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紙 抖動的不止墜地的玫瑰……(1 / 2)

殘畫 木飛葉 4116 字 8個月前

2024.4.22

晉江獨家首發

對你的愛,如同香檳玫瑰盛開那般熱烈。

——

沈家訂婚宴進行如火如荼,酒味似陰雲雷鳴醞釀已久的大雨,俯衝撲鼻而來。江星河渾身不自在,試圖推搡開眼前醉酒的男人。

他越用力推開,男人越來勁。

江星河的身形嬌弱瘦小,抵不過對方的強製簇擁。

措不及防間,男人單手扣住江星河的後腦勺,極力抵住他的嘴唇,貪婪纏綿。

江星河眼眶紅潤,呼吸跌宕,被堵住的嘴唇說不出話。

“陳總,今天好興致啊!”

這聲盛氣淩人的男音,讓江星河勝若僵木,睫毛打顫,停止思考。

男人聽聞來聲,知道害臊,猛地甩開江星河。

紅唇邊的唾沫濕潤下巴,江星河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沈清野,真是幸會。”男人與沈星野握手,以示禮貌。

沈清野,這個深刻在江星河心底的名字。

三年未聞狂念,在重逢的這一刻,卻不願提起。

這條廊道並未人往雜聚,江星河目視兩人握手交談,可沈清野從未正眼看過他。

片刻交談結束,沈清野準備離開。江星河不自覺想要拉住沈清野,聲線不穩,極為顫抖:“沈清野。”

“哦?你們認識?”男人疑惑。

認識啊,怎麼不認識。

他們……

“不認識。”沈清野淡然,語閉,便轉身離開。

老熟了……

沒拉住沈清野的枯手,懸在半空中,紅潤的眼裡,是一個迷糊的背影,是一線決堤的河流。

*

江星河認識沈清野的那一年,大概是沈清野最愛他的一年。

那年江星河18歲,還是個富家子弟。遊手好閒,吃喝玩樂,樣樣精通。

江父母擔憂江星河無大誌,不作為,便讓江星河去朋友的花店體驗生活。

那時的江星河少爺脾氣,心比天高,不願落下身段做這些累活。

準確來說,懶得乾活。

江父母做事執拗,決定的事不會走回頭路。

江星河聽聞這事後,三天兩頭找借口往外跑。

終於在一個秋雨暴落的晚上,江父發怒,江星河妥協。

江星河在花店裡,負責給客戶送花。送花的對象,多是貴族世家。

第一單配送對象是沈家大公子。沈家大公子單獨住在公寓樓裡。

“這是你的第一單,可彆搞砸了,期待你的表現,江星河。”資深店員在江星河出發前,認真囑咐。

“知道了知道了!相信我!”江星河從來把這些話當成耳邊風,一溜煙沒影了。

私人公寓在頂樓,無管家帶路,江星河來到公寓門口,按響門鈴。

門鈴聲回蕩整個廊道許久,未見回應。江星河沒耐心,噘嘴抱怨:“房主是屬烏龜的嗎?這麼慢!”

卻不巧,公寓門在這時打開。男人一襲浴袍包裹下身,室內外冷熱不均,室內暖氣遇冷液化,水汽環繞兩人,還帶著淡淡薄荷香。

水霧迷人眼,江星河依稀看清對方的臉。龍須頭,劍眉星目,淚痣掩不過他的眼角漠然。

“哪來的小孩?在這淨瞎喊。”淩冽寒音擾動耳膜,男人的耐心不比江星河多。

江星河:長得人模人樣的,偏長了一張嘴。

“你是……沈清野,對吧?”

江星河竟然連單主的名字都沒看過,連忙單手抱花,從口袋兜抽出賬單,查看名字。

“你是誰家的小孩?這麼沒大沒小。”

直呼顧客的大名,竟然不加‘先生’,也就江星河能乾出的事。

裹持在胸前的黃色玫瑰沁人心脾,江星河沒有接沈清野的話,急忙完成任務,到:“這是你的花,你在這簽一下字,確認訂單。”

黃色玫瑰塞到男人胸膛,沈清野皺眉,‘嘖’了一聲:“花都能送錯,我要的是香檳玫瑰,不是黃玫瑰!”

江星河腦袋宕機。

“這……好像沒區彆吧?”

“你說呢!”眼皮底下,星光黯淡,沈清野沒了耐心。

“錯了就錯了!反正都是花,都一樣!我先走了!訂單確認我會幫你簽的!”江星河就是隻軟兔子,察覺沈清野情緒不對,撒腿就跑。

可江星河不知,他對沈清野的感情,從送錯花的這一步就錯了。

往後,步步錯。

第一單就砸了,都怪沈清野那家夥的投訴信!

花店可不願得罪貴族世家,執拗讓江星河重新帶花去賠禮道歉。

好不容易逃脫那個冰冷的家夥,又要原路返回受罪。