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都說是傳說了,有點偏離事實再正常不過……”
“就是就是……”
聽了一耳朵旁邊人的八卦議論,蘇言抬手捏了捏耳垂,在幾個小輩剛要提問之前就開了口:“七色棠吟,一種鬼花,花瓣可入藥,確實有提升資質的作用,不過敢不敢吃還是一個問題。”
林舟以前也在書上見過這種花,但記載的不完整,這時候聽到吃瓜群眾說的玄乎其神,著實有點好奇了:“為什麼啊,該不會是這花的來曆有問題?”
蘇言順手打了個響指,說:“沒錯,七色棠吟,之所以被稱為鬼花,不是因為開在陰陽交界處,而在於它是將七個不同時空同年同月同日生人的神魂進行淬煉後提取出的一種能量化形,這七個人還必須是出生百日的瀕死幼嬰,嘶,百年一開花,主要是因為這個淬煉的過程需要一百年。”
“不同時空時間流速不同,又如何確定找到的就是同時生人?”
蘇言看向問話的葉塵瀟,想了一會兒才回答:“這個問題,怕是要問培養出這朵花的人了。”
林舟心底泛起一陣惡寒,臉色也不太好看:“這麼陰毒的玩意兒,不會真有人敢吃吧?”
蘇言摸出折扇在左手手心輕敲了幾下:“功效在這裡擺著,隻要有這個東西,就肯定有人敢用,更何況,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記在白家藏書閣的舊典籍裡的,現在也沒幾個人知道了。”
不多接觸還好,交流多了,林舟才突然發現身邊這位閣主大人可不像他表麵表現的這麼友善,有人偷偷培育出這麼邪門的東西甚至還明目張膽地放到風傲大會上,他居然完全不打算插手,甚至還在這裡跟他們科普……嗯,危險人物,還是躲遠點為好。
蘇言展開扇子輕晃兩下,視線在他身上輕飄飄地掠過,複又落到塵瀟側臉上。
比試台上,南宮玥早已離開,審判者攔下想要再次點開“挑戰”選項的韓銳:“韓公子,自由賽限製,同一區上限五場。”
韓銳手上還握著劍,一身戾氣,冷冷地抬眸看著他,似乎對他這句話十分不滿,但又迫於某些禁製,不得不服從地低了低頭:“多謝提醒。”
話音剛落,他的身形就消失在比試台上,審判官目光一暗,抬手往上一抓,韓銳的身影又重新顯現,像是被人突然拉了回來,腳下不穩,差點跌倒在地。青衣審判神情漠然地垂下手:“比試台上,禁止瞬移,請公子步行離場。”
被強製打斷瞬移的韓銳神色一僵,握緊了拳頭看著他,在場下觀眾都以為有好戲要看的時候,他卻又直接轉了身,快速沿著台階走了下去,消失在異空間出口。
“真有意思。”蘇言興致滿滿地感慨了一聲,又問其他三人,“我要跟著剛才那位大兄弟去看看熱鬨,你們誰去?”
“我!”林舟火速舉手回應,說完了才想起自己剛才還想著以後離這人遠點兒,一時激動,八卦之心有點強烈。
蘇言默默看著他表情變了又變,暗道同父異母的兩兄弟,這性子也差了好多。
至於韓銳的異常,才跟他交過手的葉塵瀟自然也好奇:“我也想去看看。”
剛過來沒多久的方宇:“……我也去。”反正他也沒多想賺積分,先前報名也隻是準備陪著林舟一起。
自由賽藥修區,蘇淮一開完會就過來守株待兔了,等了好半天都沒等著想見的人,打算離開的念頭剛冒出來,就注意到了新入場的一大堆人裡麵夾著幾個熟人。
【蘇淮:這邊,我看到你們了。
蘇言:?你也在藥修區?
蘇淮:往左看。
蘇言:好,看到你了。】
蘇言朝蘇淮的方向招了招手,帶著身後三人往他那邊走。蘇淮跟他一樣,挑位置的時候特意找了人不多的地方,保證憑耳力能聽清旁邊人議論聲的同時還隔開了一定距離。
蘇言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下,問:“你在這兒坐著,難道那位小公子是個藥修?”
蘇淮白了他一眼:“你廢話有點多,要不你還是滾吧。”
“這麼冷漠無情嗎,我們好幾個人呢。”
蘇淮聽出他話裡的一點玩笑意思,心說你倒是挺會管理情緒,善變的男人。
“他不在這裡,可能是我運氣不好吧,總是碰不上。”
大哥啊,不是你自己非要躲著人家的嗎。
蘇言給他扇了扇風,安慰道:“把可能去了,你運氣本來就不好。”
蘇淮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然後越過他拍了拍葉塵瀟的肩膀,真摯地發問:“我能打你對象一頓嗎,保證不死不殘。我動手,你放心。”
葉塵瀟剛才在看比賽,但也聽到了一點他們二人的交談,儘管蘇言說話確實有點欠揍,他也不太能站在蘇言的對立麵:“我看比賽,你們隨意。”不過這人是蘇言的兄長,家務事就讓他們自行解決吧。
蘇言瞬間投降:“大哥我錯了,我自己閉麥。”蘇淮懶得搭理他,連蘇言幾人為什麼來藥修這邊都忘了問,就扭頭去看比賽了。蘇言略帶幽怨的眼神飄到塵瀟身上,直把人看的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葉塵瀟抿了抿嘴,故作鎮定:“原來藥修的比賽是這樣,辨藥製藥,好文明的方式。”
幽怨歸幽怨,蘇言還是乖乖補充:“不錯,藥修一道,素來不崇尚武力,不過藥修要麼是靠天賦,要麼就是靠超出常人的努力,這條道並不好走,所以在眾多修士中占少數,卻又因為其特殊性受人擁護,故而拳腳功夫也就沒那麼必要了。”
“原來是這樣。”葉塵瀟受教地點頭,這些他似乎在書上翻到過,但並未多留意,蘇言這人,倒像是一本行走的百科全書,凡事問他,必有回應。葉塵瀟又說:“那看來後麵的團賽很難找到能一起組隊的藥修朋友。”
“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