴:“那是必然。”
方宇也是沒想到,蘇言這麼大個人竟然還能跟林舟聊到一塊兒去,再讓倆人聊下去,恐怕是要把幾個世家大族都拉出來損一遍。
“勝負已定,這位殿下丟不了南宮的臉。”
“噢?”聽到他的話,林舟這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比賽上,看到台上劍身的虛影後,他也忍不住誇讚,“人家能當上少城主,果然也不是白當的啊,這個速度,太可以了。”
蘇言目光中帶著審視,側重點卻仍舊放在韓銳身上,他比較好奇如果韓銳輸了,還會不會繼續去彆的區卡其他修士的積分。
南宮玥動作敏捷地挽了個劍花,手腕垂落,擋開韓銳猛刺過來的一劍,又借力逼回,劍身縈繞著冷冽的靈力,動作交錯間在對方手背上劃開了幾道傷口。
正在觀戰的蘇言無意識用手摩挲著脖子上掛著的素淨指環,這一刻終於在心底做出了可靠的猜測。
隻是不等他再多想,比賽就結束了,如方宇之前所說,南宮玥獲勝。
青衣審判再次上前,將距離過近的兩人分隔開來:“本場,南宮玥勝。”他抬手在身前揮過,一個銀製方盒憑空出現,他將盒子打開,裡麵是一朵泛著微光的七色花:“七色棠吟,此花百年隻開一朵,花瓣入藥,可醫百病,提高根骨資質,為北堂皇城所出。”
語畢,他合上蓋子,方盒落於南宮玥麵前,南宮玥神色不變,伸手接下收了起來,朝對麵捂著手臂傷口的韓銳抱拳道:“刀劍無眼,多有得罪。”
他自小被南宮薰接到宮中,學的便是劍術,雖說城主對他少有讚許之詞,但也曾說過,拋開星淩閣不提,如今世上出劍速度比他快的,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這意思大概也算是另類的誇獎了。
台上人一個比一個淡定,台下人就有些熱鬨了。
“七色棠吟,這可是好東西啊。”
“傳說七色棠吟是開在陰陽交界處的一種鬼花,能跟寂滅的神魂溝通呢……”
“可是附近幾個時空不都沒有輪回嗎,這陰陽交界又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